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相比之前的诋毁来说，视频下的谩骂对陆氏集团的伤害不大，顾奈奈也无心去理会，广告宣传部的人自命清高，她管不住。
顾奈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打了个哈欠，继续工作。
此时，于诺依把手机扔一边，不想看评论。
“狄俊楠，我让你发视频了？”于诺依冷冷地问。
被戳穿的狄俊楠抬起头，看着于诺依，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冤枉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吗？”于诺依笑着说，旁边的小余正在收拾刷子，把化妆品按照自己的习惯摆放好，没有再看两人的把戏。
在车上她和于诺依聊过，狄俊楠是在追求她，但于诺依对狄俊楠没有任何兴趣。
“你的离开是一件好事，去外面看看你就会知道，一个男人不可能撑起你的整个世界。”于诺依说，“我只是看着你可怜，像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小余看着手上一瓶写满英文的粉底液。
和她相似的，又是于诺依认识的人？
其实就是于诺依自己。
当初她也是为了陆穆放，为了得到陆穆放，她不择手段，有时候有人与她一同密谋，又有时候她被狠狠踩在脚底。
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是一种束缚，不是真正的喜欢，就没必要继续绑在一起。
“经纪人，下一场拍摄还要多久？”小余低声问。
“两个小时之后。”经纪人见于诺依和狄俊楠快要吵起来了，想让小余出面拦住。
“诺依姐，过来补妆。”小余说，“待会还有拍摄。”
于诺依也不愿意把心思劝放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她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想到这里，她回到自己位置上，小余开始为她补妆。
狄俊楠看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小余，内心突然有些动摇。
他是这样看外表识人的吗？
为什么从前那么平庸的女子，现在这么闪亮。
“给我化好看点，待会是杂志拍摄。”于诺依警告。
“放心，会好的。”小余说。
随后，团队开始转移，小余和狄俊楠坐上同一辆车。
狄俊楠悄悄瞥了旁边的小余一眼，此时的小余拿着手机，手机上是单词页面。
她在英国生活的时间不长，还有些语言不通，一直努力背单词，小余被这单词，没空看狄俊楠。
“你变了很多啊。”狄俊楠说，“是准备留学？”
“不是。”小余一边背单词，一边说。
“那为什么背单词，考证？”狄俊楠的话分散了小余的注意力，她抬头瞪了狄俊楠一眼。
“我在英国工作。”说完，她继续低头背单词。
听到这里，狄俊楠一惊。
“就是你这次，是从英国过来的？”狄俊楠问。
“是，一直到诺依拍完合作电影之后才回去。”小余说，“应该是今年年底离开。”
听到这里，狄俊楠又是一惊。
本来以为小余失魂落魄地跑回国，结果她申请了工作签证在英国留下来。
在英国申请工作签证非常难，小余是靠什么得到的？
身为摄影师的狄俊楠也曾希望前往英国，但因为能力不足，连收他的学校都没有，小余说过去就过去了？
心里一阵妒火熊熊燃烧。
他对小余，没有爱，只有嫉妒。
“没想到啊，辞职之后过得这么好，还能拿这么多钱。”狄俊楠酸酸地说。
“是啊，没了你，我过得不知多快活。”小余一句话把狄俊楠塞的无话可讲，自己也背完最后一个单词。
未来这么长，她也不想把所有的愤怒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这样显得她毫无价值。
终于，他们到达拍摄地点，狄俊楠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在小余下车前把门关上。
“什么人啊，不知道后面还有人要下车吗？！”身后的人吼了一句。
狄俊楠看了看自己单反，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抬头就看到于诺依嫌弃的眼神。
拘留所内，局长和张明初在审讯室里面面相觑。
“你说完了？”局长问。
“我一个小时之前就说完了，局长，我说了，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张明初说，“你又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三起连环杀人案，而且要成功模仿成一幅画，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一个人完成是不可能的。
至少局长是这么认为的。
他觉得张明初还有所隐瞒。
“带回去，继续关着。”局长走出审讯室，说道。
“那还没有交代吗？”警员说。
这个连环杀人案的舆论真的太厉害了，每次案发，记者就会写很多报道，明里暗里讽刺警察局办事不利。
现在他们急切需要破案。
“张明初认罪了，证据也定了，为什么不公开？”其他警员也表示怀疑。
“还有同伙，这么多案子，不可能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局长说，“稍安勿躁，我们只能等张明初自己开口。”
说完，局长就离开了，警员看着局长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不满。
“为什么，这事情闹得这么大，为什么还不起诉呢……”
张明初戴着手铐走进自己的牢房里，没过多久警察又进来。
“我没干什么坏事吧？一天要审讯我这么多次吗？”张明初被拉着到一个房间里，看到吹雪坐在他对面。
看到吹雪，张明初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张明初说，“你来干嘛？”
“你应该知道你未来要在这样的地方呆多少年吧？”吹雪看着张明初，“我来的理由不是很明显吗？”
随后，她拿出了一份股份转让书，放在桌上。
“只有你和张氏集团撇清关系，张氏集团才能活下去。”吹雪看着张明初。
张明初的笑容慢慢消失。
“最近的审讯，我都没有提到你。”张明初说，“一个字都没有提。”
听到张明初的语气，对上他的眼睛，吹雪心里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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