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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一百章 求子是认真的吗
 
“饿了吧。”他坐到床边的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只破碗,里头还装着一些黑漆漆的东西,有着好大一股味道。

苏锦言喉咙痛,不想说话,便点点头。

“我去给你拿吃的。”秦子衡起身将那破碗放到板凳上,这才又起身往灶房去将热在锅里的粥水端来。

说是粥水,却也跟米糊差不多,米下锅前便先磨得一回,又泡上些许时候,熬出来的粥又细又滑。

苏锦言伤了喉咙,也吃不得别的,这粥水便是入喉咙也不会叫她难受。

苏锦言捧着碗吃一口就晓得是花了心思的,不由得抬眸看着秦子衡,想说两句好听话,却又叫喉咙上的疼痛给阻挡了。

她将一碗粥喝尽,秦子衡又去灶房给她盛了一碗。

外头又飘起了雪花片儿,落得他满身都是,进得屋来肩头上的还没化。

苏锦言抬手帮他将肩头的上雪花片扫掉,一转头见秦子衡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个,不由得心头一热。

眼珠子一转,捧着他的脸也吧唧一下,随即又抿着嘴笑起来。

秦子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闹得大脸红,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将手里的粥递过去,人却往边上坐得远点。

可再不说什么要自重啊,不正经的话了。

苏锦言却是一扫白日的阴郁,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

秦子衡知道她在笑,却也不看她,只取了条干净棉布来,将那破碗里的黑色药膏涂在上头。

苏锦言不知他在做什么,碗里粥吃完了,便将碗放到一边,问道:“你在干什么。”

声音依旧沙哑难听,还伴随着牵扯的疼痛。

秦子衡头也不抬的道:“一会给你敷点药,明儿早上就该好很多了。”

又道:“喉咙痛就别说话了。”

苏锦言便当真不在说话,她从下午睡到现在也不晓得睡了几个小时,此时此刻整个人再清醒不过。

索性没事做,便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秦子衡忙活。

秦子衡手上不停,嘴里便又交代一句:“把袄子披上,别冻着了。”

苏锦言又乖巧的把袄子披上,双手托腮一瞬不瞬的看着秦子衡。

屋内灯光微黄,将秦子衡的五官衬得更加柔和,一眨眼,一挑眉,亦或一抿唇,都叫苏锦言看在眼里。

心里却忍不住澎湃,原来她便觉得秦子衡模样生的不错,可也不算顶级的那种,但今儿越是这么瞧着,便越是觉得耐看。

唇角微扬,面上花痴的神色一览无遗,秦子衡忙完转过头来,就瞧见她满眼星星的模样,也忍不住一笑。

人往她跟前移了过去,取了涂满药膏的布条便要替她敷上。

苏锦言一头长发披下来,倒叫他一下子不好下手,便道:“你把头发撩起来。”

苏锦言倒是伸手抓了一把,可眼珠子一转,又从枕头下面摸出秦子衡给她削的那支木簪。

往他跟前一递,眨巴眨巴眼儿,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秦子衡拿她没得没法,只得放下手上的东西,先替她将头发挽起来,这才又将药膏敷到她颈脖上。

脖子上留了很大一片青紫,白日的时候还不太明显,到得这会,便是光亮不够,却也骇人得狠。

秦子衡眼眸眯了眯,拇指在於痕处划过,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又取了一条干净的宽布条来给她围上,以防夜里睡觉的时候蹭得到处都是。

那药膏是从赵二爷那拿了药,自个细细磨成粉的,又加了些水上锅蒸的。

虽是黑漆漆的,不过敷在脖子上,确实舒缓很多。

苏锦言摸了摸脖子,侧眸瞧见秦子衡一派认真的模样,忍了忍还是开口道:“相公,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声音一如既往的难听。

秦子衡也不搭她,只细细的将布条整理好,这才道:“我看你是不说话心里不舒服。”

苏锦言撇了撇嘴,她还真是忍不住。

秦子衡也没理她,起身将两只碗都送出去,过得片刻回屋,见苏锦言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便道:“睡多了?”

苏锦言点头。

秦子衡一时间又没了话,只脱了鞋子一道陪她坐着。

屋内那盏本就不甚光亮的油灯已经燃尽了灯芯,闪得两下,便彻底熄灭。

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静悄悄的,一个想说话得忍着,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锦言往秦子衡那儿挪了挪,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上。

秦子衡身子虽有一僵,可到底没将苏锦言推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苏锦言坐得腿都发麻了,见秦子衡还不晓得说两句话缓解缓解气氛,当下再没忍住,开口就道:“相公,你说的求子,是认真的吗?”

秦子衡也没想到苏锦言忍了半天,忽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猛的被自个的口水呛得咳嗽连连。

苏锦言见他这模样,顿时又忍不住捂嘴笑起来,把外裳脱了往被子上头一裹,人便缩到被窝里头去了。

秦子衡被自个的口水呛得脸色通红的,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一转头见始作俑者已经躺得好好的,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的。

他也不答苏锦言,只跟着躺下来,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拍两下:“睡吧。”

是认真的也好,是虚假的也罢,其实连他自个都不太清楚。

又何来的答案。

许是喉咙敷了药膏没那么疼了,也许是真是困了,苏锦言轻轻应得一声,便闭上眼睛,困意渐渐袭来。

她抱住秦子衡的手臂,含糊不清的呢喃一句:“相公,你不要对我太好了,不然以后我会舍不得离开你的。”

秦子衡一怔,半响都没出声,直到苏锦言彻底睡了过去,这才轻声道:“那就不要离开了。”

说完他自个又是一怔,抿了抿唇,心中无端掀起波澜,过得许久才又平复开来。

屋内黑漆漆的一片,也静悄悄的,只得听得一阵匀长的呼吸声。

秦子衡长叹一声,却什么都不再说,可心思却越发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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