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振生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程舒耀离开别墅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明天关于心脑血管搭建手术的理论报告要写出来，他不能浪费时间。
程舒耀回去以后，继续开始写报告，中途接到吴铭的一个电话，跟沈翠玲的两个电话都没有理睬，最后对旁边的人说，他要赶报告，让所有的找他的电话都暂时不要转接进来。
对此，让时刻明确程舒耀动向的贺老却是有些诧异，他不是向来以哪个丫头为重，怎么这会儿缺陷的似乎是漠不关心？
贺老笑笑，年轻人终归是沉不住气的，便离开了公司，约了几个生意场上的伙伴一起打球。
而在实验室里的程舒耀则被迫自己必须要集中精神写好这一片报告，这篇报告要交给之前来参观访问的大领导。
程舒耀一定要把这篇研究和报告写好，他不是傻子，他有这么做的意义，他必须要动作快些一些。
贺老打完球后停下下属的汇报，程舒耀竟然在实验室里待了一天。
“他干什么？”
“说是要交给之前那位领导一份报告，现在在赶这份报告。”
“哦。”贺老有些不悦，随即笑了笑，对其他合作伙伴道，“哎，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啊，走，咱们去吃饭。”
晚上，贺老回到别墅，“他没有动作？”
贺振生摇头，“没有，他在实验室里待了一天，连午饭晚饭也都同事带进去的，而且他写的很专心。”
“什么意思。”
“他写了整整十页的报告，现在正在修改整理。”
贺老脸色有些不好卡，可还是笑道，“那个女人在他眼里也不怎么样，徒自受苦而已，在观察一段时间，要是那女人对他没用，就彻底弄死，以绝后患。”
贺振生，“爷爷！”
“你怕什么，表面上弄死，让你带走而已。”
贺振生没吭声。
“你放心，爷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程舒耀的报告第二天被带走，程舒耀就像没事人一样去探监。
唐穆在拘留所待得还算可以，毕竟有吴铭打了招呼，日子倒也不难过。
程舒耀给她带了些好吃的，还有新买了些东西。
唐穆看着对方，“你没事吧？”
程舒耀顶着黑眼圈，“嘿，赶报告呢，没事。”
唐穆哦了声，却奇怪的没生气，程舒耀问道，“你不生气吗，我不是因为你的事情熬夜，而是为了教报告。”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难道我被拘留，你也要辞职过来陪我吗，你现在认真搞好工作很正常啊。
在没有得到确切证据前，我还是我啊，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对了，你回头把我大学课本跟作业拿来……
这学期事情发生太多了，我一连被绑架了三回，我估计等学期底我肯定要挂科。”
程舒耀看着她，“对不起。”
“对什么不起的，那些事情又不是你干的，别人要干你也拦不住不是么！”
程舒耀看着唐穆，“你想吃什么，我下回过来给你买。”
“我宿舍旁边的哪个女孩子好像没吃过蛋糕，要不你下次来给我买点蛋糕带回去吧。”
“嗯。”
探视时间飞逝而过，程舒耀不得不离开了房子。
在离开房间后，程舒耀的表情立刻变得面无表情，他快速返回了跟医院，继续观察患者的状态。
几天后，程舒耀飞离了城市，去外面开会。
期间，贺振生过来探视，唐穆平着脸。
贺振生找了关系，唐穆看到来人时，才知道自己被探监。
贺振生看着唐穆，“抱歉。”
唐穆瞥了眼对方，“呵，你安排的那个局还挺好的，竟然还有证人说看见我杀人，你给了对方多少好处嗯？”
“这不是我做的。”
“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们祖孙爷俩好搭档，一个责任能够往另一个人身上推，将来呀，就算被定了案，也能推掉呢，”
贺振生看着唐穆，“如果你认罪，我会想办法帮你缓刑，救你出来。”
“艾玛，你怎么又跑过来骗人，”唐穆看着对方，目光中满是决绝，“我上次说的话，你怕是忘了，我说过，我那是最后一次相信你。”
说完，唐穆对旁边的警察道，“麻烦，结束了，请带我回去。”
贺振生在警察行动前，忙道，“他会让你一直在里面，不断的提供证据，唐穆，你认罪吧。”
唐穆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有程舒耀养我，这社会上，，我就算因为进过局子找不到好工作，也可以有人养我。”
另一名警察也过来请贺振生出去，贺振生看了眼唐穆，没说话，离开了探监的屋子。
唐穆抿着嘴，她心底并没有底，每次她想问程舒耀要什么，对方总是打岔打断，或者直接不回答。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到底是什么？唐穆皱眉。
而贺振生，他的话几分能信几分又是贺老让他做的？
唐穆被关起来的时候，沈翠玲过来看了好几次，每次走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
木婉也来看她，每次都将她说的细节细细记下来，一副我要帮你找出来漏洞的表情。
关小绿也来过几次，这几次倒都收敛了很多，没有毒蛇，陪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唐穆忽然觉得这辈子值了，上辈子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什么朋友都没有，哪怕死前，也不过是一个坏女人过来对自己羞辱了一番，更是气得她早早离世。
这一世，她不仅有相爱的舒耀，还有这么多关心她的朋友，这让她怎么不感动。
程舒耀不在时，萧烈过来了趟，不过脸上有些旧伤。
“你这是？”
萧烈耸肩，“早就知道你进来了，但是吧，前一阵脸上的伤，实在是不适合来局子里，这阵子好了我才来，你可别以为我是不来看你哈。”
“你伤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还不忘贫嘴？”
“没什么，我爸听说我出柜，就把我打一顿，还好我哥拦着，不然我腿都能被打断了。”
唐穆抿嘴，“那苏童？”
“他，放心吧，我爸根本不知道我出柜的人是谁，我跟我爸说的很清楚，如果他敢伤了我的人，我下一次宣布出柜的地方可就不是家里了，我睡得人可就不知我现在喜欢的一个人了。”
唐穆，“……你爸得有多大的胸襟，才能有你这么个听话懂事不气人的孩子。”
萧烈无所谓道，“这点你放心，我爸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把气都洒在我身上了，将来我带苏童进门的时候，就没那么难了。
不过到是你，我听舒耀断断续续说了，东搞西搞的是他那个亲爷爷，这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心理变、态？”
一旁的警察看了眼萧烈，萧烈立刻抛了个媚眼过去，“我其实不介意偷、腥。”
唐穆瞥了眼旁边的警察，没说什么，她知道萧烈绝对不是偷、腥的人，不过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她了。
“呵呵，管好自己的事，我的事情，我明白了。”
萧烈嬉皮笑脸道，“哎，这不是想过来看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么，既然你没事，我走了哈。”
唐穆被关押的期间，所有一切的保释，都被退回。
对此，唐穆跟程舒耀的朋友都很着急，以他们的了解，唐穆绝对不是会作出这种事情的人，可现在根本不允许保释，这样就很麻烦了。
然而当事人却丝毫不在乎似的，唐穆的这种态度倒是让朋友们稍微放了些心。
萧烈那天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嘚瑟他把家里的家事搞定了，而是专门过来将唐穆身边有人监视她的消息告诉了她。
难道说程舒耀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不肯跟她谈论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
这里面唯一说过细节的人就是她跟木婉，
木婉也没问什么太细的问题，就是问了下大概发生的事情。
唐穆眯着眼，这贺老还真是……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个贺老真的是，事业江山都打下来了，这会儿闲的没事干么！
唐穆皱眉，她现在可真是被动啊，也不知道她家舒耀哥哥到底去哪里搬救兵去了，现在也每个音讯。
……
贺府。
贺老皱眉，“所以什么消息都没有？”
贺振生点头，“是。”
“不对，他们一定在密谋什么，那丫头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蹲号子，舒耀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再商量什么？”
“我们要派人去试探吗？”
“不，不能打草惊蛇。”贺老眯着眼，手指点在桌子上，“去查程舒耀出差到底开的什么会，都见了什么人。”
“是。”贺振生垂着眼眸里开了。
贺振生回到房间，立刻让手下的助理去处理这件事情，而自己则联系上了之前的那名私家侦探。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贺振生挂了电话，失神的望着窗外。
这几天的时间，贺氏的股票不知怎么，忽然开始明显的涨了起来。
这样的涨幅很不正常照例来说，股票涨幅是因为公司有项目，取得成绩或者其他，可贺氏最近风平浪静，这样的涨幅就显得有些突兀。
而且，令人放松警惕的是，每天不多不少，就涨一个点位，所以开始时，金融部的主任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向上面汇报。
直到后面，市场开始大量购买时，贺老才发现了这一动态。
贺老看了眼贺振生，“你干的？”
贺振生摇头，“不是。”
贺老眯着眼，让他出去，自己则立刻让人去查贺振生银行卡的上的钱。
大头全在，几乎是没有动的。
贺老皱眉，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操盘，暗搞事情？可是对方一来就挑战的是最难操盘的股市，除非有大量的金钱在后面支持，否则很难操作。
贺老暗暗计算着跟他不合，或者有能力搞鬼的几个人，思来想去，觉得似乎他们都有事情，没有经理搞这些。
还是说他太敏感了？贺老看着金融部门报上来的数据，这上面的信息清清楚楚显示着一点点的提高。
“继续观察下去，”贺老皱眉，“如果市面上大批量收购咱们股票会造成什么影响？”
贺振生在旁解释道，“会提高咱们的股价，如果对方只是想要通过操盘而后售空大赚一笔，对咱们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相反，也会对咱们的企业进行一次宣传。
不过我们一定要把握好其中的度，如果对方是大肆购入，那么咱们就要提高警惕了。”
贺老皱眉，哦了一声。
贺老对于股票市场向来不感兴趣，可他对于贺振生给自己的答复也不满意，或者说是并不完全信任贺振生。
贺老第二天找来了两拨人，一波是专业股市方面的行家，一波是国内股市监管部门的部门领导，相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请教，在得知一切都没有问题后，才算了松了口气。
虽说他现在已经是上了年纪，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也算是活一天少一天，可要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看着贺氏企业垮了。
股市这边既然暂时无忧，那么且放一放，另外一波去监视程舒耀的人信息迟迟没有传回来。
贺老催促道，“难道人在外面，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吗！”
可即便如此，消息依旧迟迟没有送回来。
贺老不禁开始怀疑，这时候，他们旗下的一座建筑工地又出了问题，说是建筑不牢固，有工人发现下面的地基有问题。
事情一出，社会更是开始猛烈关注。
这个时候是商品房刚出来，最初的模式，很多东西都层层审核把关，一一凡发现存在安全隐患等大问题，那可是要直接吊销公司资质的。
要么不做，要做谁敢掺假，各个相关部门的人立刻对此成立了调研小组，展开调查。
贺氏的股票也因为这件事情，原本提升的几个点的股票，顿时暴跌。
那些原本成观望态度的股民，立刻掉头转为其他的股票上。
贺老怒斥着下面的主任，“这么严重的安全意识都没有吗，盖房子地基不搞好你们就敢这么做？到底都是怎么考虑的？”
下面的主任不敢吭声，地基他们之前明明探查过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怎么就忽然裂了这么大一道口子？
“你们赶快想办法去处理这件事情，给我把责任都往身上揽，不许给公司抹黑，否则我让你们以后失业到找不到工作，听见没！”
下面几名主任连忙点头，这么大的责任揽到身上，跟失业也没有差别了。
除此之外，原本要跟贺氏合作共同修建铁路的工程，忽然因为对方资质到期而导致延期。
贺老看到这些文件，不禁皱眉，将贺振生叫到办公室里，“振生，这些事情你怎么看？”
“有人在搞咱们集团。”
贺老嗯了声，“还有呢？”
“对方应该很了解咱们公司集团的项目，否则不会连这些项目都能运用的这么得心应手。”
贺老看着他，“振生，我已经答应你，会把公司给你，你这个时候在搞一些小动作，就太不合适了吧。”
“这些不是我动的手脚。”
“不是你做的？”
“不是。”
“你敢说这些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振生点头，“我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去调查，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在背后做的。”
贺振生应了下来，从办公室出去。
贺振生刚走，贺老就将贺振生助理叫了过来，“他的异象都有什么？”
助理摇头，“没有。”
“真的？”
“这段时间，贺振生见的人，行事规律都一切如常，只是他曾去看过一次唐穆，让她认罪，说自己有办法给她缓刑。”
贺振生不屑的哼了声，“没看出来啊，我这几个儿孙竟然都是情圣，一个比一个痴。”
助理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给我把他看好了，你父母治病的钱根本不是问题，现在不是已经给他们转去重病病房了么，只要你给我做事，只要你有用，别说重病病房，就算是国外的重病病房，我都能给你送去。”
助理点头，“谢谢大贺总。”
贺老看了眼他，“你放心，跟我做事，待遇绝对不比贺振生差，更何况，这事只要我不告诉贺振生，自然是没人知道，你明白吗。”
……
唐穆百无聊赖的看着房间里的白炽灯泡，她进来都快半个月了，要不是她心理素质好，这会儿不疯也得崩溃了。
好在进来的其他女嫌疑犯，还没有遇到那种大恶人，这些人相处的到融洽。
记得刚开始，大家知道她是因为杀人罪进来时，不少女嫌疑人见她都躲着走。
除了刚开始心底的那股气愤外，唐穆开始细细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个是骗局，那么附近不可能没有人路过，或者有些人看到不敢说话？
唐穆皱眉，这个线索到时候要跟吴哥分析一下才行……
过了两天，吴铭没来，却是程舒耀带着一名律师过来了，也成功将唐穆保释出去。
唐穆有些不解，“这个人？”
程舒耀笑道，“是我朋友。”
律师对唐穆说道，“这段时间你尽量留在家里，不要在外面随意待着，以免节外生枝。”
等回到家里，程舒耀把饭做好后，才跟唐穆说了。
“我这次不是去出差，而是去做手术。”
“手术？”唐穆有些惊讶，“你给谁做手术还得保密？”
程舒耀笑笑，却没有说，“保密。”
唐穆撅嘴，“我也不可以说吗？”
“不可以，我告诉你，会害了我们两个人。”
唐穆瘪嘴，俯在程舒耀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程舒耀听完后，面露笑意，“嗯，很聪明。”
“所以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让手下的人来查这件事情，如果你没有做，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给你一个清白，而陷害你的人，也会得到相应的制裁。”
唐穆看着对方，伸手搂住对方，“谢谢你，舒耀。”
舒耀笑笑，他不是当年的护工，这些年在研究所，他能从胡教授、刘院长的认可的学生、医生，上位成学士，就绝非只是死做事而已。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对唐穆讲过，也不想对她说。
唐穆在他的世界里，是天真而无邪的，他想要尽自己的努力给她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守护好她。
如果没有贺老的出现，他或许不会选择急功近利的攀附，可他现在必须这么做。
上次来的领导视察，之所以选他，也是有原因的，想要单独见他聊一面，院士在给他说的时候，多少还是透露了些内容。
所以才有后面他奋笔疾书，要将整套调研结果写出来的事。
相比全国其他年级长的医生，他唯一的优势绝对不能丢掉，这也是他唯一的筹码。
还好赢了，也还好他成功做完了手术。
后面无需他说，便水到渠成的将事情引到了唐穆的身上，他直言不讳唐穆被人冤枉。
对方的人立刻让人成立调查小组。
……
贺老手下的人慌慌张张跑进别墅，“贺总，这件事情，好像变麻烦了。”
贺老不耐烦，“有多麻烦。”
“也不知道那女的是不是有通天的本领，竟然派来了势力很大的一些人，他们竟然已经查到第九精神病院了。”
贺老一顿，“那又如何？”
“那个自残的人可是我们放走的啊，要是死者的信息跟那个人对上了，我们可就完蛋了啊！”
“蠢材慌什么！”贺老定了定神，“我给你们钱，你们立刻就走，不要留在这里了，等风头过了，你们再回来。”
“贺老，您看我老婆马上就要生……”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去蹲号子吗，等孩子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那人有些委屈，也不敢说什么。
贺老叮嘱道，“你们别回家了，直接走，这件事情只有你们两个参与，你们走了，他们就毫无对症，那人就算是个自残的精神病人又怎么样。”
两人不敢说话，拿了钱就跑了。
可偏偏血浓于水，其中那个人因为老婆生产，一个人在家，实在是不放心，回了趟家，立刻被抓捕了。
事情很快浮出水面，原来是这两个人去了趟精神病院，从里面带走了有自残倾向且神志不清的病患，半路又将病患丢在路上，其中一人丢落的水果刀被病患捡起来。
他俩害怕，就跑了，才有了后来的一幕。
显然，对外公布的真相只是真相的一部分。
有些事情，不适合整个公开给宫中去看，否则万一有些不轨之人学会了阴招，将来就麻烦。
唐穆因为这些资料而无罪释放。
但有些人明显并不愿意放过幕后的人。
贺氏的股票跌落惨重，而原本正在进行的工程，或者签署的工程或多或少的都被查出了问题。
贺氏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一时周转不灵，原本工程有先后顺序，这项工程款项结了后，将其投入另一个工程，如今一环断，环环死，各项工程都陷入了死循环。
贺老皱眉，贺氏召开了紧急会议。
而原本是讨论如何解决这些麻烦的会议，因为贺家老人的各怀鬼胎，根本咩有什么结果。
有些人甚至提出了要求直接变卖公司资产的混账话。
贺老一个头变两个大，“振生，你过来主持一下会议。”
……
看着记录着风起云涌商场如战场的包纸，唐穆看了眼安静在旁边看书的程舒耀。
“舒耀，你爷爷真的很有钱哦，你真的不理不顾吗？”
程舒耀用书签夹在书里，“嗯，不用管，各人有个人的活法，相互不用干扰。”
“哇，你可真薄情，程舒耀，你将来要是敢这么对我，我可不会放过你！”
程舒耀笑笑，“我工资卡跟一切家当都在你那里，我怎么敢。”
唐穆哼哼，“上次的奖金也不知道上交，这是学会藏私房钱的节奏。”
“我们项目有时候做的好，研究所会发奖金，那个没又从工资卡里走，以后发的我都教你。”
“这还差不多，”唐穆撅嘴，“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收不到惊喜的礼物了？”
程舒耀似是无奈的点头，“是啊，赚到的钱全都给你了，我哪里还有钱给你买惊喜的礼物呢？”
唐穆撅嘴，这不是悖论嘛。又想让男人在外面努力赚钱，给自己买惊喜礼物，又想让男人把钱全部上缴。
她忽然发现，上辈子她所结交的那几个中年妇女，完全都在骗人嘛！
这两个要是真实施起来只可能两者选一才对。
唐穆瞥了眼又开始看书的某人，“这样吧，你嘛，要是一点钱也没有是不行的。”
程舒耀好笑地挑眉看着唐穆，“所以呢？”
“就比如，你要买菜啊，买洗衣粉啊，买什么的……”
程舒耀憋着笑道，“研究所有时候发的，这些东西。”
“发的是发的，有时候，就万一发的不想吃呢，想买其他的吃呢。”
“嗯嗯，很对。”
“这个时候总要用钱吧，所以我专门放在抽屉里，搁一张银行存本，要是有事的话，就拿着去取钱，家里也再放点现金……”
唐穆自顾自的说着，忽然发现旁边程舒耀得逞的笑意，“你笑什么！”
程舒耀赶忙摇头，“没有。”可挂在嘴角的笑容，还是暴露了。
“快说！”唐穆挥动着小粉拳威胁着，“不说你就死定了。”
程舒耀点头，“你绝不觉得我们很像……夫妻啊？”
唐穆腾的一下红了脸，“像什么夫妻，哪点像，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没大学毕业呢！”
嘭！程舒耀忽然扑了过来，在唐穆的上方，眼睛灼灼的望着她，“穆穆。”
唐穆心中一动，却是拒绝道，“程舒耀，我才20岁，你不能对我这样做。”
程舒耀却是吻了下去，丝毫没有征兆的。
这男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唐穆皱眉，想要把人从身上推下去，却无奈根本不是对手，这家伙今天想干嘛！
程舒耀俯在唐穆耳边，悄悄到，“爷爷今天，可能走了。”
唐穆一顿，“你……”
程舒耀却没有说话，狠狠吻住了唐穆。
唐穆没说什么，她知道程舒耀在爷爷跟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也知道爷爷的手段太过极端，如果程舒耀不是一击打到痛点的话，这种永无安日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唐穆没有办法拒绝程舒耀，这男人真的为了自己做了太多。
……
第二日，唐穆看着还在身上的衣服，简直想要把这个人给打一顿。
看着对方哼着歌在厨房里，精神饱满的做饭，唐穆就想打人！
唐穆悄悄看了眼自己，还好这男人没有做到最后，太过分了，凭什么他们两个在做同样的运动，她这么狼狈，这家伙……分明昨儿晚上消耗体力的是对方才对。
程舒耀笑眯眯的端来了早餐，唐穆哼了声，瞧这男人，哪还有昨晚上半分的难过伤心，她昨晚上大概是被鬼蒙了眼，才信了这男人的鬼话！
看着唐穆糟糕的表情，程舒耀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吻，“乖，我出去一趟，大概中午就能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回来买点做？”
唐穆撅嘴，“你随便做，不，哪个麻烦做哪个！”
程舒耀笑道，“好，你咋睡一会儿吧，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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