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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风水师笔记李彪周冰冰 > 第172章 剧情(下)
 
周冰冰跑进禅修院监听室的时候,发现这里也弥漫着黑雾。

李彪正对绮梦温柔道:“你的乳罩不能用苏州货,很水,毁皮肤。”

绮梦脸色微红,看见周冰冰进门来,忙道:“正好,姗姗,尝尝我们谍报站的夜宵。”

“夜宵?”周冰冰魂魄未定,气喘吁吁。

“李彪深夜来监听室视察工作,绮梦就把吴晴喊来下厨,我也过来沾沾光。”?一边的卓玛已换上了军装,她站起,踱到早已备好茶座的一旁,坐在那里品着“蒙顶毛尖”,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周冰冰见李彪问的还是关于黑雾和妖的故事,内心暗急,只好暂时等待机会,准备把刚才的怪事告诉他。

绮梦则指挥手下的女同志撤去几部美式电台,用洁白抹布将桌子擦试干净,另将颇为名贵的匙,筷,杯,碟摆放上来。

李彪和周冰冰的餐具是莹白底子红色花纹的江西景德镇瓷器,象牙筷子,绮梦众女的则是白底兰花餐具和镶金竹筷。

约摸半小时,吴晴边解下围裙边笑吟吟地走进门来,恭请大家入席。

待大家坐定,绮梦指挥着从屋外端出巨型缸盘,左右摆放,都以红绸覆盖。

吴晴表情庄严地揭去红绸,油亮喷香的烤乳猪和烤鸭展现出来。她用一只叶片长而窄的锋利刀子将双烤片片切下,置于一大盘中,先递一片给李彪,后给周冰冰,最后才是绮梦等人。

李彪正要谦让,绮梦笑道:“李彪,这是吴晴老家乐山的规矩,毋须说的。”

其间,卓玛已给两位客人面前摆上一杯白酒,是陈年“五粮液”,她介绍说这是酒中贵族,别的玩意儿是没资格登此大雅。

待绮梦举起酒杯劝过酒之后,两款点心上来,一是千层饼配烤乳猪,二是荷叶饼配烤鸭,同时每人有一小碗鲜汤润口,叫“口汤碗”。

那汤亮得像白开水,入口却鲜美绝伦。

吴晴说,别看这只是一碗汤,其实比什么菜都难做:先要将牛肉,鸡腿,猪骨头,大鲤鱼用文火熬炖,必须有一个人在旁边值班,每隔五分钟用汤瓢将浮在汤面上的油层和浮沫打去,一直打到汤色清凉透底为止。

双烤吃后撤下,换上一炒一熘,名叫双件;酒水改为黄酒,接着上双烤,即红烧熊掌,红烧鹿筋。

正在李彪和周冰冰震慑这夜宵的奢华时,吴晴又推出道地的四川风味——鸡豆花。

李彪忽问:“什么叫鸡豆花?”

吴晴介绍,其实制法极为简单,只须把豆浆烧熟,将生鸡肉末撒下去,然后下淀粉,不断搅拌,待其凝固,加以压制即成,味道清爽鲜香就不必说了。

周冰冰悄悄一捅李彪:“李彪,我有事要告诉你......哎,又上菜了。”

这一次是冰糖莲子八宝粥,烧麦,蒸饺。

“姗姗,陪我去院外吐两口,醒醒酒。”李彪吃了个蒸饺,醉醺醺地拉着周冰冰起身,向众女微笑。

“还有几道大菜呢。”吴晴流出失望的眼神。

“晓得啦,马上就回。”

黑雾中,李彪和周冰冰刚走出禅修院,他猛地扣住嗓子眼,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周冰冰用衣袖轻擦李彪冒汗的脖子,“科长,你的酒量一直不俗,今晚怎么出这么多汗呢?”

李彪摊开她的手,放进一个软软的球状物,“珊珊,你看蒸饺里我发现了什么?”

“是什么......”她细看,眼角猛地抽搐,“天啊!人的眼球!”

煮熟的人眼球。

眼球后面还连带着一小段白色视神经,像火爆鱿鱼丝,散发出阵阵腥臭。

“她们是人是鬼?!!”

远处飘来卓玛的声音:“李彪,快来啊!上菜了。”

李彪大吸几口气,搂住不断颤抖干呕的周冰冰。

两人硬着头皮,往回走去。

禅修远东侧,有道别致的狗头雕小山门。

一门之隔,为僻静的山路。

朱漆双扇大门,深夜随山风洞开。

黑雾里,禅修院破败的疏钟遥遥传来。

李彪两人重回监听室。

他看看表,不过凌晨三点左右。

吴晴静静地说:“筋骨不踢干净,骨髓怎能煮熟......”

绮梦众人谈笑自若。

捧着热香喷喷的大骨棒,李彪和周冰冰极为狼狈,满脸大汗。

周冰冰的领口索性湿透到家。

忽而,山门外传来梆梆梆的击木声。

这在重庆不是打更,是小吃担子招徕生意的信号。

吴晴脸色一寒。

突然,李彪起身,晒笑:“正好,该我李彪回请,你们随性点,我付帐!”

绮梦莞尔一笑,“好啊,我们出去看看。”

稍顷,众人走出小山门。

不一会,就见一老头挑着抄手(川语,混沌。)担子缓缓走来,手里敲梆,嘴里拖声拖气地喊:“抄手——鸡汤抄手!”

两个女同志经不住那声音的诱惑,略一商量,便大声把他招呼过来。

那担子一头是火炉,炭火正红,下面还配置了个极袖珍的风箱;另一头是橱,存放碗盏,包好了的抄手,葱花。

老头将抄手丢下锅,拉了几下风箱,水马上沸起了汹涌。

转眼间,他将熟了七八分挺有力度的抄手分舀在两个碗里,淋上浓浓的鸡汤撒上葱花,引得两个女人直吞口水,忙不迭地端起碗来就吃。

周冰冰偷眼观瞧,大惊。

吴晴的脸,煞白。

李彪的脸,冷峻。

绮梦的脸,杀气。

卓玛的脸,平静。

周冰冰正自震慑,李彪递钱过来,忽问:“您是乐山人?”

“汤做得是否鲜美,要看火候的掌控。”老头收起钱,盯了眼吴晴,“人做的是否正直,要看乐山大佛的灵语......”遂转身而去。

禅修远东侧,有道别致的狗头雕小山门。

一门之隔,为僻静的山路。

朱漆双扇大门,深夜随山风洞开。

黑雾里,禅修院破败的疏钟遥遥传来。

李彪两人重回监听室。

他看看表,不过凌晨三点左右。

吴晴静静地说:“筋骨不踢干净,骨髓怎能煮熟......”

绮梦众人谈笑自若。

捧着热香喷喷的大骨棒,李彪和周冰冰极为狼狈,满脸大汗。

周冰冰的领口索性湿透到家。

忽而,山门外传来梆梆梆的击木声。

这在重庆不是打更,是小吃担子招徕生意的信号。

吴晴脸色一寒。

突然,李彪起身,晒笑:“正好,该我李彪回请,你们随性点,我付帐!”

绮梦莞尔一笑,“好啊,我们出去看看。”

稍顷,众人走出小山门。

不一会,就见一老头挑着抄手(川语,混沌。)担子缓缓走来,手里敲梆,嘴里拖声拖气地喊:“抄手——鸡汤抄手!”

两个女同志经不住那声音的诱惑,略一商量,便大声把他招呼过来。

那担子一头是火炉,炭火正红,下面还配置了个极袖珍的风箱;另一头是橱,存放碗盏,包好了的抄手,葱花。

老头将抄手丢下锅,拉了几下风箱,水马上沸起了汹涌。

转眼间,他将熟了七八分挺有力度的抄手分舀在两个碗里,淋上浓浓的鸡汤撒上葱花,引得两个女人直吞口水,忙不迭地端起碗来就吃。

周冰冰偷眼观瞧,大惊。

吴晴的脸,煞白。

李彪的脸,冷峻。

绮梦的脸,杀气。

卓玛的脸,平静。

周冰冰正自震慑,李彪递钱过来,忽问:“您是乐山人?”

“汤做得是否鲜美,要看火候的掌控。”老头收起钱,盯了眼吴晴,“人做的是否正直,要看乐山大佛的灵语......”遂转身而去。

月黑风高夜。

李彪推托在寺外醒酒,待周冰冰和绮梦众女走回山门后,一路疾奔至正门,找到别克吉普车,在车里迅速换上身商人衣服,驱车跟踪那卖抄手的老头。

星光如水,流萤眸盼。

老头隐入道边一个茶馆,不见了。

茶馆外高高飘着个招幌子,上书斗大个“茶”字。

深夜开门的茶馆,总有些阴森。

他遂停车熄火,推门而入。

有十几个装束各异的马帮客,星散在各处品茶。

堂倌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眼神透着机灵劲儿,他大声吆喝着请坐请坐,一边疾步过来。

距茶桌尚有尚有两三尺光景,他便光啷啷扔来茶具,先是铜茶船子,继是乐山地区特有的质地薄如蝉翼的茶碗,再就是铜壶里居高临下倾出的开水细柱,最后咣啷一声盖上镏铜茶盖。

这一系列动作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的,不仅是落在桌上的茶船茶碗吻合无间,毫无破损,那细瀑般倾泻下来的开岁竟未溅出一星半点。

堂倌这手,看得一个背药篓的马帮客惊骇得离座瞠目。

李彪呼了口气,揭开盖子,熟练地往碗里轻轻一刮,细澜泛动,呈现淡黄色的汤色,旗枪分明的叶片,知是乐山当地产的云雾茶,颇有些名气。细品一口,微甘而涩,禁不住暗地叫了声好。

临桌一位着蓝绸长衫紧扣礼帽的人带着嘲笑睨视马帮客,大约是觉得这鼠嘴汉子未免大惊小怪。

李彪感觉到那目光,不禁也往那边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他不由愣了愣神,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狐疑顿生。

他暗里细细打量,半响,哑然失笑:分明是个女孩子,怎么一副男人打扮。

看起来,小模样还不错呢:瓜子脸,红润润的;眼睛不算大,却水汪汪清澈,很好看。那胸显然着意束紧了,毕竟也眼压不了青春的活力,隐隐隆起。若换上女装,一定是个可意的人儿。

此刻,茶馆里又进来了几个马帮客。

李彪定睛观瞧,看气质是跑康藏地区的川西马帮,腰间的甘孜藏刀明晃晃透出杀气。

似乎按照这茶馆约定俗成的规矩,衣衫褴褛的人是不能进内堂,他们识趣地坐在门边几条板凳上,高声向堂倌要茶喝。

他们的头上都缠了那种一层裹一层的老蓝布条帕——展开来约莫一丈长左右。这往往都是扶丧会时由丧家发的白色孝帕,缠了三月五月,颜色变乌,嫌漂洗麻烦,索性就染成了蓝色。

这几个人为谁守丧?

李彪正在寻思,忽发现堂倌跑了过去。

堂倌当然明白这些守丧人该喝什么茶,将一个个的粗海碗摆放在他们脚边,用大木勺(四川叫做瓜瓢)从一只半人高的水缸里舀出茶来盛上。

缸里的茶叶是大叶片,每片有半个巴掌大小,是那种老茶树上的老叶子,叫做老荫茶,一把叶子可以泡一大缸,清朝时一个小制钱可以买十碗。

李彪晓得,川西穷人常念叨的好吃不过茶泡饭好喝不过老荫茶即谓此也。

堂倌却丝毫也没有鄙薄的意思,侍候这些康藏马帮客也是笑嘻嘻的,一口一个大哥小哥,好像这是茶馆的规矩,乱不得,他不敢背上势利的名。

诡异徒生!

这几个汉子似乎对那个蓝绸长衫的俊俏后生很感兴趣,一开始是打量,后来便互相挤眉眨眼起来。

李彪看在眼里,端上茶碗,站起来,慢慢踱到蓝绸长衫桌边,坐下。

对方投以鄙夷一瞥,低头用盖子刮了刮茶汤,分明是不屑理睬李彪。

他也不计较,笑了笑,小声说:“我是否该称你姑娘?”

对方有盯了他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不也打算搭话。

李彪做出不经意的样子掠了门口那些马帮客一眼,小声说:“快离开这里,跟我走!”

“唔?你......”

“蜀中奇门,流派众多,高手如云。那几个人不像善良之辈,说不定在打你的主意呢?”

“噢......”

蓝绸长衫微微惊诧,毛嘟嘟水汪汪的眼睛瞪园了,看看门口,又疑目审视他,那意思是:你也懂奇门?凭什么我又该相信你是“善良之辈”?

李彪皱了皱眉,轻轻唉了一声,“我不会看错,信不信由你,跟我走吧......”

蓝绸长衫狐疑地看着他,迟迟顿顿地站起来。

李彪两人正待走出门,不料五个马帮客已经抽出驳壳枪,封住门口。

为首一壮汉喝问:“康定六圣定盘星。”

李彪把假后生掩在身后,沉声道:“雅安五鬼安奇门。”

“这“毒女”今晚我们放她一命!”为首一壮汉,盯着李彪看了数秒,抱拳道:“在下康定城邓油大,特慕名来此看“乐山鬼哥”开棺的。”

李彪一凛,正要继续问个缘由,不料身后那“毒女”扮个鬼脸,笑盈盈地说:“乐山鬼哥的大戏,怎能不看热闹。”

忽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起身。

就见卖抄手的老头走出内堂,八个荷枪实弹的精壮汉子簇拥而出。

“喂,他就是乐山鬼哥,今晚开棺!”毒女在李彪身后轻声说。

“什么棺?”他低声问。

毒女顽皮地耸耸肩,鄙视道:“这都不清楚?是西边荒寺里挖出来的棺材。”

“荒寺?”

“对头。听说送棺材的人叫白云飞,他还带个很漂亮的奇门中人,叫颜如玉。”

白云飞,颜如玉......李彪暗惊,扭身,突被老头冷目盯得一寒。

老头对他似不防备,挥手向后门一指,道:“诸位请入后院地道。”

李彪,毒女,邓油大,马帮客,一行人走入茶馆后院。

堂倌移开一口大缸。

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露出来,张大嘴看着他们。

众人下进地道十几米的台阶,前头豁然一阔。

一具硕大的棺椁静静得停放在棺床上。

“给我开!”鬼哥一声令下,阴冷死寂的地道中,顿时响起镐头利斧的撞击和刺刀的沙沙声响。

油灯和火把忽明忽暗,忽左忽右地照射着木棺,利斧和成排的刺刀在光亮的映照下,闪着道道寒光,汉子们憋足劲用力向上撬着。

突然,木棺中传出“喀嘣”一声巨大响动,整个棺盖“哗”地蹦起一尺多高,紧接着,一阵凄冷冰凉和阴风黑雾“呼”地一声窜出棺外,直向邓油大等人的面部扑来。

几个马帮客脸上都像被重重地击一把石灰,痛疼难耐又涕泪俱下,眼前一片漆黑,头脑一阵晕眩。

就在这个瞬间,众人抽刀弃斧向后滚爬而去,蹦起的棺盖又“咣”地一声回到原位。

“慌啥子嘛!?”鬼哥怒道。

“奶奶的,瞧你们的狗熊样!在鬼哥面前给我丢人!”邓油大也望见手下屁滚尿流的惊恐之状,端着大张机头的手枪,站在地道台阶出口的地方,一边骂一边命令所有持枪的马帮客都将枪口对准眼前的木棺,呈扇形慢慢包抄过来。

鬼哥同时严厉命令,一旦出现炸尸伤人的不测之象,先以刺刀相拼,奋力搏击。万一尸身刀枪不入,刺刀拼杀无效,当开枪射击,若射击无效,则切战切退,直至退出地道,由机枪封锁地道出口。

汉子们端枪围将上来,木棺复成死寂之状。

“喂,怕不怕,我来保护你吧?”毒女看的津津有味,问李彪。

鬼哥来到正苦笑的李彪右侧,朝木棺详细观察半天,觉得就此开棺仍不踏实,便派堂倌到地上调来两挺机枪架在地道出口处,枪口对准木棺中心部位,并告诉机枪手,只要有怪物出现,两挺机枪同时开火,予以射杀。

在感到万无一失后,他方才命重新开棺。

棺盖很快被刺刀和利斧撬开,慢慢移于地下。由于刚才的气体基本跑净,棺中再无阴风黑雾冲出,只有一股浓重的霉臭气味散发开来。

棺中的尸骨和珍宝被一层薄薄的梓木“八卦板”覆盖,上面用金线金箔勾勒成一行行的经文、墓志及菩萨真身相。

掀开“八卦板”,下面露出一层柔和光亮的网珠被,当汉子们用刺刀挑出网珠被时,棺内唰地射出无数道光芒,这光芒呈宝蓝、微紫、嫣红、嫩绿等各种颜色交替混合着射向地道。

整个地道波光闪烁,如同秋后西天瑰丽的彩虹,耀眼夺目,灿烂辉煌。整个地道后室如同白昼般光亮起来。

只见一个形同鲜活的女人,身穿华贵富丽的寿衣,头戴九龙戏珠的凤冠,凤冠之上顶着一株翡翠青梗金肋大荷叶,足下踩着翠玉碧玺大莲花,静静地仰躺在五光十色的奇珍异宝之中。

那个女人如同在金光烁动的海洋之上,青丝如墨,颧额隆茸,双目微合,面庞如生,如同花间仙子蓬莱俏女般美丽动人。

但这种神奇的美貌转瞬即逝!

随着外部空气的突然进入,那看似鲜活的身体又如同冷水泼于沙滩一样,“唰”地声收缩塌陷下去,粉红色的脸庞由红变白,由白变紫,由紫变黑,微合的双目渐渐张开,额骨突现而出,那双由于霉变而生有一寸多长白毛的手,随着整个尸体的塌陷猛地收缩起来,紧闭的嘴唇在荡动中分裂开来,两排牙齿鳌然露出......

“炸尸啦!”

一个马帮客在神经极度紧张的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恍忽觉得女尸已蹦跳起来,抓住他的头发,掐住他的脖颈。他在情不自禁地大喊之后,先是一蹦老高猛地向后一仰,整个身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其他马帮客闻听这突然的一声叫喊,一股冷气自下而上窜入头顶,头发炸竖而起,“哗”地一下向地道出口窜蹦而去。

极大的紧张使所有的人忘记用刺刀拼杀,忘记开枪射击,只顾呼呼啦啦向外奔逃。

原本离地道出口最近的一个压阵脚的汉子,看到前边乱将起来,顾不得下令阻止,自己先从两名机枪手的头上一跃而过,率先逃窜。两名机枪手见众人叫喊着蜂拥而来,一时摸不清究竟,在惊恐混乱中扔下机枪也向后逃奔而去。

骚乱中,李彪发现鬼哥一动不动,跟泥塑一般。

“快压棺镇邪!快架机枪!”堂倌一边退,一边握紧张大机头的手枪对准棺木,嘴里不住地叫喊。

几个逃在最后的马帮客听到叫喊,突然想起先前的命令,停住脚步,端平步枪,向棺木望去。

“快,冲过去,用刺刀给我抵住!”邓油大也挥动手枪,仍叫喊不止。此时众人紧张的心情有些缓和,十几个人先后端枪向棺木冲来,随着“哪僻啪啪”的一阵响动,十几支枪杆刺刀加叠相压,死死地架在棺木之上。

随后,又是十几支枪杆刺刀叠压过来。

整个棺木之上枪杆林立,刀光闪耀,黑洞洞的枪口伴着几十只血红的眼睛,对准女人的尸体一动不动。

灯光集中照射过来,只见女尸面目狰狞地侧躺在一块樟木板上,身边一位马帮客半趴着,双手抓着女尸的胳膊,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清的声音,在地上来回蠕动。

“这是怎么回事?”毒女不解地问。

“开棺时被吓昏,醒来后就一直这样,看来脑子出事,疯了。”李彪笑笑回答。

“没出息的东西!”邓油大恨恨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走上前来抬起藏靴,重重地向地上的人踢去。只听“扑”地一声响动,那半趴在地上蠕动着的汉子,猛地扑到女尸之上,随着那木头一样硬梆梆的女尸翻动。

忽然,一道深蓝色的光芒从棺材内一个书匣里疾射而出,从西北角一直射到东南角的墙上,约三十步之外几个汉子的头发,皆被这亮光映照得一清二楚。

这道蓝色光芒的突然喷射,惊得不少人都打个激灵,向后连退数步。

“西藏禁书......书匣是空的,我们这趟白来了......”邓油大望着书匣上的四个字,极为恐惧与迷惑。

邓油大情急之下说出实情,被鬼哥盯得一慌,不禁偷看了眼李彪。

鬼哥深吸了一口气,“颜如玉也算厚道,她得书,我们得财。”

看着金灿灿的珠宝,马帮客们双眼血红。

毒女悄悄走上前来,大瞪着眼睛冲女尸边的这个空书匣巴望。

“我们走吧。”李彪拉住毒女衣角,笑问:“看来,这位姑娘......你也是为那本《西藏禁书》而来喽?”

毒女难掩失望之色,随李彪走出地道。

“停......你刚听到什么没有?”

李彪忽然一声低问,台阶上的毒女一愣。

茶馆地道里阴暗潮湿,腥臭可怖。支撑的短木有的已经开裂,仿佛随时都能压下来,将他们两人瞬间埋葬。

头上,土扑簌簌落下。

二人往台阶下走,用手电筒四下打量。

两道光柱照向那些马帮客和木棺。

棺木外层隐见金丝缠绕镶刻的藏文,似乎是行很短的咒语,但精致有加。藏文下的图案痕迹虽已剥落,却仍可见当年的华美气象,棺底引木也朽烂断裂,都被空气侵蚀损坏得极其严重。

有些顶木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一碰之下便成为齑粉。

被重放回棺材内的女尸张大嘴,沉思,沉寂,沉默在那里。

“鬼哥,老规矩。”

此刻,邓油大自身后背囊中取出一瓶酒,先行喝一口,递与鬼哥。

鬼哥接过酒来也喝一口,就将剩下的酒倒进墓棺内。

邓油大抱拳问:“鬼哥,这酒钱谁付?”

鬼哥应口道:“喝了阳间的美酒,当然此墓之主出。”

邓油大急迫地说,“鬼哥,那兄弟们只好走水道喽!”。

众人一拥而上,分金分银,顿时一片鸡飞狗走。

一阵小风袭来!

无人的台阶上,怎会有风动之声?

李彪一使眼色,毒女的手电光柱立刻钉向每个角落,丝丝的风声随即嘎然而止,只留下一片空旷和漆黑,什么也没有。

两人极为震惊,一时无言。

毒女额头上也见汗珠,隔一会儿才问李彪:“喂,刚刚你听到什么声音?”

李彪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慢慢掏出手枪,打开保险,顶上火儿。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这阴暗潮湿的地道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远处,邓油大等人满头大汗,兴奋,爽到极点,如一群嚎叫的狼……

“OK!OK!”

“临时演员能演成这样,我很满意。”斯皮尔导演满意打一挥手说:“周冰冰演的很好,段浪的白云飞也很到位,大家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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