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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严禁先上车后补票白玦白洛川 > 23 英雄冢(六)
 
“熟悉?”白洛川来了精神,“怎么会熟悉?难不成这人你在府里见过?”

他就说嘛,将军府怎么会一个妻妾都没有,将军又不是和尚变的。

“好像不是真人......”司绮纠结地扯着头发,一脸焦躁,“我在哪里见过呢,想不起来了......在哪里,在书上!对了!”

司绮握拳重重捶在桌子上:“我想起来了!我在话本上见过这个女子!”

林久立刻反应过来了:“是你从街上小摊那里带回来的话本?”

“嗯!”司绮领着他们往西厢阁走,一边解释,“上街的时候你们可能没注意,我在一个小商铺那儿顺走了几本话本,里面都是民间小故事,和一些野史什么的,还有插画,我记得好像在其中一本里见过那个女子的插画。”

顺走的呀......林久叹气:“反正在这里那些商贩卖东西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偷点故事书也不算什么,总比杀人放火强吧......”

“哟!二九你终于看开一点了哦,那个死板的你去哪儿了?”司绮打趣道。

“滚蛋,快把你的故事书找出来!”

“慌什么,我当时顺了好几本呢,等我找找啊......”司绮进到屋内,拿着书开始翻翻找找起来,“好像是这个,对了!就在这儿,你们看她是不是那个女子!”

白玦接过去,一看果然没错,话本上的姑娘线条勾笔虽然粗糙,但隐约可以瞧见书房画卷中那美人儿的轮廓五官,大概率是同一个人。

“哟,这人还是皇帝的宠妃?”白洛川把脑袋凑过来看,惊奇道,“那将军还喜欢她?不就跟皇帝成了情敌吗?”

话本上都是些民间传言,肯定有添油加醋的情形在里面,但基本情况应该是没有错的。

上面写道,这位女子出身官宦世家,与将军青梅竹马并且两人曾经订下婚约,可最后女子却成了皇妃,住进皇宫......

“好一个古装狗血剧!”白洛川叹道,“这皇帝忒不道德了,抢臣子的未婚妻?一看就是个昏君。”

“红颜祸水呀......”

“啊——”正在这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将军府的天空。

“又出事了?又有人沾上那个黑色粉末了吗?”司绮皱眉,“这都是些蠢货吗?昨天那么惨的教训还不知道小心一点?嫌自己命太长还是怎么着?”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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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前的走廊一片狼藉。

这人的死状比昨日的两人还要惨烈,这次身上的火烧得似乎没那么快,却依旧扑不灭,被烧之人的惨叫声在廊中回荡,身体上的肉就像是被凌迟了一般,那火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让他死得没那么快,却又一刀刀地割肉折磨他。

白玦几人到的时候,地上、墙上都是这人挣扎的痕迹——指甲甚至在石灰地板上硬生生抓出了血痕,木门的门板几乎被他抠烂,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和焦黑的烤痕。

火逐渐熄灭之后,那身体的模样比之昨天死掉的人更难看。

“好像烤焦的火腿肠哦。”白洛川喃喃道。

林久脸色苍白,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其妙地望了白洛川一眼,后者还靠近他兴致勃勃地解释:“你没吃过烧烤吗?烤火腿肠之前都要用刀子在肠上面划开好多的小口子啊,这样烤起来更入味儿,只不过面前这个烤焦了,不然还真有点像......”

林久惊恐地凝视着面前的尸体,尸体身上的碎肉仿佛被割裂了一般,焦黑着一块块地掉,而空气中现在这个味道真的好像烤焦了的烧烤呀......糟了!有画面了!

“呕——”林久控制不住自己了,埋头大吐特吐起来。

“哎哟二九你怎么还这么娇弱?”不明所以的司绮帮他拍背顺气。

“要你管啊呕——”林久脸色惨白。

“你吓他干嘛呀。”白玦好笑地捏了捏白洛川的手指,心里暗叹,最近似乎越来越爱碰他两下了,好像手指不在白洛川的身上捏一捏碰一碰,就感觉心里发痒似的。

“帮他尽快适应呗,”白洛川理直气壮,“我多好心啊。”

白玦:“是是是,你人美心善。”

“......”

“对了,这个人今天又去沾染到黑灰了吗?”白玦正了脸色,跟死者的同伴询问消息。

“没有!”同伴是之前跟白玦有一点不对付的阳佟舟,这时候似乎也被吓得魔怔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着疲惫又恐惧,“我们今天根本没有去阵眼所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沾到黑灰,他怎么会烧起来的?怎么会!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了,我不要...我不要——”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白洛川淡定地掏耳朵。

“洛川是魔鬼......”林久小声嘟囔。

“没有沾到黑灰?那就是说还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没发现的,会是什么呢......”白玦叹了口气。

一个人在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情况下就被烧死了,这足以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笼罩上一层阴霾,若是知道先决条件,比如身上沾到黑灰,那他们还能仔细留心去避开,可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缘由,就像黑暗中有一双黑色的手,冷不伶仃地就把你给抓进去,然后吞噬掉。

所有人都在担惊受怕,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白玦突然想起了将军说的那句话,‘他们已经在行动了,诸位请多加小心’,这句话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应验了,‘他们’开始行动了,所以有不小心的人已经遭殃了。

可‘他们’指的又是谁呢?

白玦盯着角落里的阵眼符号,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想。

到了晚上,府中又发生了一起烧人事件,这次死的人是阳佟舟。

他被烧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等其他人听到不对劲冲到他房间之后,西厢阁已经弥漫了浓重的焦臭味。

阳佟舟也死了?白玦眸光一闪,沉声问:“今天他们两个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有人看到吗?”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可大家似乎都是各自组队各走各的,没人注意到阳佟舟遇到了什么。

“小事也可以说,”司绮提醒道,“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事儿要是破译不出来,咋们都得死这儿了,所以就请别吝啬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吧。”

这时候,一个一直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生弱弱地开口了:“我下午的时候,看到府里有一个奴役好像不小心撞到了阳佟舟他们,阳佟舟还差点摔倒了,这个算吗?”

“怎么不算,算!”司绮笑得柔和,像条大尾巴狼一般循循善诱,“然后呢?阳佟舟骂那个奴役了?”

“当然没有啊,”女生说,“谁都看得出来府里这些奴役都不是人吧,就算没有恶意,也不敢跟他们产生口角的,阳佟舟也是,我看他们被撞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这样啊......谢谢你了。”白玦冲她点点头,眉眼舒展,女生的脸微微红了。

“不客气的。”

回到房间,白洛川轻声问:“你想到什么了?”

“嗯,照这个情形看,我猜将军府里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势力。”白玦说,“我原本还以为烧人的是将军的属下,现在想来不太可能。”

“没错,”白洛川撑着下巴,喃喃自语,“将军府里所有人都是被火烧死的,照理说,他们应该不太喜欢这种杀人方式。”

白玦眼里闪过一道精芒:“你说有没有可能,将军府里这个大阵法,其实是一个火阵?为的就是把将军府给烧成灰烬?不然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又有池塘活水,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全被活生生地烧死在这里了,一个都没跑出来?如果是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说的通了。”

“这样看的话,那么另一个势力就是......”

“巫师!”两人异口同声。

“那将军看着是舞刀弄剑的,跟阵法完全不搭,这么完善的阵,肯定需要懂阵法的巫师布下。”白玦道。

“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布阵的巫师......到现在还留在府内。”白洛川嘴角扬起一抹讥笑,“连自己都困在其中脱不了身了,他还真是神通广大害人害己。”

“那么那个撞了阳佟舟的奴役,应该就是巫师本人或者是巫师那方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方式烧人的,撞一下就可以了吗?”白玦仔细分析,“车票呢?是要将巫师杀掉才会出现吗?那些府外的居民又是怎么回事呢?”

“......呃,头好痛啊——”问题太多,白洛川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白玦吓了一跳,“感冒了?还是没睡好?不想了不想了,先休息吧。”

白洛川撇嘴:“不好好分析的话,车票出不来怎么办?我们就困在这里了。”

“困就困呗,”白玦无所谓地说,眼里看不出丝毫开玩笑的迹象。

“那我们就在这儿买房,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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