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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四百二十六章 追妻路漫漫
 
苏锦言被文淑送出河池时,人还是懵的,一时间又想起还有很多事都忘记要问了。

文淑拉住缰绳,将通关文牒交给苏锦言,便道:“只能送顾夫人到这儿了,请保重。”

苏锦言心头一慌,立时拉住文淑的马,犹豫了半响这才问道:“文淑,我,真的是顾淮叶的妻子吗?”

文淑紧绷的脸色被苏锦言这一问给问笑了,她应道:“那顾夫人觉得自个是谁?”

苏锦言哪里知道自己是谁,她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问旁人了,一时间也接不上话。

文淑便又道:“顾夫人不必忧心,无知先生给你解了蛊,原来的事情你都会记起来的,文淑就不送夫人了,保重。”

言尽于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文淑心中还惦念着在河池城内的闵千惠,调转马头便扬蹄而去。

苏锦言看着她那绝尘的背影,顿时耸拉着脑袋,将手中的通关文牒看得一回,讽刺笑道:“无知先生,这么说来,我也算得是无知小姐了。”

连自己是谁都要从别人口中探知,可不就是无知。

天舒岛离河池很有些距离,苏锦言只听说过也没去过,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大清楚,要找到远在南西州的天舒岛,也不是个容易的事。

遥遥的望得一眼身后的河池城,她心里又是一沉,深叹口气,这才一扬马鞭往南西州出发。

而此时的河池城已经大开城门,将铁骑军迎进城中,闵千惠以王妃的身份,代替整个河池递上降书。

秦子衡火急火燎的行至闵千惠跟前,神色间满是肃然,开口却是问:“阿言呢?”

闵千惠不是很懂中原话,也不知道秦子衡口中的阿言是何人。

刘君泽把军中擅高丽话的幕僚扯来,才知苏锦言已经离开了河池,往西南州的天舒岛去了。

河池的城墙上,高丽的旗帜已经被卸了下来,迎风飘扬的是大禹的旗帜。

秦子衡神色阴郁,心中生出几分懊恼来,寻了个地儿便将一身盔甲卸下扔给刘君泽:“我去寻她,这里交给你了。”

刘君泽抱着秦子衡那一身厚重的盔甲,苦笑道:“怎么又是我。”

见秦子衡看过来,那么大个男人,眸中竟然还有哀求之色,忙收回目光挥挥手:“去吧去吧,见不得你这鬼样子。”

秦子衡双手一抱拳,多的话也不说,翻身上马便离去。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河池,铁骑军跟着便传来大帅被高丽军偷袭,重伤的传言来。

除了秦子衡,刘君泽还有陈东外,也无人晓得,那位铁骑军的大元帅是偷偷摸摸的追妻去了。

李俊当初将苏锦言救回来,为了方便以后控制,不单单只是给她替换了记忆,还有个蛊便是为了控制她的。

每个月发作一回,若是没得特制的药压制蛊虫,便会痛不欲生,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极是折磨人,不可谓不阴毒。

苏锦言往西南州去的路上,将闵千惠给的药数得一回,见还有七八粒,只要好好保存的话,七八个月的功夫,就是再蠢笨,也该去到天舒岛找到无知先生了。

河池被攻占,河池的民人能逃的也都逃了,苏锦言行得一路倒也看到不少流民,这些能逃出来的倒也算好的了,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那些死掉的,便是真的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苏锦言骑着马跑了一天,傍晚寻个地儿安置的时候,同客栈的小二问得一回往南西州去还得多少日时,这才晓得自己跑错了方向。

秦子衡焦头烂额的寻着苏锦言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她在一处三岔路口徘徊又徘徊,不知道该往何处去,隔着老远瞧见有人往这头过来,便骑着马奔上去,想问问路。

哪知行近了,才发现这人长了一张同秦子衡一模一样的脸。苏锦言愣得一下,试探的问得一句:“顾大帅?”

秦子衡提了几天的心到的这一刻,总算是放了下来,闻言便轻笑道:“不然呢?”

这几天他找苏锦言都快找疯了,苏锦言的马本就跑得不算很快,加上她又跑错了方向,秦子衡从河池追出来一路都没找着人,又担心她在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复又折回来沿路慢慢找,到得这会,可算是见着一个完好的她了。

秦子衡见着苏锦言那是满心的高兴,可苏锦言见着他,却跟见了鬼一样,一扯缰绳,调转马儿便飞奔离去,也不计较哪条路是对哪条路是错的了。

“你跑什么?”秦子衡眉头一拧,立时也跟着策马追上。

苏锦言哪里敢应他,别个都说她是这位兵马大元帅的媳妇,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哪里敢随便认下,且不说她还拿了铁骑军的布阵图,万一这位大帅是来抓她去认罪的,那就完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苏锦言再怎么跑又哪里跑得过秦子衡,不多时她就被逮在满是荆棘的小林子里,进退两难了。

秦子衡满头大汗的看着她那跑得红通通的小脸,就笑:“你倒是继续跑啊。”

苏锦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也不敢看秦子衡,半响才抬起头来,破罐子破摔道:“既然被你抓到了,那就随便你了,要杀要剐,你,你给个痛快吧。”

闹了这半天,却是为着这个,秦子衡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道:“好端端的杀你剐你做什么。”

苏锦言就道:“你不杀我,不剐我,那你追我作甚?”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多,秦子衡看苏锦言一脸戒备的模样,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旧事,所以才避开我?”

苏锦言神色奇怪的看着秦子衡,本想骂两句的,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她道:“你原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是说李俊说的都是真的?”

李俊那日在城墙上所说的话,苏锦言到这会都还记得些,据说眼前这人先是同自己成了亲,后来又娶了个身份高贵的郡主,最可恶的是还动手杀害了自己的爹。

这些个事儿,苏锦言都不记得了,李俊这人一向不是什么老实人,说出来的话也没多可信度,原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有多大的意思。

可秦子衡眼眸一沉,应道:“是,做了很多对不起的你的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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