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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九十四章 坟地埋瓮
 
秦子衡被苏锦言摇得脑袋都晕了,也不应她究竟好不好,只道:“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装的什么。”

苏锦言道:“你可别管,就问你去不去?”

秦子衡又不说话,苏锦言便急了起来,一个翻身,双手撑在他胳膊两边,正想要威胁两句,哪知睡在最里侧的小久久突然翻了过来。

吓得她胳膊肘一软,整个人趴在秦子衡身上,带着丝丝凉意的唇好巧不巧的贴在他唇角。

苏锦言虽说有占秦子衡便宜的打算,可也没想到占得这么顺理成章的。

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盯着秦子衡。

喉头发紧,忍不住咽下口水。

苏锦言觉得怪怪的,可是心头又生出一股冲动来,想了想,还是顺着自个的心思亲了一口。

秦子衡整个人崩得紧紧的,面色涨得通红,只觉从头到脚都是热意,一颗心也忍不住噗噗狂跳。

唇边那陌生却又让人心跳不止的吻搅乱了心中的一湖春水。

他压抑得半响,终是一伸手把苏锦言推得老远,自个则飞快的跳下床榻,连外裳都不及套,便裹着鞋逃也似得出了屋。

苏锦言推得一把,手腕撞到床板,痛得发麻,眼见那屋门一开一关的,自个也有片刻怔愣。

过得半响这才又抿着唇笑起来。

指尖覆上唇瓣,又忍不住嘀咕一句:“都没尝到味。”

秦子衡往外头出冷风去了,苏锦言也没去寻他,只揉着被撞疼的手腕缩进被窝里陪着小久久睡午觉。

看着小人儿一张萌翻的小脸,又忍不住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笑道:“坏蛋。”

一个下午秦子衡都没往苏锦言跟前凑,连看都不敢正眼看她。

便是同他说话,也不搭理。

简直跟个闹别扭的孩子似得。

苏锦言拿他没得办法了,见哄了半天都不奏效,便索性也懒得搭理他。

夜里吃过晚饭,苏锦言早早的就给小久久擦洗干净,陪着一道睡下了。

等秦子衡收拾妥当躺下的时候,她这才问得一句:“家里的人都睡下了吗?”

秦子衡没应声。

苏锦言也不着急,等过了小半刻,竖着耳朵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确定外头是真个没什么动静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

自打进屋就跟个透明人似得秦子衡一把拽住苏锦言的手腕,沉着声道:“干嘛去。”

“痛痛痛,先放开。”被拽的那只手正好是白日里撞到床板的那只,这会都泛着青紫色,一碰就觉得疼。

秦子衡眉头一拧,忙松了手,又坐起声来:“怎么了?”

苏锦言甩了几下,又兀自揉着,应声道:“没什么,就是被撞了一下。”

秦子衡起身将屋内那盏只剩个低的简易油灯点燃,拿到床边的板凳上,就着微弱的灯光查看苏锦言手腕上的伤势。

不由得面色铁青的问道:“怎么搞的。”

苏锦言见他脸色不好,心里顿时舒服得多了,嘴巴一扁就道:“还不是你,白日里好端端的推我一把,害我撞床板上了。”

又道:“快给我揉揉,可疼了。”

秦子衡抬眸看她,却见那清亮的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他抿了抿唇,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动作不急不缓的给她手腕上的那片青紫揉开。

苏锦言看着秦子衡认真的模样,便又忍不住想起白日的事儿来,唇角一勾,歪着脑袋便问道:“相公,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秦子衡手上的动作一顿,面颊烧得绯红,随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两分。

苏锦言被痛得一叫,忙缩了回来。

秦子衡却道:“我看你撞得不够痛。”

苏锦言冲他哼哼唧唧两声,跟着便要下去。

秦子衡一把将人拦住:“不准去,你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出去也不晓得怕的。”

“怕,怎么不怕了。”苏锦言无视秦子衡的阻拦,一边穿衣裳,一边道:“怕也没得办法了呀,又没人心疼我不是。”

秦子衡一向苏锦言没得办法,他叹得口气,朝她伸手:“东西呢?”

苏锦言见他上钩,顿时就停下穿衣裳的动作,笑眯眯的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瓮出来。

嘴里便甜得发腻的道:“谢谢相公,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说着有把东西放到地上,伸手就准备给秦子衡一个大熊抱。

秦子衡一见她这架势,立马后退几步,呵斥道:“不准上前来。”

苏锦言目的达到,便也不勉强,只嘀咕一句:“小气吧啦的。”

秦子衡也不跟她计较,穿好衣裳鞋袜,拿了东西,杵着拐杖就准备出门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道:“不准出门知道吗?”

苏锦言乖巧的点头应下,直将他送出大门外,这才回了西屋缩进被窝里。

秦子衡拿着东西出了秦家,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直往村尾后山的坟地去。

残月高高挂在天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的。

不远处一个黑影也不紧不慢的跟着。

秦子衡拄着拐杖上了坟地,寻了个干净又容易辨认的地儿将苏锦言交给他的那个小瓮往深处埋了下去。

将上头的土填平踩实,警惕的四下看看,见周遭无人,这才又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下了山。

苏锦言守着时辰起来给秦子衡开了门,人一进门便又不老实的抱了上去,整个人挂在秦子衡脖子上,笑嘻嘻的道:“相公辛苦了。”

秦子衡面无表情的把她扒拉开,也不说话,只无奈的进了屋。

虽是月儿高挂,却也寒风习习,那个尾随秦子衡一路行到坟地的黑影,缩在一个坟包后,直等秦子衡下了山,这才探出个脑袋来。

朝着避身的坟包拱了拱手,道一声:“有怪莫怪。”

这才绕过去行至秦子衡方才埋瓮的地儿去,寻了根木棍,动作利落的将底下埋的小翁挖了出来,从里头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来。

他不识字,对着月光看的一眼,见上头确有字迹,这才一把揣进怀里,笑道:“有了这玩意,看老子这回不发达。”

说着便又一路吹着口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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