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她开口打着招呼。
近六十岁的傅宪眼睛迷糊还耳背，一旁年轻学士告知下才看过来。
两人给她打过招呼。
“陛下怎么有空来上书房。”傅先生问，他可记得陛下总是上课迟到，罚站还不老实蹲起马步来。
弈锘老实回答着：“五哥说有本古迹，过来瞧瞧。”
此话一说众人都没有疑问。
藏书阁的老头子是傅宪的父亲，他这一生最是爱书越命，为此他家夫人都已经跟他合离，傅老先生每日吃住就赖在这了，他有了残本珍本的也往藏书阁放，便是有个规矩，特别的书出不去藏书阁，不然傅老头子可要拼命。
“是吗，晚些时候我也去看看。”傅宪也有了兴趣，事实上他早已经等着接替他父亲的差事了。
弈锘打算离开的时候。
傅宪说话了，“陛下，听说你最近很喜欢杀人，圣贤书啊你忘记了？”
“不，朕一直记着傅先生说的第一句话。”
傅宪瞪大眼睛揣了揣了耳朵，十分想的听到是哪句话，众人也拢着耳朵打算听听是什么话让陛下记忆至今。
“心若坏了全身坏。”弈锘说出了十一年前听到的话。
一群人打算领悟一番出来。
“这是何时的事？”傅宪问，他的教学向来按人施教不会重复着去说。
“朕记得初次来这上书房时，蔡先生给我发了两套学服，并告知此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当时我好奇课堂上讲什么，就跑到前面那个角落蹲着听到了。”弈锘示意指着前方一个角落，回头再看傅先生，如今岁夜催人老，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划下一道道褶皱。
傅宪显然没意料到陛下连位置都记得那么清楚，他开怀一笑，“原来那句话是要送给你的，我记起来了，当时那话是提醒——”
话乍然而止。
众人都看着傅宪，等着他说。
傅宪没有再说下去，他岂能做挑拨离间之事。
“陛下忙去吧，瞧我聊那么久都耽误陛下了。”傅宪开始着赶人行动。
忍不住众人想知道是提醒谁的，一名学士不知趣的开口问：“傅先生是要提醒谁？”
话题回来了弈锘却没有多想知道，因为很多东西知道也要付出代价。
傅宪果然摇头说忘记了。
上书房的入口站着两人迟迟没有进来，把他们后半场的谈话听了进去。
阿泗已经有了阴影，觉得秦楠过来是想挨打的。
而秦楠很高兴，他又听到了一个关于她的事情。
随着弈锘的深入腹地，秦楠跟着上去，留下一个等级不够进去被侍卫拦在门外的阿泗。
入藏书阁第一个看到的定然是那位傅老先生，不爱理人，别吵到他的话永远都不会相识，就如弈锘在这十多年，硬是没跟他说话一句话。
显然现在因为身份的特殊变化，傅老先生默默的看着她的身后。
“你们等在外面。”弈锘回头是如此交代。
这位傅老先生不喊话，弈锘并不介意，正式踏入藏书阁的门槛。
经过数十年甚至百千年沉淀的书依旧散发着独有木的味道，四处蔓延遍整个空间，呼吸都是它的味道。
她双脚踩在古老的地板上，空间发出小小的回音，外面的光芒透过窗户透进书架、走道，越是靠内越是黑暗。
自古想要的好东西都在比较远的位置，一条笔直的小道是看不见底的深似海，此段距离便能让普通者望道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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