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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严禁先上车后补票白玦白洛川 > 33 新晋戏精白洛川
 
白玦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窗外不再是星空子夜,阳光此时已经变得炽烈,穿过铁道旁的树叶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

眼睛被晃得有一点刺痛。

“唔......”

伸了个懒腰,身体的舒展与舒适感让白玦有点脸红,昨晚他们就奇妙地发现,这列火车的自动治疗简直也是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程度。

不管他韧度再好,但好歹是个男人,昨晚白洛川玩疯之后,将他的腿掰得生疼,不知道那疼痛是怎么被火车感应到的,然后居然就奇迹般地消失无踪了。

只剩快意。

这么智能的吗?

在发现这一点之后,白洛川便玩儿得更狠了,翻云覆雨了一整夜之后,两人才相拥着睡下。

那些疯狂的画面,现在想想也觉得羞耻得很,白玦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叹息。

两秒后却被白洛川连被子带人地搂住,搂紧,然后趴在他的身上开始耍赖。

“大白你抱着好舒服呀,好软呀,不想下去了......”

真是久违的黏人,白玦憋在被子里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小声地说:“那就别下去呗,又没人赶你。”

“......大白你可真是萌到我了。”白洛川收紧了手臂,语气都变得黏黏糊糊的,“但是还是要起床,这都下午了,不吃饱晚上就没力气玩儿了。”

白玦:“......”是他会错意了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而且这个因果关系你觉得对吗?

人家吃饭要么是为了品尝美食,要么是为了填饱肚子活着,而你吃饭......

是为了那啥啥?

白玦感觉自己脸皮要烧成碳了。

房门外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和大大咧咧的喊声。

“白洛川!你待在里面孵蛋呐?出来打麻将!怎么白玦没出来,你也没出来啊,叫都叫不应,搞什么玩意儿......”

“司绮还真有活力啊。”白玦干笑了一声。

“嗯,我昨晚也挺有活力的,你不夸夸我么?”白洛川一本正经,顿了两秒还补了一句,“你也挺有活力的。”

真是羞到家了!白玦的声音微哑,语气却一点震慑力都没有:“......我现在好想一股脑坐起来把你给掀下去哦。”

“唔......刚刚还说不赶我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这个负心汉!”

说完便嘤嘤嘤地跳下床了。

白玦一脸懵逼:他就是说说而已,身体根本就一动没动好吧?况且他怎么就成负心汉了?还有嘤嘤嘤是怎么回事?一夜醒来他的男朋友就变得这么会演了吗?戏精上身?

真让人害怕。

白洛川打开门,风流地倚在门边,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坏人好事,天打雷劈哦司绮。”

司绮怒目以对,刚想说在这火车里能有什么好事,就看到房里白洛川的床铺上那个衣衫半挂的人。

看上去是度过了春宵一夜。

看上去昨夜的战况很激烈。

看上去这人长得很好,白洛川眼光不错。

看上去......

是白玦!?

卧槽!睡了?刺激!

司绮的眼睛里闪着饿狼般的绿光,旁边的林久却一脸纯良:“咦,白玦也在这儿,怪不得刚刚去敲你门没人应呐,你是到洛川这儿借宿来了吗?”

借你大爷的宿哦,司绮扣起十指敲了敲林久的头,恨铁不成钢:“笨死了,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我这又怎么笨了啊......”林久无语地摸着头,很想敲回去,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随心而动,否则司绮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司绮朝屋里的两人挤眉弄眼,努力地按下腐腐的自己上扬的嘴角,语气冷静中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不打扰了,快来啊,我在小餐厅等着你们。”

说完便拉着林久一溜烟儿地跑走。

白玦:“......我怎么觉得她情绪有点不对劲呢?”

白洛川淡定地关上门:“谁知道呢,兴许是她以前暗恋我,现在觉得没机会了难过呢。”

白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可别满嘴跑火车了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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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的娱乐活动实在有限,里面的空间虽大,却也不是像外面一样应有尽有,大家每天不是在房间锻炼体能、各种招式,就是吃饭喝茶看书。

哦,还有玩儿牌。

不过虽说能玩,但玩的人也不多,一来只有极少的人在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高压之下还有心情玩牌,二来这种地方感情淡薄,存在着微弱的竞争关系,没有玩牌交流情感的必要。

但白玦他们四人仿佛就是这里面的一支奇葩队伍。

心理障碍么,根本看不出来有。

白玦和司绮就算了,一个是冷漠双刀大佬,一个是暴力长鞭萝莉,人家武力值高,有轻松的资本。

但白洛川和林久其他人就看不懂了,毕竟见过白洛川出手的人不多,这人平时又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在更多人眼里对白洛川的印象就是——一开始是‘攀上’了司绮,又在白玦刚来的时候‘攀上’了白玦这颗大树,真可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简直是出卖色相的天才,比连安不知道高出了几个段位。

至于林久,大概就是神经迟钝罢了。

白洛川从小就跟人精似的,哪能没察觉到列车里的其他人怎么看他。

不过那也没什么,反正没有傻子会傻到跑来触他的霉头,况且,他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白洛川把头轻轻地靠在白玦脖颈间蹭了蹭,然后斜眼瞥着那些打量过来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又恶劣的笑,冲着白玦的脖子磨牙似的咬了上去。

嘶——

真是没眼看了,周围的人暗戳戳地皱起了五官,纷纷把目光转走,心中还暗骂着这个心机又勾人的小婊砸。

“噗——”目睹了一切的司绮脸憋得通红,嘴里的果汁差点吐出来,冲白洛川笑道,“您非得走这种苏妲己的路线吗?”

白玦耳朵都红了,脸上却还装的一片平静,提着手里的小麻将,偏向白洛川淡淡道:“别撒娇。”

“惹......”司绮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语气,真温柔。”

白洛川从善如流地接话:“可不得对我温柔点儿嘛,昨晚他太有活力,我在床上都被折腾得不行了......”

林久:“!!!哦莫!”他是不是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瓜?

难道白玦和白洛川在一起了吗!?

好刺激!

白玦:“......”他怎么觉得这话有歧义呢?他怎么觉得这话的意思说反了呢!?到底谁折腾谁呐?

算了,要扯皮的话肯定也说不过他,那就暂时当个小聋瞎,随他演吧,白玦正襟危坐,一脸漠然。

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双刀大佬的厉害是在哪里都厉害啊,心情更复杂了呢......

司绮嘲讽道:“骚里骚气的,是春天到了吗?”

“不,是火热的夏天。”白洛川笑眯眯地接得飞快。

司绮:“......”

这故作娇羞的笑,好气人哦,好想打他哦,算了,打不过,林久又只会帮倒忙。

“不过这季节是变化得奇怪啊,”白玦干巴巴地转移了话题,“外面好像都到夏天了。”

旁边的车窗玻璃被阳光照得发烫,热度透进来,即使车厢里有冷气也感受得到那个炽烈。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能用常规来看,”司绮搓着手里的麻将,“就算站台里原本是夏天,也可能在一瞬间变成冬天。”

“还能这样?”林久惊讶道。

“可不是嘛,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是之前听一个老手说过,他那时有一个站台世界,到达的时候是夏天,任务跟水有关系,当时一些人在水里找东西,气温却骤降,湖水在几秒之内全被冻结成冰,你能想象那时候还在湖里那些人当时的状况吗?”

林久脑子里出现了画面,打了个寒颤:“算了你别说了,想想都惨。”

“嘁,胆小鬼......”

白玦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有眼生的人坐着擦眼泪的,皱眉道:“看到了些生人,又有人进来了?”

“嗯呐,”司绮点头,“来了不少,都闹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看样子下个站台估计也不远了。”

白玦心里有点堵,这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变化,但是还来不及温存几天,就又要一起出生入死了。

他瞥了眼白洛川的手腕儿,没说话,心情却愈发郁郁。

白洛川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来抓住白玦的手掌,十指相扣,紧紧握着。

朝他露出一个简单干净的笑。

白玦的心绪渐渐被这个笑抚平,也回了一个安心的笑,静静地将相握的手掌收紧了些,氛围温柔恬静。

相爱的人,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往往一个默契的微笑就能给对方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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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火车的速度逐渐减慢,车厢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窗外有夏蝉的鸣叫声。

鉴于司绮说的那些情况,虽然是夏季的气温,白玦还是拿了件外套系在腰间,紧紧打了个结。

黑暗中,绿皮火车正慢慢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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