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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四百五十五章 趁火打劫
 
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光荣的事,元景安也就同苏锦言说了个大概意思,这才苦笑道:“让苏娘子见笑了,那郑家不是好相与的,此番怕是连累了苏娘子。”

这么个铺子,就算早些年的口碑在这儿,可得罪了郑家后,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不说,时不时的还有些年轻的二流子来捣乱,弄得乌烟瘴气的,甚少有人敢来百味斋买糕点了,就算偶尔有人来,那也是偷偷来偷偷去。

若非还有些不畏强权的熟客,这百味斋便也早就不卖糕点了。

苏锦言也不在乎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些年她经历那么多,连鬼门关都踏了几回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更别说她同郑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此番听完元景安的话,稍微顺了顺思绪,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这郑家花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把百味斋搞垮?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商人嘛,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若是没得利益可图的事,何必废这么多心思,漕帮那也是靠的漕运发家致富,为的也还不都是银钱,单纯的因为心里不爽而大费周章的来整百味斋,怕是只有杀父之仇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怨了吧。

苏锦言心思通透,一针见血,元景安又是一声苦笑,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不瞒着:“百味斋还是有些价值在的。”

百味斋存在益州府,不要脸的说一句也算是百年老铺了,所产的糕点一向以足料和价钱公道,还有味道在整个益州府站稳脚。

郑家之所以将整个百味斋搞成这样,搞得元家到如此地步,为的也只有一样,便是整个百味斋。

百味斋的招牌能生钱,百味斋的那些方子更能生钱。

郑家那位少主原先也曾好声好气的同元景安说过,要出钱买了这整个百味斋,可元景安念着是祖宗留下来的,并未应予,所有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元景安简短的说得这么一句,苏锦言便也晓得其中的意思,当下尴尬笑一声,也不说话。

心中却道这元景安是个榆木脑袋,纵然舍不得百味斋,可只要这百味斋有价值便能谈,给自个争取最大的利益,似这般死守着一个铺子,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苏锦言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自然也不能理解古人对先祖的情怀。

在百味斋坐得会子,苏锦言跟陈东也没真的留饭,眼见雨停了,便起身告辞。

如今元家落魄,便是待客也寒酸,见苏锦言要走,元景安便也不留,只再次叮嘱道:“苏娘子既是回来了,这阵子还是避一避,免得被我连累。”

苏锦言听这句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闻言含糊的应得一声,心中犹豫一番,到的临出门时,这才道:“元老板,说实话我对你这百味斋也很感兴趣,若是哪一天你扛不住了,大可来找我,我知道你兴许会看轻我,但你想想,若是连当前都保不住,哪里又有以后可说的。”

元景安一听这话,果然面上露出几分不悦来,若非念着同苏锦言以往的些许交情,只怕都要将人赶出去了。

苏锦言当作没瞧见他那发臭的脸色一样,又道:“郑家手段厉害,你这铺子若是没得人接手,迟早都是要落到他们手上的……”

“此事再议。”元景安神色一肃,不愿在说,只让元昊南将人送出门去。

面上神色虽不好看,可心里也知道苏锦言说的这话不假,别看元家现在还能撑一撑,可又能撑多久,纵然有个百年老铺,手里也拽着一大堆方子,可三天两头的便有二流子来捣乱不说,还有一些催债的,就算有生钱的法子,却也无用武之地,郑家如此纠缠不休,只怕也是势在必得。

元昊南将苏锦言那几句话都听在耳中,将她和陈东送出门去,看着苏锦言不悦的骂道:“一丘之貉,唯利是图。”

说完这句,便猛的将门关上,显然很不欢迎。

苏锦言被元昊南给气到了,元家都这样了,这孩子还这么大脾气,日后少不得要吃亏。

当下气哼哼的道:“小子,等着,我看你过些时候,怎么到我面前来哭。”

因着雨势停了,从百味斋出来,苏锦言也没着急回客栈,只在益州府的繁华街道上逛逛。

陈东跟在她后面,见她优哉游哉的模样,犹豫了半响才问:“嫂子,你真要乘火打劫跟那个什么郑家的抢百味斋?”

不等苏锦言应声,又道:“这百味斋都破成这样了,那姓元的又是个不知道变通的木头,你盘来有什么用,你要是想把糕点铺子开起来,直接开你的吉祥居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苏锦言睨得陈东一眼,也不同他多说。

这百味斋如今虽是看起来破,可他的价值也是存在的,要不然,那郑家的怎么会一直咬着不放,她那吉祥居好是好,可到底没的百味斋的底蕴,要经营起来,还得很废些心思,若是能把百味斋收购了,那又不一样了,更何况她的心思也不全在开糕点铺子上。

虽然苏锦言也不想趁火打劫,可这百味斋卖给她,可不比卖给那劳什子郑家好。

陈东自然不懂苏锦言什么心思的,闻言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只抱着剑腹诽两句。

……

庭院冷冷清清,雨水滴滴答答的,将院中四季飘香的桂花打落一地,一青衣常随脚步匆匆绕过抄手回廊,使得小丫鬟往里头通报一声,便低眉敛目的站在廊下。

过得片刻这才听到屋内有几声隐忍的咳嗽,通报的小丫鬟这才撩帘出来,声音轻柔的道:“公子让你进去。”

常随点点头,抬步入内,顿时便觉热气扑面,穿过堂屋,往右侧的居室行得几步,在珠帘下停住。

“什么事?”一道清冽的声音穿过珠帘而至,话毕又夹杂着几声压抑的轻咳声。

常随将脑袋一低,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公子,益州那边出了些状况,今儿个派去捣乱的都被卸了胳膊。”

屋内那人又是压抑的两声轻咳,半响才嗤笑一声,声音依旧清冽不带半分情绪:“诸盘,你办事的效率越来越差了,这百味斋都多久了,还没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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