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双眼含泪：“赵明珠你胡闹够了没有！今天是你及笄礼，你就算再不着调也不能挑这个时机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我害你？我如何害你了？是我拿刀子逼着你和瑞王爷……你让父亲日后如何在官场上自处？你又让母亲怎么办？你明知道，我就算害你也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最后一句状似说给赵明珠，但是赵芸默默看了楚钰一眼。
楚钰心里闷闷地，他知道赵芸对自己有情，以赵芸贞烈的性子，定然不会将自己送到别的女人身上。
他语气沉痛，指着赵明珠：“谁害你，谁害本王你心里一清二楚！”
正在这时，赵尔昌和胡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赵尔昌气得脸都红了，胡氏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赵明珠！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赵尔昌怒气冲冲，他不好对楚钰发作，只好先质问赵明珠。
赵明珠急忙扑倒赵尔昌脚下：“爹！女儿是被冤枉的，都是姐姐，都是姐姐害我落得这般田地！”
赵尔昌转过身，严厉地望着赵芸：“芸儿，你给我解释！”
赵芸只觉得荒谬无比。
“父亲？你现在是质问我？在你心里，芸儿真的就是那般不堪？”
赵芸没有正面否认赵尔昌，但是胡氏此刻急火攻心，在她眼里，没有否认便已经是默认。
她冲上来重重地扇了赵芸一个耳光。
“你好样的！算计到你妹妹头上！你知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失了贞洁意味着什么？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
赵明珠依偎着赵尔昌的腿，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赵芸没有躲闪，直直地任由胡氏厮打，目光凉薄地看着胡氏和赵尔昌。
那几欲崩溃的神情让见者心碎，楚钰忍住了想要冲向前去将赵芸搂在怀里，为她抵挡住一切的冲动。
他知道自己此刻是立场最尴尬的人。
另外几位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夫人见状急忙拉住胡氏。
刘夫人最爱打抱不平，率先开口：“赵夫人，你这可就是错怪了赵大小姐了。赵大小姐听说我爱兰，便想带我来看兰花而已。说起来她当时提议将兰花般到前院，是我拒绝了她说我想亲自看看。我身边的这几个夫人可都是能作证的……”
众位夫人纷纷点头。
“是啊赵夫人，赵大小姐可是个好孩子，这事不妨调查清楚了再说，莫要平白伤了母女情分。”
赵芸看了刘夫人一眼，眼中满是感激。
听闻此言胡氏有些冷静了下来。
她看了看自己刚打了赵芸的手，有些不敢置信，她抬头一把抱住了赵芸：“芸儿，娘不是故意的，娘刚才那是看见你妹妹的样子一时昏了头，都是娘的不对，娘给你道歉。”
赵芸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放下没有回抱住胡氏。
她淡淡地笑笑，没有申诉自己的委屈，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娘，我怎么会怪你呢，你都是有苦衷的。”
语气很平和，但越是平和，越能让人听出其中的绝望。
众人有些咂舌，到底是经过多少这样的事情，赵芸才会如此这般淡定，她心里，恐怕早已对赵尔昌和胡氏的所作所为寒了心吧。
楚钰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的思绪都牵引在赵芸身上，不住地想赵芸此时会怎么看他。
赵尔昌对楚钰的态度很不满意。
政治嗅觉敏锐的他猜到楚钰怕是为了拉他站队才会对赵明珠出手，手段可真是下作。
可就算他再不喜，木已成舟，他也无济于事，眼下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赵明珠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清白。
“不知瑞王爷怎么看这件事？”赵尔昌不卑不亢地说，“小女素来受尽家中宠爱，如今受了这般侮辱，不明不白地丢了清白。若瑞王爷不给出一个合适的说法，休怪下官在皇帝面前多言。下官爱女心切，还望瑞王爷海涵。”
楚钰听出了赵尔昌的意思，心中多有不满。
娶赵明珠是迟早的事情，自己的确非常需要赵尔昌的支持。可照如今的形势看来，赵尔昌对自己颇有意见，自己平白无故地在他面前气虚了三分。但是今天这件事，他不过也是着了别人的道。
他看了看一旁抽抽噎噎的赵明珠，心生一计。如今赵尔昌看似站得住理，那他就打破他的“理”。
“本王绝非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既然赵尚书问起来，本王就给你一个准信，本王择日便会去向父皇请愿娶了赵二小姐。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未解决。本王的酒量本王自己清楚，本王根本没醉，若非有心人的陷害，本王也不至于失了理智。这自愿与不自愿之间的差别，想必赵尚书十分清楚吧。”楚钰冷笑道。
赵尔昌皱眉：“瑞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明白。既然事实已成定数，自不自愿有有何区别？”
“那本王就再提醒你一下，如若这下手之人是赵二小姐呢？”楚钰步步紧逼。
赵尔昌勃然大怒：“瑞王爷莫要欺人太甚，取我女儿清白，想在莫不是要辱我女儿名声？明珠自幼乖巧懂事，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若没有证据，还请瑞王爷慎言！”
一旁的赵明珠有些心虚，她没想到楚钰那么敏锐，竟然猜出了自己动过手脚。不过这又如何呢，她安慰自己，当初就是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自己也只是派人找了一种奇特的媚香。
这种媚香有一定的催情效果，但是极易挥发，自己不过是用这种媚香熏了自己的帕子，然后在和楚钰调情时无意中让他闻见了媚香，加上酒精的催化，楚钰才会那般冲动。
但是，这会儿功夫，手帕上定然一点也不剩，饶是神仙显灵也不不能查出分毫。
因此赵明珠又有了底气。
她抬头望着楚钰，目光丝毫不闪躲：“那瑞王爷查便是了！明珠不曾动过手脚，还希望瑞王爷还明珠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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