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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四百八十四章 番外:刘君泽2
 
铁骑军凯旋归来,秦子衡是死是活,只需看一眼便知晓。

刘君泽心思矛盾,百般纠结之后,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锦言,等大军进城那日,还陪她一道去了城门外,他以为秦子衡兴许就死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活着。

苏锦言对秦子衡心思不死,刘君泽这情敌还活着,他便没得半点胜算了,大醉一场,不得不将那些个妄想都收进心里,藏得死死的。

陈柔音静静的陪他坐着,便是心疼,却也什么都没说,有些东西,未曾亲身经历过,便压根体会不了,也没资格说什么劝慰的话。

刘君泽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就算晓得自己希望破灭,却也不会生恶毒的心思去破坏苏锦言跟秦子衡,能远远的送个祝福,看着苏锦言幸福快乐,他也是高兴的。

可这世间上的幸福,却好似也没有那么容易,周慕菁仗着身份嫁给秦子衡后,苏锦言跟秦子衡的矛盾便没断过。

他在旁瞧得清楚,可一个外人也没什么立场去管这些事儿的,只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一把,安慰两声。

陈柔音同他成亲,二人还同原来一般相处,不过是搬到一个院里一个屋里罢了。她最是了解刘君泽的为人,便更加同苏锦言处得好,处处维护苏锦言,哪怕同周慕菁反目,也在所不惜。

可威勇将军府实在太乱了,就因为秦子衡的一再隐忍,导致最后被周慕菁算计,让苏正礼死在他送给秦子衡当生辰贺礼的红缨枪下,让苏锦言跟秦子衡的关系彻底闹僵,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苏正礼在京停灵的那些日子,是陈柔音和他一道帮着苏家人料理的,那时候秦子衡日日跪在门外请罪,却压根无人理会,他也曾小人之心的暗道秦子衡是活该。

苏锦言最后还是见了秦子衡,不过却是道别。

秦子衡留不住她,便拿两个孩子做要挟,那时候刘君泽就知道这夫妻的关系怕是没得回头了。

后头也因着这事儿,彻底逆了秦子衡的鳞,他攻势极猛的把咸亲王府拉下来,让周慕菁失去庇佑,要让她为自己做下的孽付出代价。

但是谁也没想到,苏锦言会因此而丧生。

那日的忘川崖又是大风又是大雪,苏锦言和陈柔音以及几岁的小宝就被绑在那儿等死。

刘君泽尾随秦子衡赶到的时候,却是最先担心起了陈柔音。

那时,他还不知那些隐在心底的心思,压根就没多想,眼见周慕菁抱着苏锦言跳崖,他把陈柔音安安生生的救下来,才觉得止不住的后怕。

那时候他觉得那些害怕是因为苏锦言,直到过了很多年以后,他才想明白,其实并不是,也或许自己对苏锦言的喜欢同爱,可能并没有自己想的深厚,比如说,他就做不到似秦子衡一般不顾一切的追随。

忘川崖下寻回来的只有摔得惨烈的尸体,秦子衡没办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大闹灵堂。

看着那满是狼藉的灵堂,刘君泽是很心痛的,只觉自己喜欢的人连死都死得不安生。

正因为苏锦言的“死”也让他明白,明天和意外谁都说不准哪一个先来,后悔当初没有为了自己争取一下,为苏锦言争取一下。

可人死不能复生,哪怕再后悔也已是往事。

他为苏锦言做了最后一件事,将她那被损坏的牌位重新做了一个,一笔一划的将她的名字刻在上头,抚着那上头的字迹,偌大的一个男人,眼泪竟然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苏锦言下了葬,秦子衡还闹了一出要生要死的事来,可刘君泽连光明正大的难过都没有资格。

直到苏锦言头七过后,他才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灌得跟烂泥一样。

大冷的天,陈柔音裹着厚厚的斗篷就在一旁陪着他,她也觉得心头难过,跟着喝了两盏,可又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是为了谁难过的。

逝者已去,活着的人却还要活着。

刘君泽消极了一阵子后,还是振作了起来,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他的生活虽平淡,可这刘家却也不是个安生的地儿,陈柔音同他成亲多年,肚子里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总归是落人口舌的。

他那庶兄同嫂子又不是个老实的,借着这由头明里暗里的很是欺负过陈柔音很多回,他日日要当差,并不常待在府中,若非那日刚好碰到,也还不晓得有这么一回事。

陈柔音是被人推到在地的,手掌都擦破了皮,面对那嫂子口中不阴不阳的话,她一句都没反驳,只起身拂了拂衣裙上沾染的污糟便要走。

偏生他那嫂子还不饶人,拦了陈柔音还要再欺她辱她。

刘君泽从小到大同陈柔音关系最好,虽是时不时的欺负她,可也只能是他欺负,哪里容得下旁人。

一个箭步上前就将陈柔音挡在身后,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半分脸面都没给那嫂子留。

陈柔音被刘君泽背着回了自个的院子,看着刘君泽细细的给她清理伤口,眼泪这才吧嗒吧嗒的掉下来,隐在心中的满腔委屈都涌了上来,扑进刘君泽的怀中,直哭得睡了过去。

刘君泽等她夜里头醒来一道用饭,犹豫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她:“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你,愿意吗?”

这个决定他并没有犹豫多久就做下来了,白日里瞧见陈柔音被人抓着把柄被人那般欺负的时候,他便想同她生个孩子,好堵了这些人肮脏的嘴巴,让她在府中走到哪儿都能挺直脊背。

可是,让他犹豫的是不知道陈柔音心中是否愿意。

陈柔音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被刘君泽问这样的问题,小脸儿涨得通红,垂着脑袋,心头止不住的慌乱。

愿意?不愿意?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分明觉得跟刘君泽一直兄妹之情,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却既羞臊又忍不住的欢喜。

她扭捏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君泽自个也不好意思,神色尴尬半响,这才又自圆其说:“没关系,是我……”

陈柔音却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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