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再度呈现安静如鸡的状态。
黎云修尴尬的笑笑:“我去处理食材,饭总是要吃的。”
顾心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淡淡的对黎云修说:“东西放那,你也走吧。”
他一直担心自己会被赶走,现在终于来了,黎云修还是有点不好受。
“对不起。”
黎云修一肚子愧疚,如果不是他把人带过来就不会这样了。
他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穆景天,希望他帮自己说话。
而穆景天却目光幽幽地盯着顾心诺。
顾心诺抬起眼帘,与他对视,目光里很平静,却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夕的压抑与平静。
穆景天落在身侧的拳头一紧,忽然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你也走吧。”顾心诺哑声道。
“诺诺。”穆景天伸出手,挡住她的目光,他下意识不想看见这样的目光。
因为他知道这种目光代表着什么。
绝望,无助,拒绝与外界交流。
顾心诺闭上眼睛,极力控制着起伏不定的情绪:“你让我自己安静一下。”
这时,穆景天的电话响了。
他本不想接,但这是医院打过来的,也只好走到阳台去接了。
“景天。”这是院长的声音,穆景天不好挂断,唯有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里有个病人,身份比较特殊,需要保密,你过来一下,我打算把他交给你。”
“院长,我这里有事,不方便过去。”
院长皱眉道:“我知道,但是这事比较特殊,你过来,我跟你解释,景天。”
“很抱歉,还是请你找院里其他医生。”
这时,穆景天的手机被抢了去。
他转身,视野里只看到顾心诺那头乌黑柔软的长发,和后颈一片雪白肌肤。
顾心诺看着阳台外的景色,冷冷道:“院长是吗?他等一下就过去。”
穆景天想要抢回手机,但是顾心诺先把电话挂了:“现在我已经帮你答应了,你可以离开了。”
黎云修想要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又不想靠近,只有趴在阳台的窗户上偷听。
结果看到穆景天抓住顾心诺的手腕,他呼吸陡然一紧!
穆景天把人推到栏杆,顾心诺往后一看,那是几十层楼的高度,心中微微一悸。
“你疯了?”顾心诺忍不住发怒,不过是接了他一个电话,至于这样吗?
“你有事,你却不想我在你身边,”穆景天声音陡然沉了下来,“诺诺,你这么着急要推开我吗?”
顾心诺看着地面:“我们分手了,我不想依赖你有错吗?”
又是分手!
穆景天黑眸一眯,他忽然扣住顾心诺的下巴,顾心诺猝不及防,想要推开他,晚了。
霸道的舌尖闯了进来了,带着惩罚的啃咬,顾心诺刺痛的缩回舌尖,又被他勾了回去。
穆景天要她直面自己,不允许她在逃避:“错了吗?”
“没错!”
“回答错误。”
顾心诺再次被按在阳台上,狠狠地亲吻,什么都做不了,时间一点点流失,她需要的空气也一点一点被挤出体外。
顾心诺无力地抓住他的腰,做着无意义推开动作。
穆景天的吻逐渐变得温柔,带着抚慰的力量,顾心诺睁开一条眼缝,猝不及防落入那星辰般的眼底。
顾心诺眼眶一热,如果那时候,她遇到的人是穆景天,该有多好。
黎云修在一边吃了把狗粮,还是他女神的狗粮,气得他转过头。
察觉到她气消了,穆景天薄唇抵在她的耳边,亲吻着柔软的耳骨:“你真的想我去医院?”
“我想你给我空间,不要逼我。”顾心诺轻声说道。
“好,今晚不准给我把门反锁,如果我回来,发现门反锁,我就找人开锁,弄得人尽皆知。”
她不是最喜欢清静吗,那就弄得她不得安宁,最好能从这里搬出来。
顾心诺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差踹一脚了:“快滚。”
见她恢复了活力,穆景天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带着黎云修离开。
到了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顾心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回来干什么?”
穆景天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到顾心诺手上:“密码是0527,有事打我办公室的电话,手机随身带,我要随时知道你在哪里,听到没有。”
“霸道。”顾心诺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黎云修深深地看着穆景天,我靠!深藏不漏啊!平日里温温吞吞的,没想到撩起妹来,都能但教科书典范了。
穆景天和黎云修离开之后。
顾心诺在沙发上躺着,无力地看着天花板。
她察觉到赵玉馨知道什么,但又知道得不多。
一时的年少无知,居然成了她此生最顽固的一场噩梦,犹如附骨之疽。
人一旦回议起来,就会容易陷入到时光的漩涡里。
那一声又一声的鞭子声音,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昏暗房间里明灭的烛光,鬼魅的闪烁着,滴落的蜡水犹如鲜红的血液,滚烫地滴落在皮肤上,叫人恨不得咬断牙根。
顾心诺像是在看一部老电影,眼神越来越灰败,灵魂像是被人拽进地狱一般。
而这一切都是禹修哲带来的噩梦!
她想打电话跟禹修哲确认是不是跟赵玉馨说了什么。
但发现手机不是自己的。
穆景天之所以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是一次偶然,但他们的交集是无数次的偶然。
他的出现像是一簇光,照亮了她阴暗的世界,洗去那污秽的浊气。
将她从绝望深渊拉了回来。
看着穆景天的手机,顾心诺无声一笑,果然是一个心理医生,这款手机是去年的限量版。
用了一年,还这么新。
连手机屏保居然是自然景象。
真是无趣。
顾心诺一边吐槽,一边用0527登入了穆景天的手机。
她下载了平日玩的游戏,然后玩到一半睡了过去。
而院长刚结束和穆景天的电话,对身后的人笑了一笑:“你放心,他很快就过来了。”
那是个很有国际范儿的女人,大墨镜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这个人的身份不低,连院长都对她很客气:“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指定他吗?”
“我曾经跟我另一个心理医生参加过一次研讨会,在研讨会上见识过他的本事,想我这样的人,自救无望,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求助更强的人,我之前看的心理医生已经帮不了我了。”
女人拉起了自己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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