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看你了。”如凯最先一个说，“你睡了吗？”
刘春开听到如凯的喊叫声并没马上马上应答的，一时酸甜苦腊可能感慨万端的，慢慢地刘春开才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见了躲在杨得志背后的刁娅娅，眼中光芒暴长。
“刁娅娅也来了？”刘春开说。有丝嘲弄的意味想不到在自已最落魄的时候她还来看他的笑话？“想不到刘春开也有今天呢！”
“你的伤不严重，好好休息就行了。”刁娅娅咬着唇，有太多的话要说，结果只能说这句无关紧要的话。
“我刘春开死不了。”刘春开大声说，“你们都回去吧。”
他突然下逐客令说。
“不要这样，刘春开。”杨得志正式道，“大家都关心你，尤其是刁娅娅，你不要用这种态度。”
什么？连杨得志都挑开了？他们的事是以闹得人尽该知最该死的是他是不？他己有纸婚约还不自量力的爱上刁娅娅，他觉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他不该得到他们的可怜。
“我该怎么？”他不屑地大笑，“感激得五体投地？痛哭流涕？”
“刘春开——”杨得志也矛盾，这件事实在太复杂，帮哪一方面都不行，劝他们讲和固然不妥，劝他们分手更是不忍，“好吧！我们回去，我会再去追那位重要人物的酒店，务必做出访问……”
“好，这是我最爱听的。”刘春开闭着眼睛，再也不看他们，“再见，不必再来看我，说不定明天就能出院。”
他——实在不想自己那点小事而闹得满城风雨的，特别还加插进来个刁娅娅。
杨得志摇摇头领先走出去，如凯随着跟着出去，但是——刁娅娅没有移动，她仍然站在那儿凝望着刘春开。
杨得志和如凯也不等她，先走了。
此刻，整个病房子里出奇的安静，只闻到刘春开并不平稳的呼吸声，他完全不知道刁娅娅仍留在这儿，他真的完全不知道——
寂静中，一滴泪水从他紧闭的眼角渗了出来，接着又一滴，又一滴——
硬汉的刘春开，天塌下来能当被盖的刘春开，竟然也有泪？一刹那间，刁娅娅心灵巨震再也无法抑制胸臆中翻翻滚滚的巨浪，她扑到床前，紧握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她感觉他的手一抖，想挣脱应该说有只有一刹那间，却更快地合拢来把她冰冷、颤抖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握在掌中。
这一刻——那是满足、安详，那种带痛楚的甜蜜——刁娅娅觉得，即使一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他，即使与他一起坠陷阱、下火炕也是值得的。
在二双手紧紧握着中，他们重新找到了新的共鸣，有了沟通——
刘春来慢慢地伸出另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拥她入怀。她的身体弄痛了他的伤口，他不理，不在意，他又得回了刁娅娅，拥有了刁娅娅。
刘春来慢慢地睁开带泪又失神的眼睛，那影影绰绰中见到她的是两朵燃烧的火焰已跳动着，拥着她的手用力，再用力，他吻住了她，贪婪的、急切的，甚至饥渴地。
刘春来和刁娅娅之间不再有时间，不再需要言语，在情感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分开他们，他们都已清楚明白这么多天的折磨和痛苦，也在这拥抱中消失了。
“刁娅娅，我——我再不理良心和道义，我要得到你，我爱你。”刘春开在她的耳边稍稍呢喃着。
“我是你的，刘春开，我是你的。”刁娅娅冲动地说绝不考虑世伦俗什么的？
她痛苦过、挣扎过，那已全部过去，她要刘春开，她选择了刘春开，她要属于刘春开……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无论别人说什么？无论你再怎么对待我，我不再放弃你……”
“呼——刁娅娅。”刘春开用力地拥紧她，再拥紧她，全身的剧裂疼痛就是最好的见证，他们的爱情原是充满痛苦的。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指责我是个坏女人，破坏别人的纸婚约，我愿坦诚接受。”她慢慢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刘春开，为了你一个字——值！”
“前些日子的事……你不怪我？”刘春开凝视着她，“我处处故意冷淡你、为难你……”
他坦诚说。
好个“处处故意冷淡、为难她……”这一招该叫“致之死地而后生”吧？也叫激战法，若没那么多感慨那能得知她内心真实世界？
“我明白你的心，这就够了。”她答得多好。
“刁娅娅，刁娅娅，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孩子？又怎么被我碰到呢？”刘春来紧紧握住他手不放。
“为什么这么多女孩子，你偏偏喜欢我？”刁娅娅笑了。真正开怀、满足的笑。
“不是喜欢，是爱。”刘春来纠正她。
“你——怎么会撞车的？”她问，问得多天真。对这件事她有些怀疑，高速公路上直线行车，速度又快，却也不及浮雕市区的危险，以他的技术，绝对不可能出意外吧？难道真如如凯所讲的那样——以他内心复杂的的世界，断定他迟早会出事的？
“复杂”也是为她而复杂的——那果如此那她岂不为罪人？
“你要知道？”刘春来反问。心里也高兴，到底刁娅娅了解他。
“是！我要真话。”刁娅娅认真的。
“当时——我想着你，想着我们之间的痛苦矛盾，想着那可能永远解不开的结，突然之间，我有万念俱灰的感觉，我放缓了速度，后面的车就撞上来……”他说。
有时，只差分毫，就会相去一万八千里的。
“你是——故意的？”刁娅娅颤声说。
“我只是——万念俱灰。”刘春开摇摇头。
她想一想，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问。
“我了解你的这种感觉，因为——我也曾万念俱灰过，想一了百了。”刁娅娅叹一口气。
他望着刁娅娅也不再出声了。让更多的联系，更多的沟通、更多的共鸣、更多的爱在他们之间默默交流。前面是坦途？是崎岖险阻？他们都不再理会，因为他们决定共同去克服它、走完它。
共同携手——很有力、很有盼望的几个字，是吧？
“……”
刘春开只在医院住了两天，也不理医生的劝告，坚持着出院了。
电动车已毁，他只能坐计程车回家。
从未坐计程车的刘春开虽觉有此不对劲，只不过——心中却是火热，那是当他想到刁娅娅的时候。是啊！是想到刁娅娅的时候全身就来劲。
刁娅娅现在在报馆上班了吧？他没有通知她也来不及通知的，再说那么一个大男人还要人接不成？他打算回到家里再给她打个电话，刁娅娅不同于一敏，当他需要人陪伴时，她总会在那儿的。
“昨天刁娅娅到医院看他时还叫他好好休息，不许乱动，她一定想不到他现在已经出院？等会儿她看到他时，怕不像个小妻子似的又是埋怨、又教训、又生气地叫他躺在床上。”
刁娅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觉。刘春开这么想着的时候开心地笑了起来振动到胸部绑扎纱带，痛得他就着在计程车上打滚。
计程车停了下来，刘春开心里正糊疑着“不是红绿灯的地方，也不是交通繁忙的时候，为什么车队不能前进？”
刘春皱皱眉天生对新闻敏感触角来了“对了！可能前面有意外。”
刘春开几乎没考虑地就扔下张钞票，他推开车门急速地跳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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