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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刁娅娅杨琦 > 第53章 怎站在这儿发呆?
 
刘春开那分明有情的眼光——她情愿此刻死去,真的,她情愿此刻死去,她又看了他眼中翻滚的爱情,她——觉得一切都再无遗憾。

“我打电话给表姐,她并没接,我知道她在国外可能很忙吧?若可能的话请你代我把表姐也约过来——”

郑一旦可能太过呆板了吧?连三岁的小孩还看出刘春开一听那话的异样。

刘春开一震,仿佛从一个梦幻中醒来,他用力甩一甩头,让自己能更清醒,然后,他把眼光移向郑一旦。

他放柔了声音说:“一旦,这个礼拜天你的婚礼我定当捧场至于你表姐——那是她的事我却不能给你包——”

是啊!刘春开说这话己够意思了,至于一敏能不能参加他婚礼?来刘春开这边讨说法那简直是给刘春开出难题呢?他们己闹成那样。

刘春开转身再也不看刁娅娅,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凝视的场面并没发生过。

“最好!表姐能一起来——”

再说人生结婚只此一次,况他把表姐当自己的亲姐一样看待,他自己没有姐姐。

“我都说了你表姐是你表姐我是我——”

郑一旦够可能的这人看起来有点呆还是个会缠人的主!刘春开作状板起面孔。

“那好,我自己再打电话给表姐吧!”

“我到时一定捧场!一定!”

郑一旦终于满意驶着车子,绝尘而去。

刘春开长长地透了一口气,一转身,看见刁娅娅依然站在那儿,他那浓眉迅速聚扰再聚扰,一脸的不耐,一脸的冰霜,神色竟在一秒钟之内改变。

刁娅娅看了看他跳上电动车扬长而去,连眼角也不扫向她,但她不后悔站在那儿,真的,刚才的凝视——已完完全全填满了她的心胸。

“怎站在这儿发呆?”唐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或是等人?”

“不!都不是。”刁娅娅怔了一怔神,心中仍荡漾着刘春开凝视所带给她的温柔和满足:“我这就走。”

“一起走吧!”唐鸭望着她。就是白痴也看得出她脸与平日的不同——有异样,何况唐鸭不是白痴:“你看来——很开心似的。”

“我常常开心,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刁娅娅说。

“我不知道啊!最近你却总是神不守舍,今天大概才是真正的你。”唐鸭直截了当说。

“或者吧?”刁娅娅愉快地说。

刁娅娅与他一起站在公共汽车道上等车,唐鸭始终用研究的眼光对她。

“为什么?我今天真是这么不同?”她笑。在他面前她永远坦然大方,甚至他的凝视也激不起她心中的涟漪。

“说不出来,我是指很难形容。”唐鸭说,“脱胎换骨似的,你整个人看来明亮照人。”

“我是一千烛光的灯。”刁娅娅好轻松的样子。

“怎么不说你是太阳呢?”唐鸭打趣的。

“没有这么大的热力?”刁娅娅说,“顶多是粒小星星。”

“刚才那人是谁?”唐鸭突然说,是在刁娅娅心里全无准备时。她原本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的。

“郑一旦,郑一敏的堂弟,是——”刁娅娅张口结舌,“你看见了?”

感觉自己刚才很失态吧?为什么偏偏这个镜头被他捕捉到让她无可遁形。

“唐鸭什么也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是吗?”刁娅娅一遍遍地在心里问自己,她又不能问出口怪难为情的。

“他邀请刘春开参加他的婚礼说他打不能堂姐郑一敏的电话,就追到这里来。”

“啊!刘春开实在无可挑剔甚至于对一敏那边的人——”唐鸭说。

“老好人一枚。”

“那是‘爱屋及鸟’也说明他对一敏有情呗!”刁娅娅最怕的是这个结论,现在他不得不说出这个结论以澄清她与刘春开的事实。可澄得清吗?以她刚才对刘春开失控的表情尽收在唐鸭的眼底——

唐鸭淡淡一笑,似乎什么都懂得。

“你觉不觉得?刘春开刚才的神色好特别。”唐鸭说。他可是故意说的?

“刚才——”刁娅娅一刹那间面红耳赤,原来唐鸭刚才已在那儿,他眼见一切的进行——

“刘春开对你情不自禁!”他轻轻叹息,“他克制得好痛苦,他——唉!我知道他的矛盾。”

“哪有——这样的事?”刁娅娅大吃一惊,这情不自禁的话竟然从唐鸭这第三者的口中说出来?

“不要再否认了,作为你们的朋友,难道我完全感觉不出来?”唐鸭淡淡地笑。

咦!连他也感觉得出?“我——”

“我一直在怀疑,你的态度一直好特别,尤其是最近。”唐鸭再说,“你心中分明有事,却又极力否认,还要装出对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刁娅娅,你不知道自己近来瘦得厉害?憔悴得厉害?”

刁娅娅无言的垂下头,眼眶也红了。

“他的酒醉,你的关怀——上次音乐会你坐立不安,神不守舍——刁娅娅,我不是笨人。”唐鸭说。

他这么个大男子,观察得可谓细心入微,这是一股怎么的力量推动着?

难道说他曾对刁娅娅产生好感——只是产生好感,却发觉她总是魂不守舍……她这他魂不守舍硬生生的把他的心揉痛,现在真相总算大白了:她的魂不守舍是为另一男人而魂不守舍的。

得到这个秘密后他的心更痛。

“我——无意瞒你,而事情的发生——绝对自然,我们都很担心,刘春开——善良,他不想伤一敏,所以我们——我们努力分开。”

刁娅娅坦白、天真地说。

“努力分开。”这是个怎么的词?若非真正体验过是很难理解其中真髓的。“这是一句什么话?努力分开?”

唐鸭摇摇头,笑了。

“真话,我——也不想破坏他现有的一切。”刁娅娅急切的,“一敏去外国,与我无关。”

她想澄清自己吗?对唐鸭说的——有用吗?

“刘春开善良,你又何尝不然?”唐鸭只有说。

公共汽车来了,他们跳上去,并排站着。

“我出现得很合适,是吗?”唐鸭笑了。表现得很无助和无奈的,原来他充其量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

“唐鸭,请相信我,我绝对无意利用你,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是哥哥,是老师,我从来没有存心利用,所有的事——巧合得好像天意。”刁娅娅急切的说。

“巧合得好像天意么?”唐鸭重复着这句话。

“上次音乐会,我想——我伤了刘春开,虽然不是故意的,他却不原谅我。”刁娅娅说,“所以——所以才有目前的这种尴尬、奇特的场面出现。”

“他不原谅你?”唐鸭不以为然地轻笑,“刁娅娅,你不以为这是他一个痛苦的机会?”

“痛苦的机会?”她不懂。

“他以为——这机会或许可以解决一切。”唐鸭分析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刘春开这样的人——我想他情愿你恨他,不要爱他,这样他良心会好过些。”

她都说了,她只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是哥哥,是老师……

现在他也以朋友,是哥哥,老师……的身份给她作分析。

“他好过——就不理我了?”刁娅娅细声说。

“他不是矛盾得要死吗?”一见她动怒了,唐鸭又不得不分析说,“刚才那神情——他是下意识的,完全不受控制的,那该是真诚流露。”

刁娅娅脸红了,她不想承认。

“我可看不出。”刁娅娅说。

“你若看不出,感觉不到,你就不是刁娅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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