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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苏锦言发作
 
这些个事儿本来也不是隐秘之事,陈柔音都开了个头,便也没忌讳就道:“菁姐姐小时候身子不好,便跟着自家几位哥哥一道习武,以强身健体,这一练便是十几年。”

她往苏锦言身边挪了挪又道:“早几年时候,菁姐姐就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她家门槛啊,确实都叫媒人踏薄了几层,可最后却一桩都没做成。也不为别的,但凡菁姐姐的父母瞧中一桩,她便要去寻人家公子哥,非要比试一场,说赢了她的才有资格做她夫君,结果把人家打得断胳膊断腿的。”

这事也不是假的,起初两桩咸亲王还替她遮掩过去了,可后头就是再遮掩也遮不住。

偏生周慕菁还一点不觉得自个有错,被父母罚跪祠堂还道:“爹娘未免也太不用心,挑个懦弱给女儿当夫婿,日后若有什么,还得让女儿去保护他,这种夫婿要来有何用。”

外头对这位郡主的光荣事迹传得沸沸扬扬的,她却还冥顽不灵,死守着自个那条底线。是以,京中但凡有人家提起这位周郡主,便都进而远之,毕竟也怕缺胳膊断腿的。

苏锦言听得陈柔音说得一回,便道:“原来周姑娘还有这样择婿的要求。”

心里却道,这一桩倒是原著中未曾说过的。

两人就着周慕菁说得几句,不多时便到了飞鸿居。

苏锦言随陈柔音下了马车,又跟着上了二楼的雅间。

周慕菁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却也细腻,晓得铺子里几个小少年怕是同他们一道有些拘束,便要了两个雅间隔开来。

苏锦言坐在秦子衡身边,看得一回周慕菁的安排,便道:“周姑娘有心了。”

周慕菁摆上茶具将才煮好的茶汤注入茶碗中,推到个人跟前,就笑:“我在军营的时候,那些人也不敢与我同桌,我这是有经验之谈的。”

秦子衡听得“军营”二字,便忍不住抬头看她,随即又收回目光。

苏锦言把他这神情都尽入眼底,心里头虽觉得不大自在,可也没说话,只捧了茶碗准备喝口茶。

没曾想茶汤才煮开,正是烫手的时候,茶碗有是薄胎瓷的,才端起便烫得她五官都扭曲了,手中茶碗一松,茶水溅了一桌子的水。

秦子衡眼明手快,迅速将苏锦言的椅子往后挪了几步,那些个茶水这才没撒到苏锦言身上。

不过片刻之间的事儿,周慕菁忙站起来,问道:“怎么样,有没烫着,都是我不好,忘记提醒你了。”

苏锦言也叫这情形闹得发懵,一张小脸煞白的,机械似得摇摇头。

秦子衡将她烫着的那只手拽过来仔细看得一回,见是有些发红,便不由得叹道:“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

苏锦言脸色明显一变,看着秦子衡的目光都不对了。

秦子衡拉着她起身,便道:“我带她起处理一下。”

苏锦言也没做声,只叫他拉着出了雅间。

两人从楼上下来,往后院去要些凉水,苏锦言这才开始发作,一把将秦子衡的手甩开,不悦的道:“我怎么毛毛躁躁了,本来就是茶水太烫,烫着我了,怎么就成了我毛毛躁躁起来了?”

秦子衡不晓得她为何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子突然就发起脾气来,可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没别的意思。”

见苏锦言面上确实盛着怒容,便又道:“我是担心你,那茶水那么烫,当是注意些才是的……”

苏锦言已经被周慕菁的到来激得没了多少理智,秦子衡的解释到得她跟前也没起半点作用。

不等他说完,便急急道:“你就是嫌我大大咧咧的,毛毛躁躁的,也不该在外人面前这样说我。”

眼圈顿时发了红,又道:“你是我相公,便是这时候不该在外人面前维护我吗,怎么却指责起我来了,你有没想过我会是什么心情。”

她这脾气来得又急又燥,同往日那般再不一样,秦子衡虽不知缘由,可还是连忙道:“都是我不好,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别哭,我下回再也不这样了。”

又拉着她烫得发红的手吹了吹:“很疼吧,先去泡一泡好吗?”

一个暴躁一个温柔,苏锦言纵然有天大的脾气,这会子也叫秦子衡哄得发不过来了。

她分明晓得是自个的心态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了自个。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心里没有半点安全感:“相公,我,我也不想跟你发脾气的,可就是,就是……”

秦子衡自然也觉察到苏锦言的不对劲,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温柔的给她抹了泪,这才又道:“没事,别哭了啊,眼睛红红的都不好看了。”

二楼雅间菜都上齐了,秦子衡这才牵着苏锦言的手从新回到席上。

刘君泽一眼就瞧出苏锦言眼眶红红的,顿时嘴贱道:“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

苏锦言这会子就跟个炮仗似得一点就着,抬起头来,眸中便带刺的看着刘君泽。

只是她还没说话,秦子衡便道:“没有的事,吉祥不过是太累了。”

他嘴上说着话,手上却不停的给苏锦言夹菜,见刘君泽还想说什么,又道一句:“刘公子尚未婚配,俨如单身狗,哪里懂得夫妻相处之道。”

周慕菁闻言顿时哈哈一笑,虽是不明白那句“单身狗”到底是什么意思,可依着字面意思倒也明白说的是什么。

当下就连看着刘君泽的眼神都带着些幸灾乐祸起来了。

陈柔音最单纯,更是直言道:“秦大哥,单身狗是什么意思?”

刘君泽的脸色黑得跟锅底灰有的一拼了,沉着脸瞪得一眼陈柔音:“吃饭就吃饭,怎么那么多废话。”

就算他自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也晓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苏锦言也被秦子衡逗笑了,那头那股无名的情绪暂且被压了下去。

秦子衡见她笑了,也跟着一笑,在桌下拽着她的手,指尖在其手心轻轻挠了挠。

因着苏锦言的情绪起伏大,秦子衡便不敢疏忽,对她越发细心体贴。

苏锦言自也觉出秦子衡的小心翼翼来,心里更是难受得紧。

幸得今夜这场席面没再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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