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慕总不在公司，可是晚上加班时间，慕总就来了。”万苛抱着脑袋说道，“真不知道慕总是怎么想的？哪有下午陪女朋友的？晚上把女朋友晾在一边，跑来公司加班的！”
唐灿没有接话，慕北衍向来说话做事没有规律可寻，谁知道他下午干什么去了？
会议室。
唐灿已经习惯了坐在了慕北衍的旁边，万苛在会议上报告着研究的进度，说完了后，全场静默。
在慕北衍没有表态之前，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但慕北衍手上拿着一支铅笔，在白纸上动来动去的。
他感觉到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这儿，才若无其事的放下笔，“就说完了？”
“是！”万苛猛的点头，他虽然离慕北衍之间隔着一个唐灿，也看到了慕北衍拿铅笔在纸上画了一幅画，简单的素描，一棵大树，树下是骑自行车的男孩，后座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
噢买嘎，慕总是真的谈恋爱了哟！
唐灿的心里却是莫名的一震，原以为有些过往，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哪知道看到后，还是会震惊。
她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北衍的手里把玩着铅笔，看着万苛道：“成品既然已经出来，也按照左小姐提供的情感模式，进行了芯片植入，现在就是检验的时候了。”
“是这样。”万苛赶紧应道，他原本以为慕北衍专心在画画，听到他的报告，哪知道人家一心两用，画得好，也完全听到了。
“左小姐……”慕北衍侧头望向了她。
唐灿被叫，她抬头迎向他的目光，“慕总，有什么吩咐？”
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只是她的眼睛前面，还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镜框，阻隔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关于测试版出来，左小姐有什么好的测试方法没？”慕北衍把时间掌握得非常好，既不会拖延让开会的人起疑，也会给她的心灵造成震动。
“先小范围的投放市场，根据客户不同的需要，专人跟踪反馈结果。”唐灿立即道，“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再进行讨论修正。”
慕北衍点头，“这样确实可行，但有点泛泛其谈。任何人对于情感的拿捏度，都不如左小姐的准，左小姐，你能亲自跟踪反馈客户结果吗？”
“我当然能。”唐灿马上应道。
“市场部这边的测验活动，左小姐要配合一下，可能主人家会随时叫我们公司的人过去。”慕北衍问她。
“是！”唐灿应下来。
慕北衍再看部门其他人：“市场部负责测试和推广，你们也要随时随地配合他们。”
“是！”万苛等人一起应了下来。
慕北衍放下了铅笔：“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大家都离开会议室，准备再去加班时，却听到了一句大赦天下的话来。
“都下班吧！”
万苛一只脚已经踏出了会议室，又转回来，“慕总，我听到的是真的？”
“万苛你愿意加班，就留下来加吧！”慕北衍低头停留在画纸上。
“当然，慕总如果要加班的话，我也会舍命陪君子的。”万苛呵呵了两声后，立即道。
慕北衍抬起头来，“我的工作宗旨是什么？”
“少说话，多做事。实干兴邦，空谈误国。”万苛马上就脚底抹油溜了。
他出来和唐灿肩并肩的行走：“今天这么早下班，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干嘛？左小姐，你要去干嘛？”
“买菜，煮饭，洗碗，拖地，看电视，看书，睡觉。”唐灿列举了一大堆，当然还有陪伴孩子，她好多天没有好好的陪着孩子了，她都担心她们把她忘记了。
万苛惊讶的道：“郑总那么有钱，还要你买菜煮饭洗碗拖地？”
“这是人间烟火的味道，和金钱权势无关。”唐灿白了他一眼。
“哇！左小姐，你刷新了我对女性的认知。”万苛说道：“我一个好哥们，经常加班熬夜，工资其实也算可以了，但他女朋友不仅是没有一点人间烟火的味道，还嫌弃他赚的太少。”
唐灿看了他一眼：“大千世界，包罗万象，性格迥异，追求不同。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不能凡事一概论之。更何况，我买菜，我煮饭，是犒劳我自己，和任何人无关。”
万苛惊讶不已的瞪着她，在唐灿和他拉开了好几步之后，他赶紧追上来道：“左小姐，有没有和你一样的姑娘，介绍一个人给我呗！我也想要这样的女孩子当我女朋友。”
“力科的纽约公司有好多这样的姑娘，你去不去？”唐灿逗他。
万苛瞬间石化：“……左小姐，不是你这样欺负人的，我这一辈子就跟着慕总干了。”
唐灿真想不到，如此冷酷无情的慕北衍，还有这样忠实的追随者。
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对了，你刚才在开会时，有没有看到慕总居然走神了，他在绘画呢！”万苛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对唐灿说道。
唐灿当然看到了，“他也是人，走神不是正常的吗？”
“他当然不是普通的人！他在工作领域里简直就是神！”万苛马上反驳道，“我们所有人说的话，做的事，他的脑袋就像电脑一样，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任何一个人糊弄得了他。”
唐灿一怔，也就是说，他对以前的事情，也都是像电脑一样刻在了脑子里，从来没有忘记。
“你也惊呆了吧？”万苛见她这个表情，得意的说道，“你越是跟我们慕总接触，你就会知道，他工作起来就是神！我最佩服的就是他！这辈子谁挖我的墙角，我也不去，我就在衍天集团，干到老去。”
“你慢慢干吧，我要下班回家了。”唐灿发现了，万苛不是普通的罗嗦，而是超级超级无敌的罗嗦。
她回到了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哼着歌往公司外走去。
被慕北衍的加班政策奴役了很久之后，唐灿走出公司，觉得天空都是格外的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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