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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黑屋之窗
 
钟海涛在我的面前逐渐绽开他那富有强烈感染力的笑容,不过,笑容转瞬即逝,忽地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我的脸说道:“冷然,如果事件涉及到华远山,我希望你能够正确对待。也许到最后我不得不做令你伤心的事情,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只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必须要做的,并不是因为别的,我和他之间没有个人恩怨。”

这是不是意味着华远山真的有问题?涛哥他们查到了什么?

看着他的脸,早已没有我赖以重拾自信心的那种笑容,代之以严肃和认真的表情。

“涛哥,你是不是……”

涛哥摇了摇头:“冷然,我不能对你说得太多,你要明白,任何一种情况都是可能的,我只是……只是让你有一点思想准备而已。再象上次那样,会让我崩溃。”

我心里扑扑地狂跳着,手在涛哥的手掌中止不住地颤抖,微歙了我的嘴唇,喃喃地对涛哥说:“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爱他,他做什么事相信他有自己的道理,我愿意相信他。”

我愿意相信华远山,即使他始终没有对我说出那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这么久了,你依然还是那只将头埋进沙漠里的鸵鸟。”

涛哥叹息着,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些,不让我再继续颤抖。

“但愿他值得你对他的信任。”

我的手不再颤抖,但心底里却又有一丝不安在蠢蠢欲动,华远山,但愿你值得我对你的信任。

眼前浮现出华远山的那张似迷雾一般的面庞,他嘴角微微向上的弧度,还有他那冰冷的与现在握着我的温暖的手截然不同的手掌。

当袁圆看到反送我回到“眼之魅”画廊的钟海涛,笑得鬼鬼的:“你们俩这是玩十八相送吗?那不要进来了,继续相送好啦,涛哥,带冷然吃饭去啊。”

钟海涛没有回答袁圆,朝我点了点头走出画廊,却突然转身又奔回到画廊里面来,站在靠在门边的那幅“眼之魅”面前久久地凝望。

忽地,他扯开了包裹着的画布,露出颜色已发生变化了的诡异画面。

“放大镜。”钟海涛将手一伸,沈缤纷一愣神,冲进创作室一阵子翻找,一会儿又冲出了画廊:“我去买一个。”

这其间钟海涛的手仍然直直地伸着,眼神死盯着面前的画。

“认真的男人是最可爱的,冷然,千万别放手。”

袁圆凑在我的耳边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大声嘀咕,并没有引起钟海涛的注意,他的全身心似乎已完全被眼前的画所吸引。

“冷然,涛哥手酸,快扶着。”

袁圆不肯死心,仍然撺掇着沈络绎一起制造各种我和钟海涛亲密的机会,我坚守着阵地,尽量避免让自己和涛哥难堪。

“冷然,那天你不是哭着喊着要嫁给涛哥吗,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钟海涛这时双肩一抖,面露不悦,怒喝了一声:“闭嘴。”

画廊里立即变得鸦雀无声,对付袁圆这种小麻雀就得狠,但看到涛哥那难得有的狠劲,还是很不舒服,这原本不是他的风格。

沈缤纷好不容易弄到了个放大镜,钟海涛拿着凑近了“眼之魅”,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扫视着。

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停留在红色的窗口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冲上去抢过他手里的放大镜凑近了红窗,吓得我差一点丢了放大镜倒退了好几步,刚刚好跌在钟海涛的怀里,脸上一红,而他的神情也一滞,很快将我放开。

在放大镜下看得非常清晰,那原本是黑色的窗里,一只手臂向上伸出窗外,分明是一个人喊救命的姿势。

“老师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沈缤纷抱着画喃喃自语。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这已不再是一幅因画家去世而价值连城的画作,而是一个向外传递求救信息的媒介。

既是性命攸关的危急情况,为什么秋野先生又以这种神秘的方式来传递讯息?只能说明他受到了严密的监控,不得已而采取了隐秘的方式。

“看来画的自燃并非他人所为,而是秋野的精心设计。”

钟海涛在画前徘徊,一会儿又凑近了观察,我跟着他亦步亦趋,但好像除了那只伸出窗口呼救的手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沈缤纷,确认一下秋野先生是怎么死的。”

秋野先生终身未娶,只有一位跟随他多年的女助理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以及与外界的一切相关事宜。

沈缤纷正是通过这位女助理而获得秋野先生的讯息。

又是一位能干的女助理!我暗暗地苦笑,这巧合太具备嘲讽的性质,不由得令我胡思乱想。

很快沈缤纷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画家暴毙于家中,死时两眼圆睁,面部扭曲变形,死状恐怖,象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当地警方确认画家死于心脏猝停,不存在他杀的疑点。

可我觉得秋野之死很不对劲,至少,他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这与窗口呼救的那只手臂有什么联系吗?

秋野先生早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为什么他又突然改变主意让沈缤纷将画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

又为什么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手持着金世纪开出的巨额支票?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心中萦绕不去,然而我明白,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那么想,最终的疑点都落在金世纪上。

急忙定了定神,避免这种不良的猜疑在心里继续泛滥,可还是无法让自己保持淡定。

“我为什么就忽略了老师的良苦用心呢?”

沈缤纷深深地陷在沙发里,揪着头发,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老师的秘密。

自从这幅画展出以来,一共有三拨人对它特别感兴趣,一个是靳凯院长,一个是那个留下巨资的神秘女人,还有一个就是华远山。

虽然华远山没有表示过要买画,但他与许翘来去匆匆的行为也够可疑的。

我和钟海涛的目光同时落在桌子上那张巨额支票上。

“先借用一下。”钟海涛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抓起支票就往外走,我紧紧跟随。

“我去金世纪,你去吗?”没有想到涛哥一张口就是这样的一句,我愣了一下,张着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明知道我想去的嘛,还问。

男人有时候也和女人一样的小气,口是心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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