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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可疑:拙劣演技

北南起碗里的药汁已经泼洒了一半,还有一半在他碗里晃悠,他幽幽的抬起眼帘看向我,双眼赤红,就跟昨夜没有睡好一样,张口带着情深宠溺道:“如此寒冷的天,王后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天寒地冻的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谢轻意垂着眼眸不敢抬眼,但是我的手抓在她的手臂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内心的震惊。

眼中划过笑意:“王上,今日晨光大好,本宫早早的醒来睡不着觉,便起来溜了一圈!”

“想着过来看西宫娘娘可安好,没想到就碰见这么一出,王上要给西宫娘娘吃安胎药,也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

“西宫娘娘的嗓音,都快把整个皇宫震破了,吓得本宫腿脚发软,没了轻意,肯定一个人都进不来!”

谢轻意身体一抖,恨不得自己缩起来让北南起瞧不见她,北南起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犹如地狱的魔鬼,见人就要撕,就要吞噬一样。

“这里没什么事,王后还是回去吧!”北南起声音带着一丝憔悴,催促着我离开。

我上前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谢轻意在旁边伺候着我,因为我的另外一只手还搭在她的手臂上。

箫初念瑟瑟发抖,满眼恐惧,床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也不知道她哪里伤了。

我含笑对着北南起道:“本宫是王上的王后,王上有什么事情,本宫立当为君分忧,轻意,把王上手中的药端过来,臣妾替皇上喂西宫娘娘。”

谢轻意闻言眼睛一亮,应声带了一丝迫切:“臣妾遵命,娘娘稍等!”

嘴角一勾,不知量力的东西,以为自己是宰相之女,就会高人一等,北南起因为她家族的势力不会杀她不错,但不会不打她。

把视线一收,幽幽的看向箫初念,嘴角带着讥笑:“妹妹,怎么吓成那个样子,哪里伤了?过来快让本宫瞧瞧!”

箫初念对我极其敌视,把手横在肚子上,“一定是你捣的鬼,你会医术,有很多草药可以让人假孕,你就是为了让我痛苦才这样做的对不对?”

我不是已经问过她了吗?有孩子要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她跟我斩钉截铁的说,如果怀了北南起的孩子,她会亲手把孩子掐死。

这才一夜的功夫,堕/胎药端到她的面前,她就反悔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我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是不了解她,真是太失败了。

“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我一脸无辜,眨着眼睛:“你是王上亲自册封的西宫娘娘,在这王宫里跟本宫平起平坐,本宫昨日才晓得,若是早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第一个会通知王上,而不是让王上通知本宫!”

“够了!”北南起一声厉喝,手中冰凉黑黑的药汁一下子泼了谢轻意一脸,谢轻意轻呼一声,连忙跪地,俯趴在地上,“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臣妾该死!”

北南起一脚踹开她:“滚出去!”

谢轻意的命令连忙要跑,我出口制止:“轻意,别慌走啊,本宫腿还软呢,你要走了,谁来扶着本宫啊?”

谢轻意在地上攀爬的身体,骤停下来,对我怨怼地看了一眼,我也不怕得罪她,手摆了摆:“王上,让她留下来可好?”

北南起自然不会放过讨好我的机会:“王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眯了眯眸子,对他勾唇一笑:“谢谢你啊,北南起!”

一个名字的叫唤,让北南起瞳孔一紧,一个跨步就来到我的面前,情绪激动:“王后……”

我手一举,眼波流转:“北南起,西宫娘娘这是怎么了,被你吓着了,你赶紧找太医给她看看!”

“不需要你们假好心!”箫初念愤怒到极点,抄起床上的瓷枕就像我砸来,北南起本就在我身边站着,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

瓷枕那么重,直接砸在他的手上,让他闷哼了一声,箫初念犹如受惊了的兔子,惊惧恐慌非常,从床的角落手脚并用爬过来,拉过北南起的手臂检查:“南起哥哥,你没事吧,你为什么要来挡,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北南起衣袖被她撩起,手臂上红肿了一块,他神色沉肃:“孤不要紧,今日之事,你必须得做!”

我拉了一下衣袖,血腥味是从北南起身上散发出来,他的腰后有血迹,床上也有药汁。

也就是说他想灌药,箫初念不让他灌下药,挣扎之中,箫初念拿了锋利的发簪,刺伤了他。

伤口不大,也流了不少血,在里面的血腥味重,在正厅之中,便只能闻到淡淡的味道。

箫初念胸口起伏,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我就和你睡了一夜,你相信我怀了身孕?好,就算我怀了身孕,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把你的孩子亲手扼杀?”

北南起手掌在她的肚子上改握成拳,用力一推,箫初念身体一个痉挛,难以置信的看着北南起:“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所以你才会如此痛下杀手?”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会不相信自己怀孕了,一会不要孩子,一会又在质问,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怎么一丁点都揣测不了他们要干什么呢?

思绪转了一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在演戏给我看,让我放松警惕,这是一场苦肉计。

北南起拳头慢慢的松开,指向我,眼睛如狼盯着箫初念,“无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与孤无关,在孤的心中只有她,只有她生下他的孩子才是嫡长子!”

箫初念芊芊玉手,握紧青筋爆出,毫无章法的打在北南起身上,愤怒和眼泪齐飞:“你明明说爱的是我,可以为我做下任何事情,现在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那块玉佩是我的,是我给你的,我是为了旁人,我是为了成全小姐姐,我才说玉佩是她的,你至死不渝的爱情,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消失,北南齐,你都册封我为西宫娘娘了,难道不是因为你爱我?”

我挪动了一下屁股,沿着床沿往后坐了一点,我可不想在他们的战争之中,波及到我。

我只想看好戏,做一个旁观者,看见别人如虎争斗,你死我活。

“怎么可能还爱你?”北南起说的冷酷无情:“你曾经如此伤害王后,现在孤只不过把你拘在皇宫,当王后的玩物而已!”

啧,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唏嘘,北南起这做法在情话说的真有水准。

箫初念双眼蓦然睁大,半响都没缓过神:“不可能,北南起,你怎么会如此移情别恋?王后,你的王后根本就不爱你,她爱的是那个残废,她宁愿为了一个残废,她也不要你!”

北南起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双眼赤红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王后身份尊贵,不是你这种人随便说的,好好听话你是西宫娘娘,你该有的东西孤一样不少给你,再让孤听到你说王后一句坏话,孤不介意亲手结果了你!”

说完重重地把箫初念从床上摔了下来,箫初念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刚刚又被他打了一拳,现在又重重的摔下。

“肚子好疼,肚子……肚子好疼啊,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疼!”箫初念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痛苦蜷缩着身体,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流。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突然之间我不想让她孩子掉,死了有什么意思,真不如死才有意思。

想到此,我噌地站了起来,迅速的落在她身边,拿出袖笼处隐藏的银针,一排银针散发出寒芒,随手抽出一根,直接把箫初念放到。

随即一手扎银针,一手替她把脉,顺便对北南起淡淡的说道:“现在有什么意思,孩子才三个月,等成型之后打掉,还能做成小人偶看呢!”

残忍冷酷的话从我嘴巴里溢出来,让屋内的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尤其是箫初念双目欲裂,恨不得吃了我。

刚刚稳住了胎儿,北南起就一把把我捞起,用吃人的目光质问我:“孤这样做不是符合你心意吗?你为什么要救她?”

我一个扭/动手腕,挣脱他的拉扯,弯腰把我的银针收了起来,放在袖笼处道:“西宫娘娘做本宫假慈悲,最佳慈悲的是你,北南起,想用苦肉计,想利用伤害她,让本宫心软,门儿都没有!”

我总算知道他们两个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利用肚子里不要的孩子让我心软。

箫初念本来一心一意只有齐慕宣,现在北璟容不知所踪,她想要噬心蛊只有求助北南起。

北南起现在想得到我的心,两个人便一拍即合,要不然为什么都这么大的功夫,北南起一个身体力壮的大男人连一碗堕/胎药都灌不下去,说出去谁相信?

“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北南起一闪而过心慌,把头偏到一旁,不愿和我的眼睛对视。

我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躺在地上的箫初念,“你不知道本宫说什么,没关系,你继续装傻。看来西宫娘娘是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怀孕了,你们两个演戏,一个演假的,一个往真里演!”

北南起又要过来抓住我的手,我直接蹲下来,错开了他的手蹲在了箫初念面前,看着她的眼,残忍的说道:“你是真的怀了身孕,怀的是北南起的种。他为了讨好我,是跟你来真的要把你的孩子打掉,你那拙劣的演技,在我面前不够看的!”

箫初念双眼瞪的跟蛋一样大,咬牙切齿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惜只能撑起上半身,“不可能,我没有怀孕,绝对没有怀孕!”

猜测没错,箫初念在摔下来的时候,叫唤着自己肚子疼,我就怀疑了。

“没有怀孕你的血哪来的?”我顺着她的身体看向她的腿,殷红的血迹还没有干,“西宫娘娘,曾经爱你如命的男子,现在不光要你孩子的命,还连同你的命一起要,小产,是足以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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