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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刁娅娅杨琦 > 第79章 别以为我不放过你是爱你
 
一敏她是个情绪化、激动派的人,任何事想做就做,完全不经过大脑思维的人。

做过之后也许会后悔,但——她宁愿后悔也不想压抑自己的脾气、个性。也许这`就是一敏谁让他撞到自己的枪口上?

“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刘春开再一次说,“我们之间已分明没有感情,何必令大家痛苦下去呢?”

一敏脸上涌出一阵子红,没有感情——她看一眼刁娅娅,她觉得这话在她的面前令她大失面子。

“这是我的事,我不想放过你!”她生硬地说。

“不放过我也等于不放过你自己。”刘春开说。

“我自己?我一敏又没一个野男人等着结婚,我急什么?”一敏哈哈大笑,“我可以拖一辈子。喽”

“你这——恶毒的女人!”刘春开忍无可忍的,“你会后悔,你会得到报应的。”

“我从小就是这样,你现在才知我恶毒哦?”一敏甚为不正常,“迟了,迟了。”

“不迟!”刘春开咬牙切齿的,“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一敏呆怔了一下,她是相信的,但她不认输。

“你可以试试看!”一敏扬一扬头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害怕,门儿都没有。”

“你——”一敏比他想象的难缠刘春开气得一下子血往上涌,头晕目眩的竟然坐不稳:“你——”

他“你”了几个却说不出话来,一敏,他竟然有这么个纸约婚姻的妻子?简直是他的克星!

刁娅娅吓了一跳,刘春开这钢铁般的男人怎么啦?感情的烦恼已侵蚀了他的身体?意志?她立即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刘春开,不要这样。”刁娅娅轻声说,“冷静点。”

刘春开吞了口气指着一敏的手发抖着:“她——那恶毒的女人!”

一敏斜着眼睛望着他们,眼光又是愤怒,又是不屑,又是妒意的。

“当着我的面亲热,不怕我告上法庭?”她尖锐地说。

“刘太太,你——请尊重一点。”刁娅娅无奈说。她是一忍再忍的。

“尊重什么?你这样的女子?抢别人的丈夫?”一敏尖酸刻薄的:“你有没想到你这样做自己也不尊重自己嘛?”

刁娅娅咬着唇,命令自己怒火平息,她不能也不愿这个时候和一敏冲突,她像吞刀吐火般把那股子火吞下肚里。

“不许侮辱人,一敏!”刘春开第一个站出来怒喝着。

“侮辱了又怎么样?”一敏昂首挺胸的,巍然屹立、不惧的样子!她惧——也就不是郑一敏了,固她觉得自己才是弱者,真理站在她这边的一直都是的:“怕了你们我就不会来,告诉你,更精彩的在后面。”

“你说——什么?”刘春开几乎气晕了。

“你们迟早知道的。”一敏得意自鸣、自鸣得意的大笑着,傻笑得像个傻子,或者她哪是苦笑,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一敏——别乱来,对你自己也不利。”刘春开说,“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好好商量商量的。”

经过厨房拿刀的事件刘春开觉得一敏一冲动起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不是他怕她而是“知己知彼才能百发百中”的。

“商量什么?哈!”一敏的确不正常,正如她所说的谁让她不正常呢?首当其冲应该是刁娅娅再者是刘春开。正如她前头所说的若没刁娅娅的存在她与刘春开不曾吵架是刁娅娅这罪魁祸首令他们吵架的:“老实说,你就算不要刁娅娅,我也不要你回来,你说过,我们之间根本没感情,我们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她——有一股子破釜沉舟之势。“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刘春开的那句“我们之间根本没感情”的确对她致命的打击。

“你——”刘春开窒住了。

“别以为我不放过你是因为爱你,荒谬!”一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爱?我可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不要便宜姓刁的贱人。”

“你——”刘春开和刁娅娅都傻了,和一敏这种不近乎常理的人谈,岂不——永远没有希望?永远?

“……”

刘春开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又一觉,这是安眠针的功效,让他在沉睡中使伤口更易复元。等到他正常醒过来了的时候,才发觉已是凌晨一点半。

他侧过头来望一望,刁娅娅的黑眸正定定地停在他的脸上,那眸子深沉而哀伤——哀伤?因为他受伤?

“醒了?”温柔掩盖了眸中的哀伤,“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刁娅娅,你一直没有回家?”刘春开看她坐在自己的床头上感动加激动控制着即将涌出的热泪没能直接回答她,而是勉力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你一直在这儿陪着我?”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她,确让这钢铁般的硬汉感恩戴德了。

“不,下午我回馆子去,下了班才来的。”刁娅娅摇着头,看得出她的疲倦,但她在坚持着,一直都是的。

“回家吧!我没事的,我不要你这么辛苦。”刘春开心痛地说。他心灵深处是为刁娅娅的关心而感动,为什么一敏从来没有关心他?

“不辛苦。”刁娅娅再摇摇头,“回家也睡不着,又挂着你这儿会更辛苦的。”

刘春开吸一口气,压住了几乎冲出来的眼泪——刘春开是不流眼泪的,至少——不滥流。在刁娅娅之前,他永远也想不到只是一份关怀,也有那么大的震撼力量?

“好!你留在这儿陪我聊天。”刘春开提高了声音。

“饿不饿呢?”刁娅娅又问。

“饿也没用,医院又不是酒店,二十四时供应餐点吗?”刘春开故作轻松状。

刁娅娅微微一笑,从床边拿出一个保温瓶来。

“刚才妈妈来过,她送来的。”她把保温瓶打开,又拿出筷子,“是稀饭,妈妈说了能温胃的。”

刁娅娅的母亲——刘春开再也控制不了,像泛滥河水的眼泪……刁娅娅一家人都对他那么好,好得令他——受不了。

“刁娅娅——”他的眼泪默默地流着,洒了他一手。

刁娅娅没有出声,心中却骇然。

刘春开变了,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变得软弱,变得会流泪,变得——根本不是原来的刘春开。

感情折磨人,感情真是这么折磨人?不,不,她不要看刘春开这样,刘春开不能这样的,她——她——

“刘春开,先吃——好不好?再不吃,怕凉了——就不好吃。”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保持自然。老天啊!她真是不想看刘春开这样。

刘春开吸吸鼻子,接过保温瓶慢慢开始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饿?满满一瓶稀饭很快就被消灭干净了。

“味道真好,希望——以后常常有机会吃。”他说。

刁娅娅微微皱眉,却没出声。刘春开这句是有语病的,他说“希望”以后常常能吃到,只是“希望”,那表示——表示他对以后的“希望”毫无把握?或者——他仍没有斩钉截铁地下决心?

“这稀饭再普通不过了,你若想吃,随时都可吃到的。”刁娅娅依然微笑着,“任何馆子都有得卖。”

“我知道,我知道。”刘春开连连点着头,也不知他知道她话中的深意没有?

“知道——就好。”刁娅娅轻轻地笑:“刘春开——我想知道你——现在的心中是不是有点后悔?后悔把事儿弄成这么一塌糊涂?”

“不,不,我不后悔,这件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后悔的,只是——刁娅娅,说真话,我好累。”他叹了一口气。

刘春开也会叹气?唉,刘春开。

刁娅娅只专注地望着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她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一敏——使我筋疲力尽。”他果断又说下去,“明天她又不知要搞什么花样了。”

“一敏——也有她的苦楚。”刁娅娅说得特别,“而且——她要面子。”

“面子,面子比一辈子的痛苦更重要。”他叫。

“我不知道,但对某些人,面子是重要的。”刁娅娅若有所思地说,“女人——有时候宁愿伤心,不能伤自尊。”

“我没有伤她自尊,她伤我!”刘春开悻悻地。

刁娅娅想了一下,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把全心全意摆在事业上的男人太太,”她说,尽管那是纸约婚姻:“相信——一敏一定有许多别人无法体会的感觉。”

“什么——意思?”刘春开不解。

“我相信她寂寞。”刁娅娅眼中有一抹难懂的光芒,“你知道吗?刘春开,寂寞是女人最大的敌人,比老更可怕,它会令一个女人疯狂。”

“一敏怎么会寂寞?她今天飞香港,明天飞美国……回来又在宴小宴的,亲戚朋友一大堆,她有什么寂寞?她过得比谁都热闹。”刘春开不以为然的。

“这是她努力摆脱寂寞的方法。”刁娅娅轻轻叹了口气,“我刚才一个人坐着想,一敏——其实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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