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我就爱文学 > 酾酒山河不如你木夏莫妮安云裳楚唯怜 > 赌书泼茶
 
正如莫妮安所预料的那般,戟空等人一次次地大获全胜,而木夏的名声在这次征战中传得比戟空更远,更响亮。

她本就饱读诗书,各种兵法也是烂熟于心,只消跟着戟空来几次实战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兵贵神速,有了木夏的那些计谋,他们比预料之中的快得多,毁灭原就比保护简单。

在第一次胜利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庆国已经完全沦为历国的领土了。翼平也亲自混到了历国,她能进得了皇宫,完全就是莫妮安默许的。与虎谋皮虽然危险,但是这皮还没有拿到,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翼平一到就开始给莫妮安甩脸子:“莫女王真是好本事,一声不吭就把本公主的未婚夫拐走了。”

莫妮安淡淡回应着:“哦,是吗?朕倒是不知你和朕一样有分桃之癖。”

自从木夏到了历国,她就没怎么掩饰过她女子的身份了,是以万国的人也该有些耳闻。

翼平一噎,她还真有分桃之癖……然而这话是没法接的。

“哼,无论如何,你总归是让我好一通没脸。”她笑得奸诈,“女王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呢?”

“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补偿。”

“历国不是才收了庆国吗?庆国有座和万国接壤的城池,我虽然藏有兵马,但是终日里躲躲藏藏也不是办法,你就把那座城池划给我吧!”翼平打得一手好算盘,她的脸面当然该有一座城池才能补偿。至于兵马,她不会完全安放在这城池中,被敌人掌握了自己的底牌可不是什么好事。

莫妮安早料到了她会狮子大开口:“可以,不过我有条件,青帝的暗卫你要解决得干干净净。”

翼平早已把青帝的暗卫摸得七七八八了,想要一网打尽也未尝不可。以往她总想留着,说不定还能有什么用处,如今……用这些几乎没用的人换一座城池显然稳赚不亏,她很爽快地同意了。

翼平一走,莫妮安就给云裳写了信,只稍等几个月,翼平除了青帝的暗卫,到时候就没什么人能阻止她们杀死青帝了。那是楚唯怜的孩子也该出生了,有两人辅佐,云家坐镇,她再和两人里应外合,这孩子的皇位差不多就稳了,就是翼平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楚唯怜差不多已是七个月的身孕了,她近来越发懒了,云裳正陪着她解闷。

桌子上放着一本《晦朔集》,旁边烹着一壶白毫银针,已有阵阵茶香溢了出来。云裳老神在在地呷了一口茶:“好茶,清香甜爽。”她冲着眼巴巴望着她的楚唯怜道:“看来唯怜今天是喝不上茶了。”

楚唯怜不动声色:“下一句,晓倚楼台笑朝花,夜伴相思愁捎月。你且说说看,是哪行哪页。”近日里无处偷欢,她的指甲被她养得长了,一点一点地敲在桌子上,敲得云裳的心乱得一塌糊涂。

她愣愣地想着,却无论如何想不到是哪页,分明陌生得紧。半晌,她摇头认输,亲自捧了茶给楚唯怜:“小妖精,你难住本宫了。”

楚唯怜粲然一笑,不慌不忙捧了茶喝了,囫囵几口也不待细品,她小心翼翼地护着茶杯,笑嘻嘻道:“书里自然是没有的,我杜撰的。”

云裳温软的眸子中只有她一人的身影:“好啊,你耍我!”说着她就作势去抢楚唯怜的茶杯。

楚唯怜软软地看着她,手上却不松开:“分明是你欺负我记性不好。”

云裳本就不是认真,这会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手上哪里真用什么力气。她仔细搂着楚唯怜,另一只手在她腹部轻抚着:“小家伙,你以后莫要学你娘亲,美得像个妖精一样,偏偏性子是个无赖。”她自持冷傲,曾暗下决心以后的相公定然要生得风流倜傥,满腹经纶,如果找不到这样的男子,宁愿孤独终老。然而现实总是和幻想不同的,如今陪她赌书泼茶的人竟是个小无赖,她还偏生愿意宠着。想来,现实总是比幻想要好得多的,毕竟天下所有的男子也不及眼前这一个小女人。

楚唯怜不依:“小气,不就是诓了你一口茶嘛,还你就是。”

云裳眉梢一挑:“倒是新鲜,覆水尚且难收,你这喝下去的茶要如何还?”

楚唯怜狡黠一笑,亲亲云裳的嘴角,又觉得不够,胡乱亲了几下:“可够了?”云裳摇头,原本放在她腹上的手缓缓移到了楚唯怜脸上。她是极喜欢摸着楚唯怜的脸蛋的,温软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亲吻的时候更甚。

一来二去,不知怎的亲着亲着那手就滑进了衣服里。一声舒服的喟叹惹得云裳手一顿,唇就渐渐离了这人的脸颊,手也渐渐住了。

楚唯怜切切地盯着她,小声哀求着:“姐姐,我难受。”

云裳叹息,心中遗憾,千不该万不该,和这人这样胡闹。她刚要停止,好言安慰楚唯怜,却见这人眼眶都红了,精巧的小鼻子微微翕动,整张脸上净是委屈和控诉。

她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口中,心里像是有个小小的楚唯怜在不停撩拨着,罢了罢了,这个时候,稍微随她一次也没什么打紧。

她伸手拂上楚唯怜的眉梢,拇指摩挲了几下,她的指甲向来是剪得极短的。云裳开口才发现自己早已沾染上了情.欲,她声音干涩:“闭上眼睛。”看着这小妖精听话地闭上眼睛,把头埋入她颈中,只留下一个好看的侧脸,她的唇就从小妖精的脸庞滑到了耳垂,又慢慢地埋到颈中。

云裳像是抚弄着上好的一尾琴,她的手在楚唯怜的背部停顿,轻拢慢捻抹复挑,那人就或轻或重地咬着她的脖颈。隔着里衣也丝毫不妨碍她的动作,手指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她温柔又有耐心,手底下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珍珠,需得她慢慢把玩。耳边的喘息声越发粗重了。

与肌肤相比,即便是宫廷里最好的布料也显得粗糙了。这样就很舒服,可她还想要她的手指,不只是这样隔靴搔痒。

一盏茶的时间这样短,那茶一点热气也没了,可这样短的时间也足够了。

楚唯怜轻轻啜泣一声:“云裳~”

云裳住了手,仍旧没有离开,隐约可以感受到轻微的颤动。少顷,她抽回手,怜爱地看着半个身子都伏进自己怀里的楚唯怜,手掌轻抚她的发丝:“可是累了?”中午饱食之后本就容易困倦,又哄着她玩了那么久,闹了这桩事。

楚唯怜乖乖点头。稍加洗漱,云裳就和衣陪她躺在了床上,两人说了会话,她就沉沉睡去。云裳微微叹气,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也合上眼睛。

加急的信件很快送到了云裳手里,她看完给莫妮安回了信,无非就是现下的情况尽在掌控之中,顺便说了说楚唯怜的状况,再等三个月她腹中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一出生就要被当做棋子,云裳总觉亏欠于她。

莫妮安的信中还交代了她另一件事,让她派人往苍梧山上的一个老人家那里以木夏的名义送些东西。苍梧山她自是去过的,神女庙也是去过的。尚不知自己要进宫的时候她还去许过愿,如今遇见了楚唯怜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想来,她该带着楚唯怜去还愿的,只可惜山高水远,唯怜的身子现在怕是经不了这般折腾。

王老头早就听说了木夏和莫妮安的事了,他暗自叹息,年轻人真是轰轰烈烈无所畏惧。不过徒儿过得幸福就好,现在看到有人送上来的清泉酒,心中更是得意,这徒儿还算孝顺,远在他乡还没有忘了他这个老头。

莫妮安在木夏出征之时就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了,每每空闲下来那颗心就空得厉害,正好也是时候发展一下海运了。是以她想起了木夏的师父,也算是帮木夏尽尽孝心。

最近她心情格外不好,原就是多事之秋,新制度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完善好,海运又刚一开始,举步维艰。手底下的那群大臣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天天想着给她塞几个美男子填充后宫。她这样沉稳冷静的人都忍不住在朝堂上大发了一通脾气,把带头的那几个老臣革职的革职,该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好好杀鸡儆猴了一番,才勉强落了个清静。

这样的日子里,唯一的安慰就是木夏的来信了,因着写信的地点总是不同的,她的信来得就极不规律。信里翻来覆去就是报个平安,偶尔会表达思念之情。寥寥几字,莫妮安就翻来覆去地看,似是怎样都不够。

她想埋怨木夏怎的这样狠心,自己提笔回信才发现,想说的话一大堆,往往几张信纸写完了,又觉得不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平白耽搁木夏的时间。那几张纸最后免不得进了纸篓,寄过去的也不过寥寥几字。

几张薄纸,焉能承相思之重?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