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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忠犬相公的仵作妻 > 第二十六章 拷问
 
“不然呢。”甄琬蹙眉,“我又不知道是哪个丫鬟理的床铺。”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内务是女人的事,应该你去叫。”萧忆说的理所当然。

“我是女人。”甄琬不跟他讲道理,“使唤女人做事,你好意思么?”

“我当然好意思。”萧忆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今天忙正事要紧,不跟你一般见识。”

两人为了避嫌,来查案子连环儿也没有带在身边,这下倒好,身边练个跑腿的人都没有,只能互相指望。

好在萧忆还不算太小气,不多久便拎了个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回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忆严肃的对她说。

小丫鬟顿时更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来,只一个劲的认错,双眼水汪汪,泪珠子都要滴出来。

“抗什么拒。”甄琬瞪了眼萧忆,“犯人可以吓唬,证人需要安抚。”

随即她温和的将小丫鬟扶起:“别怕,问你几个问题就可以走了。”

“她问什么,你就老实答什么,懂吗!”萧忆帮腔。

“是,二公子,二少夫人。”小丫鬟忙重重的点头。

“这里。”甄琬抚上床榻,“这床榻最开始是你打理的么?”

“正,正是奴婢。”小丫鬟很紧张,语速飞快,“但自这位大人住进来以后,奴婢就再没资格来伺候了。”

这话倒是可以理解,李大人住进来后,贴身服侍的都是他随身跟着的那几个侍从,萧府的下人一般只在外边打扫清理,不进内屋。

“你再仔细看看,这床单可是你当初铺的那床?”甄琬又将她拉近。

“是啊……”小丫鬟下意识回答,随即神色一变,“咦?”

“不急,仔细看看再说。”甄琬安抚道。

小丫鬟的小脸蛋因困惑皱成了一团,来回翻看了床单和被褥,摩挲一阵,突然身子一僵,“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二公子饶命,二少夫人饶命!”

甄琬与萧忆对视一眼。

“你先起来说话。”甄琬平和的说。

“饶命啊!”小丫鬟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发誓,当时真的给这位大人用的绣艺坊买回的最新的布料,可这……奴婢也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一床旧的!公子饶命,夫人饶命啊!”

“你实话实说,若无错,我必饶你。”甄琬突然严肃起来,“但若你想掩饰什么,被我和二公子发觉,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夫人饶命!公子饶命!”小丫鬟来来回回就是这句,“奴婢说的句句所实啊。”

“这床单不是你当初你铺的那一床,你可能完全确信?”甄琬逼问,“若不是你,还有谁会换旧的给京城里来的大人用?”

“奴婢确信!”小丫鬟道,“奴婢每日都要给各位主子整理床铺,这床单被褥是新是旧,奴婢一摸就知晓的。可换旧的……二少夫人,应是没人有理由做这个事的,除非这位大人自己换的!夫人、公子,奴婢真是无辜的,别把奴婢卖到窑子里去啊!”

“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甄琬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不愿再吓唬她,语气试图温和再温和。

“谢夫人!”小丫鬟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让甄琬有些不自在。

随即她又转向萧忆,又是磕了一响:“谢公子!”

“下去吧下去吧。”萧忆摆摆手。

得了萧忆发话,这丫头才敢起身退下。

果然甄琬一人说话无效,在这丫鬟眼里,萧忆才是更重要的主子。

小小年纪就如此会察言观色,甄琬暗暗叹息,幸亏自己穿越成了个小主子,若是穿成了丫鬟,只怕这会真给卖进窑子了。

“怎么样,这下信了吧。”萧忆得意洋洋,“我说是旧的你还不信。不过,你到底给窑子里卖过多少姑娘啊?就留了那个大个子一个?”

甄琬才懒得理他,望着床铺不说话。

明明是崭新的床单,为什么要换成旧的呢?

不是府里下人换的,那是李大人自己,李大人的侍从?

……

“你卖的是哪一家呀?”萧忆还在喋喋不休,“明月楼?清风苑?还是……”

“萧忆。”甄琬缓缓转过身,深深的看着他,“你再躺下来,假装你是监察使大人,正在休息。”

“啊?哦。”萧忆有些疑惑,但涉及到破案,还是合作的照做了。

甄琬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那天晚上,夜深了,你在熟睡。”

“我睡着了。”萧忆平躺下来,闭上眼。

“有人走过来。”甄琬继续说,“站在床头看着你。”

“看李大人的身形,年轻时该是习过武的。所以现在我被惊醒了。”萧忆睁开眼,有些赖皮的样子。

“醒了也无妨。”甄琬伸出手,捂住了萧忆的嘴,“让我想想,怎样才能最快的一击毙命,以免节外生枝,将旁人引来。”

“唔,你嗷,哈我?”萧忆嘟囔,感受着甄琬冰凉的掌心在他的双唇上摩擦。

甄琬眯起眼,举起另一只手,成手刀状,落在萧忆的脖颈上。

“割喉。”

手真凉啊,萧忆感受着脖子上冰凉凉的触感,几乎都要产生刚才划过他皮肤的是真实的利器的错觉,全身一个哆嗦。

“动作很快,你都没有机会发出喊叫声。血溅出来,床上,被褥上,流的到处都是。”甄琬面无表情,声音却是柔柔的,“凶手索性用被褥将你裹起来,一起带走,回来找了一床颜色相近的床单,铺在床上以假乱真。”

“我……死了?”萧忆琢磨着,“你说的有道理,但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不错。”甄琬点点头,“所以肯定漏掉了什么。”

萧忆支撑着就要坐起来。

“等等,再让我想想。”甄琬蹙眉,“到底漏掉了什么。”

她将萧忆又按回床上,一手按着他的前额,一手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摩挲着。

她是法医,现在没有尸体给她发现线索,她需要想象。

“哎呀,好痒,你这臭娘们。”萧忆不自觉的红了红耳根。

“从这里割开……”甄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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