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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舍弃:亲手扼杀

发乎情,止乎礼,我和北璟容从来没有越线。

现在被唯一的亲人这样哀求着,我的心也猛然缩了一下,疼的抑制不住,带了质问:“老元帅是在弥补你家孩子对本宫的亏欠?还是弥补展家不忠不孝的疯狂?”

展老元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盯着我的肚子,带了一丝不舍,不过那一丝不舍,很快的被杀划果断取代:“王后娘娘,您出生箫国,身份高贵,您的一生是别人仰望的!”

“不要行差踏错,老臣家的孩子一时糊涂,还请王后娘娘不要放在心上,此番事情,就此揭过,自此以后,无论老臣家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与娘娘无关!”

“那本宫的死和活和老元帅绑定在一起了?”我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不再和他面对面跪着,他的心中只有北疆,他是北疆的忠臣,是北疆的元帅,是北疆不败的神,是北璟容唯一的亲人,但他不是我的亲人。

展老元帅跪在地上,也犹如一座大山,给人及其压迫力,让人无法抗拒他凌厉的气息,“只要老臣活着一天,就会和娘娘绑定一天,不会娘娘在皇宫受一丝委屈,恳请娘娘把曾经和老臣家孩子的种种誓言通通忘记吧!”

深深的呷了一口气,勾起一抹寒笑:“不可能,他现在昏迷不醒,哪怕是一个活死人,他都是本宫的!想要本宫不遵守诺言,只有一个法子!”

展老元帅猛然抬起头,目光射向我:“何种法子?”

我嘴角的寒笑依旧,“事情因他而起,就因他而灭!”

展老元帅目光一沉,再一次对我磕了一个头:“王后娘娘,天气寒冷,您还是回宫吧!老臣告退!”

横在肚子上的手,变的抚/摸起来,展老元帅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我的动作,无声的叹息,径自越过我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寒芒闪烁,转过身和他背道而驰,张口扬着声音:“老元帅,巫族的族长救不了他,东晋的神医殷墨止高徒倒可以一试,您想清楚了,派人来找本宫!”

一个纵横沙场的老人,我的声音这么大,他听见,北璟容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信他不会挣扎。

且安和茶烟一起走向前迎过来,一左一右扶着我,且安视线还有些向后仰:“殿下,老元帅那边如何说?”

我露出迷一般的微笑:“老元帅真不愧是国家栋梁,北疆军魂,与他相处,本宫甚是感觉到自己渺小!”

且安一时错愕:“殿下没有问王爷的行踪吗?”

昂起头看了看这明媚的阳光:“北璟容昏迷不醒,暂无性命之忧,无需担忧!”

且安机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王爷一定会吉人天相,长命百岁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

行走的脚步略轻快了一些,北璟容只要无性命之忧,不是跟我阴阳相隔,我就会想办法去见他。

冬风凛冽,刺骨透心。

手放在烧得旺盛的火炭之中烤火,太医院的太医告诉我,谢轻意染病卧房一时半会好不了,往后就不能来给我请安了。

我听闻,挑了挑眉头,让太医给她带句话,“让谢妃好生休息,休息好了方能伺候王上!”

太医应声回去禀明了谢轻意。

箫初念住在我的皇宫偏殿,我叫了三个太医盯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稳了,害怕她又在作妖,安胎固本的药,一碗一碗的往他肚子里灌。

身体不能动弹,她只能躺在床上,我高兴的让她开口说两句,不高兴了就封住她的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五天已过,莹妃从宫外回来了,一身的风霜还没来得及洗都过来给我请安。

我端了一杯热茶给她,她双手捧着,喝完之后才道:“回禀娘娘,老元帅府不让任何人进,现在只有巫族的族长在里面!”

“我爹是将军,费了很大的功夫,也才进了元帅府的正厅,还没有见到元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元帅府再找大夫,在找名医!”

手微微一翘,且安拿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我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推给莹妃:“这是本宫赏你的,回头,王上要是掀牌子,本宫会把你的牌子放在前面,让王上第一个看见!”

莹妃小心的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盒子的孔雀绿珍珠,激动惶恐道:“臣妾并没有做什么事儿,这盒东西太贵重了,请娘娘收回去!”

我把盒盖子一盖,拉起了她:“这是你应得的,你为本宫跑前跑后几天,本宫心里有数,对了,谢妃不会成为你的威胁,最近她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莹妃瞳孔一紧,张口道:“臣妾愿为王后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没有这么夸张!”我把盒子塞到她手里:“就几颗珍珠,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好生回去休息,时时刻刻注意宫中动向,有什么事就来禀报本宫!”

莹妃诚惶诚恐:“臣妾谢王后娘娘厚爱,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莹妃拿着一盒孔雀绿珍珠,离开了我的宫殿,孔雀绿珍珠,产自苍梧山下深河之中,是北疆唯一特有的东西。

一颗孔雀绿价值千金,我这里的一盒,约摸有三十颗是北南起命人送过来给我玩的,颗颗圆润饱满像灯笼果一样大,所以莹妃才惶恐激动不已。

“王后!”北南起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到了,叫唤着我:“王后,快点出来!”

我有些不明白的他,无论我们之间战争多么激烈,言语多么互相伤害,他来见我时,仿佛忘记所有,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坐而未动,北南起声音又响起:“王后,快点出来啊!”

没有他法,手撑在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瞧见北南起穿着一身龙袍,手中拿着纸鸢长线,见我出来,对我笑:“王后,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把心愿写在纸鸢上,把纸鸢放到天上,离天神最近的地方,天神就会看到心愿,满足写心愿之人!”

侧目看了一眼茶烟,茶烟转身进了屋,不消片刻,拿了一把剪刀出来,剪刀被我拿着手中,我笑着回答:“从未听过这样的传说,这是你们北疆的传说?”

北南起说完话,只顾看纸鸢了,没有看见茶烟给我拿的剪刀,手在那里拉着线:“是啊,北疆的传说,孤想和王后在一起,一辈子,心愿都写在纸鸢上,天神一定会看见!”

“还是太低了,不如让它飞高一点?”我不知不觉走到他的身后,听到声音,扭头回眸对我爽朗的笑:“王后,你要试试么?”

北南起说着绕到了我的背后,手臂把我圈住,把纸鸢的绳子递到我的手边:“王后,拉着这个绳子,你就掌控它了,它飞高飞远,都是由你说了算!”

他的身体很热,我想被他圈在怀里,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令我浑身说不出来的别扭和冷!

昂着头看着天空中犹如蚂蚁般大小的纸鸢,问道:“天神,不会在大冷天出来实现别人的愿望,一国之君,还要信赖天神,天之子的名头,岂不是白叫了?”

“你不相信?”北南起声音带了一丝愉悦,似对于我在他怀里没有挣扎,他很开心。

“我相信!”手起剪刀落,飘在天上的纸鸢,一下子飘远,“这样它就会离天神更近了,你说是吗?”

北南起身体微微僵硬,手中拿着绳子,半天没反应过来,我从他的怀中错开来,和他对面站着:“西宫娘娘就在偏殿,王上来了,去看看她吧,她怪想你的!”

北南起手中的绳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孤谁也不见!”

浑身散发出嗜杀,我看不见他的杀意,伸手拉起他的手,他满眼错愕,身上的嗜杀霎那之间消失。

我拉着他来到偏殿门口,道:“你在这里等着,别动!”

北南起因为我的一个笑容,失了神,怔道:“好!”

推开了偏殿的门,掀开门帘走进去,偏殿不比主殿,有厅,有书房,有卧房。

偏殿进去是一个小厅,旁边就是小卧室,火炭味加药味交织着,幸亏通风的好,不然的话,箫初念极有可能被闷死了。

箫初念躺在床上吃喝拉撒,脸上长了些肉,我走近她,把她扶坐起来,就坐在她的床沿边:“北南起,因为玉佩的事情误会了我,移情别恋,这件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你乖乖的把孩子生下,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箫初念因为身上用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拧起眉头,警惕的看着我:“你又要耍什么花样?那块玉佩他不相信是我的,他不相信是我给你的,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为什么没有用?”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外面一定会听得到:“只要他知道我是骗他,只要让他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想齐慕宣了,想真心跟他过日子,他就相信了!”

箫初念痴痴的一笑:“小姐姐,你到底是真的眼瞎还是假的眼瞎,你看不见他对你的疯狂比对我还深么,没有用,就算我们两个现在的对话让他听见,也没有用!”

箫初念话音一落,北南起森冷的声音就响起:“西宫娘娘说的没错,你们故意的对话,对孤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王后,别再白费心机了,孤再告诉你一件事,天神听到了孤的祈求!”

他的话让我心里不安起来,连忙起身:“你什么意思?”

北南起闲庭信步般走进来,走到我的面前长臂一伸,把我拉入怀中,带着睥睨天下势在必得,凑在我的耳边,压低着声音说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这些天的小动作,暗卫来报,北璟容撑不过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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