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盛芸的话，齐夜显得很无所谓。
他并不在意莫盛芸手中有什么东西来威胁他们，反正，他相信自己有实力一定可以将他和莫希月的生活变得圆满。
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他也会让莫希月的生活变得圆满。
可是，一旁的莫希月却忍不住了。
轻启薄唇，她冷声：“莫盛芸。”
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恨莫盛芸的。
虽然现在的莫盛芸看起来很可怜，但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吗？
“你还嫌不够折腾吗？”莫希月怒声，“从小到大，你都是活得光彩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任何威胁。可你，却连一个苟且偷生的我都容不下。”
说话时，她不由地揪紧了双手，眼眸里溢着沉闷地恨意。
有时候，她真的非常不懂那些人的脑回路。
分明是自己一直在被打击、难受，可是，那些人却还能理直气壮地把她当成坏人。
仿佛，这个世界的任何一切，都得优先于她。
莫盛芸，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她看不惯任何人比她好。
“我为什么要容你？”莫盛芸冷冷一句，“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该有你的存在！”
“莫盛芸，不该存在的是你！”齐夜怒声，抬手，将莫希月拥入怀中。
这是他自然而然的姿势。
当她受到欺负时，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但是，他这突然的举动却让他和莫希月都愣了下。
他也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和莫希月之间，已经不适应这种亲密接触了。
可他抬起的手却没有放下，当感受到莫希月温暖的温度时，齐夜心下一暖，反倒是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她的眉头一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第一反应就是将他推开，但是，他却反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莫希月的心“咯噔”一跳，虽然这种姿势她已经好熟悉好熟悉了，可是，她却没办法接受他们俩现在这种亲密。
他骗了她。
他利用了她。
接下来，他对她做的过分事情肯定只会越来越多。
对上莫希月的视线，齐夜的眼眸变得越来越柔和。
他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嘴角也勾着一抹宠溺的笑弧。
仿佛，他们俩之间没有任何伤害和痛苦，还像之前那样，甜蜜而幸福的生活着。
“月儿是莫家大小姐，她的母亲，是莫永文的正妻。”齐夜冷声，“先来后到，莫盛芸，你说，谁才是不该存在的那个？你妈，永远背负着不光彩的名号，而你，也将带着那份不光彩，要愧疚的生活！”
莫盛芸揪紧拳头，指甲抠进肉里，生疼。
虽然知道齐夜的心里只有莫希月，但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还是会痛的！
她又不是个木头人！
尤其是，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和痛苦吗？
她的身子，被一个至今都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碰了啊！
可是，他却连一丝丝的同情都没有给她。
他的绝情，让她好绝望。
绝望地……只想以强大的力量将他摧毁，让他痛苦地记起她的存在，后悔他此刻的选择。
莫希月想要将齐夜推开的想法在触及到莫盛芸绝望的目光时，呆愣了一下。
莫盛芸一直都那么趾高气昂的高高在上，哪怕是做了坏事，都摆出一副我就是老天偏爱的对象，你活该被我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而唯一能让莫盛芸真正痛苦的，似乎，也就只有齐夜了。
紧了紧拳头，莫希月终于是没有将齐夜推开。
如果是用这种方式能让莫盛芸痛苦，她愿意。
见莫希月没有再反抗，齐夜的眼里溢着浓郁的亮色。
虽然多少揣测到了她此刻是因为恨莫盛芸才这样做，但对他来说，也已经很开心了。
至少说明，在她的心里，排斥莫盛芸比排斥他更深。
那他……继续努力，是不是还有被她接受的可能？
莫希月的眸光暗看了齐夜一眼，随即，再对莫盛芸说：“当初，你那么高调地抢了属于我的婚礼，那个时候，你肯定得意地以为你的生活，绝对不会有任何痛苦了吧？”
“莫希月……”
“当时我就已经发誓了。”莫希月深吸一口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是……我绝对会做的事情！”
“你也不是那个时候才恨我的吧？”莫盛芸冷冷一笑，“在以前的时候，你就很恨我，是不是？”
“我有什么理由不恨你？”莫希月说话时，白了齐夜一眼。
她边将齐夜揽住他的手拿开，边看向莫盛芸，再继续出声：“顾安爵，这个你最爱的男人，你费尽心思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可是，他对你却只是利用、欺骗，而且，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当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你的心里，也很恨他吧？”
说话时，她再看了眼齐夜，见他的脸色黑沉又冰冷，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地漠然弧度。
“恨他，就报复他吧！以同样报复他的方式让他难受和痛苦，让他也尝尝那种被人耍、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我相信，你会很兴奋的！”莫希月笑道。
她的话音一落，齐夜和莫盛芸两人的脸色是如出一辙的阴冷。
可是，这似乎就是莫希月的目的。
她不会让齐夜和莫盛芸任何一个人有开心的机会。
“月儿。”齐夜的眸光一敛，“你……”
“哈哈哈——”莫盛芸大笑出声，“莫希月，你以为，就凭你，难道就可以让我们俩一块儿痛苦吗？说不定，因为你的态度，他会跟我和好呢？”
“你不用期待这种可能性。”齐夜冰冷一句将莫盛芸的希望掐断。
“说不定是有可能的。”莫盛芸语调淡淡的，“齐夜，凡事都有可能，你也别把话说得太死了。”
她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虽然不得不承认，莫希月刚才的话确实很扎心。
“莫希月。”莫盛芸深吸一口气，“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公司，如果我告诉你，齐夜已经送给我了，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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