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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祁艳萌程净帆 > 第95章 现在怎么样了?
 
他走进一楼的大厅里面,大厅里面的地面有些许飘过来的落叶和一些长长的发丝,他拿起扫帚轻轻的扫起来,把它倒到了院子里角落的垃圾桶里。

沙发上放着个遥控器和几本书,稍微整理了一下,沙发上有一点点的尘埃,他拿起鸡毛掸扫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那墙角里有一株不知名的花。

他把那花盆放到外面去让它晒太阳,看见院子有些乱,他把椅子摆好放在圆桌边,把那露天的圆桌上的几片叶子扫落到框里面,把它们都倒到垃圾桶里。

经过垃圾桶旁边时见到对面墙角有几株兰花正开得傲然,飒爽挺秀,幽幽雅香扑鼻,撩人心脾,让人的心里像是被清泉灌溉一样凉爽。

他蹲下去看着一株夏兰,在墙角里吸收的阳光很少,据他所知这夏兰可喜阳光,阳光少了它的生长也就薄弱,生长比较差,也比较难开花。

而这株夏兰没有花开,应该是长时间被放置在这墙角里没有阳光沐浴,所以才会这样。

他搬起花盆,望了望四周,把它搬到被阳光直晒的天台上,天台不算很高,在天台上还有个葡萄架,那上面有一串串的绿色葡萄,葡萄架也不太高,他只要伸手就能摘下葡萄。

伸手摘下一颗葡萄,轻轻嚼着,清甜美腻。

夕阳余晖散落在葡萄架,筛落下来一片片的疏影,葡萄架旁边有张陈旧的圆桌,圆桌上面是凌乱的画稿,被石头压着,因为雨水的浸润,已经变了色。

一张照片惹起他的注意,照片的背景是这个葡萄架,她靠在葡萄架上,身上的白色长裙显得她的肌肤透明如玉,润透的指尖上夹着一张邀请卡,邀请卡有贵族学院的标志,那邀请卡上的人的名字有些模糊了。

把画稿微微整理了一下,看到了旁边的架子下的铁椅,铁椅子到处都是斑驳的生锈的痕迹,架子上嵌着玻璃,他把画稿放到那铁椅上。

上面有一句撩人的一行字,是用毛笔写下的:星光未暖,你的眼里比星光还要闪亮,我的爱像风,看不见,感受得到,却比千山万水还远。

粉色的信笺被压在石头下,只被雨水浸了一点,拿起来抖了一下水珠,把剩下的凌乱的报纸和这信笺一起放到玻璃架子下的铁椅上。

烟瘾一上来,他摸了摸裤袋,那裤袋里面还有一支烟,他轻轻点燃,杵立在葡萄架前望着远处,远处是高楼大厦,烟火在他手中微微闪动,轻吐了一口烟,他优雅靠在葡萄架上,看了看腕表,继续轻吐着烟圈。

还在沉睡的祁艳萌微微一个侧身,“砰”的一声,整个人就滚落到冰凉刺骨的地板上,伴随着绊倒了书桌前的椅子,她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拍拍屁股,张开朦胧的大眼睛,拾起地上顺势被滚落下来的一本诗集。

诗集的表面有一张卡片,她把粘着的卡片取下来,把它夹在诗集上。

依然感觉困乏,她打开黑色的笔记本电脑,进入文档页面,望着那满屏的字眼却没心情打字。

望向旁边的镜子,发现眼眶有了一圈的黑眼圈,凌乱的发丝扑在瘦削的脸颊,轻轻撩开,那眉角被撞到的一条痕迹依然清晰可见,狼狈得像个疯子。

起身走出了房间,夕阳的余晖已经落尽,她往屋顶的天台去,一步一步颓废,走到葡萄架前,坐到圆桌边,望着葡萄架,发现架后很近的那边的墙角边的花盆不知被挪到哪里去了。

正要起身去寻找,就发现葡萄架后面有个人影。

那个身影悠然倚靠在葡萄架的一边,身影刚好被另一边的葡萄架给挡住了,如果不是走出去是看不到那道背影。

她不知道是谁的背影,天生的敏感让她面对陌生人的闯进来让她有点害怕。

但是轻轻走过去看到他的侧脸时,满脸的惊愕,她的身子一闪,闪回到葡萄架后,心脏跳动快到嗓子里那样快那样猛烈。

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脏,想着他要是突然发现她了她该怎么跟他说,还是要怎样去问他为什么突然来她这里。

撑着下颚望着那绿油油的葡萄一串串的挂着,手肘下却有张粉色的信笺

“大叔。”祁艳萌冷静心下来却是不好怎么开口,只得用老掉牙的方式和他打招呼。

都紧张得对他说“你好”两个字都忘了。

他慢悠悠的走过来,却没有一丝慵懒的气息,那身上清晰的薄荷香混合着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随着轻风飘散过来,让她不自觉的脸颊滚烫。

“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会留疤的,现在怎么样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她还真是没有料到,完全没料到,她以为他会质问她请假几天的原因。

因为他的温柔声音,她一下又是不好开口说什么了,便是乖乖的说实话了,“我昨天也想去医院看看的,不过宿舍里还有烫伤膏,还用了冰块敷了一下,现在好多了,就是还很痛。”

什么叫好多了又还很痛?

祁艳萌觉得自己没救了,说话都语无伦次,还怎么偷偷观察他的生活?

陷入纠结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老男人走了过来,待她抬头时就见到他正盯着她的手臂烫伤的那一块,她发现手臂上有了烫伤后留下的水泡,随即他的声音便是带着微沉。

“要去把那水泡给刺破,涂点烫伤膏才能慢慢好,不然真的会留下伤疤的,昨天店里的服务生也确实很不小心,如果她不走神也不会撞到你。”虽然言语里没有带道歉两个字,但是祁艳萌却受宠若惊,他这样的关心让她心里既喜悦又想抗拒。

祁艳萌不想去医院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任何心情,昨天的心情好不容易没那么差,可是林岳勋一出现就让她心里疼痛万分。

“怎么不想去医院呢?手上有伤疤就不好看了,要不我带你去?”最后一句话是带有礼貌的疑问,而不是像林岳勋有时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就强迫她不喜欢做的事。

只是这言语带着有多生疏的陌生她是知道的。

“现在去吧。”捞起他的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影罩了下来,她无路可退,身子微仰,讪笑,怕把他惹毛了,看在他从来就没对她这只莱鸟发脾气的份上,对现在他的这种举动她就不想歪了。

两人的身高悬殊,从他们的旁边看就像是他在逼近她,祁艳萌感觉脸上一片的滚烫,再下去她真的会被这老男人给诱惑的。

于是她果断的发出猫一样的小声,“昨天我把玫瑰花给丢在店里忘记拿回来了,走的太匆忙了,真是浪费,不过还好只是一枝而已。”

“弄丢就算了,走吧。”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坚定的眼神凝着她,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祁艳萌看着手臂那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泡,觉得这只手要废了,这水泡必然会留下伤疤的。

跟在他后面,她心里一百个踏实的声音,如果此刻前面是林岳勋,她是断然不会有这种踏实感的,她还真是担心转眼他就为了他自己的利益把她给卖给别的男人了。

走到一间三甲医院,他坐在长廊等她,她走进皮肤科室,医生帮她把那一个个水泡给刺破了,给她消毒包扎。

包扎之后,她就走出去了,却没见老男人的身影,想着他该是店里有事就回去了。

因为包扎的是右臂,她只得左手提着她的挎包,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林岳勋手上的那枚戒指。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过来,她侧头去看,只见长廊尽头逆着光来的是老男人,他的身影在这清丽光晕下走来,他的指尖还夹着还未点燃的烟。

翩翩逆光而来,光芒四射,他的眼睛里有柔软的星光。

“包扎了就好了,本来昨天云锦落还说马上带你去医院的,结果一到前厅发现你人不见了。”他轻咳了两声,似乎嗓子很干,他的左手拿着一瓶矿泉水。

起初她还以为矿泉水是她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大叔,您等下应该不会店里了吧,要不等下在我家吃个饭再走,虽然我做得可能不好吃,但是也算是我对你这两天的感谢。”祁艳萌起初想去外面打火锅的,但是想想火锅他应该都吃腻了。

他轻点头,“嗯,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菜的,不要太多酸的都可以。

他拦下了出租车,让她先上了车,车速平稳的开到祁艳萌的才的房屋的门前。

一下车祁艳萌就争着要给车费给老司机,结果被他再三推拒绝。

祁艳萌坐在大院里给他泡茶,把家里唯一留下的一套瓷杯拿出来。

拿着镊子,镊子夹起瓷杯用开水淋了一下洗了一遍。

再用镊子把茶盖用适合温度的开水淋了一遍。

把茶叶放到小小的茶碗里,盖上茶盖,拇指摁着茶盖,让茶水顺着倾斜的角度慢慢流溢出茶水来,这样算是洗了一下茶叶。

她再加一次煮着的开水,这一次茶碗里的茶水倒到他们的瓷杯里,瓷杯很小,只倒了一点,剩下的茶水就这样泡在茶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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