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里发痒，她断定，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很有钱的。
一个软弱的有钱人，可以敲竹杠。
“你说怎么办。”女人手一伸，“赔钱！”
宋恬猛地抬头：“我，没钱。”
“没钱？”女人冷笑，“你唬谁呢？上的起这么好的艺术学校，还穿的那么好，你告诉我，你没钱？”
宋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无力的摇头，“我，真的，没钱。”
“不可能！”妇女以为女孩耍她，情绪一下顶上来，吼道，“没钱的话敢让我搜一下身吗？”
宋恬惊的一下向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
搜身。
不可以搜身。
她无法忍受一个陌生的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妇女靠近，宋恬身上所有汗毛都紧张的立起来，她把番茄丢在地上，转身想跑。
女人粗壮的手臂一下抓住她，一只手拽着她手腕，一只手往女孩外套兜里掏：“我就不信你没钱！”
宋恬拼命往后退：“放开.....”
“哗啦啦。”女孩兜里放着的几块奶糖被翻出来，掉在地上。
宋恬瞪大眼睛，脸色发白：“糖.....”
女人看掏出来的只是几块糖，脸色更难看了，手往下伸，想往女孩牛仔裤兜里摸。
宋恬瞪大眼睛，肺腔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变得稀薄，喘不过气。
“放开....”宋恬身子发软，那种无力感，绝望感，又一次从心底升起，她整个人像跌进无穷的海里，溺毙的窒息感把她淹没。
“应该可以了吧。”一个冷如冰窖的嗓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妇女身子一僵，猛然抬头，当看到身后锐利如刀锋的眸子时，心底一惊，手不由自主松开。
宋恬腿已经软了，女人一松开她，她就自发向后倒。
傅言商连忙把人抱住。
他看出女孩的不对劲儿，宋恬整个神情都是僵硬的，像是身处噩梦中，空洞惶惶。
“宋恬。”傅言商一只手揽着女孩腰，一只手拍着她脸蛋，“我在这儿，看我，快看我。”
女孩脸蛋苍白的不像话，肌肤也是凉的。
傅言商把人抱紧，一只手拍着她脊背，一点点顺，像哄孩子似的在她耳边低语：“宋恬，回神，我在这儿，哥哥在这儿呢，不怕，我带你回家。”
打在耳廓的呼吸，是有温度的，女孩眼睫颤了颤，毫无焦距的眼神，也逐渐开始汇集在一起。
静了两三分钟，宋恬嗫喏着开口：“哥哥.....”
傅言商连忙松开女孩，紧盯着她：“认出我了是吗？乖，看着我。”
宋恬看着男人眸子，原本缩成一团的心，一点点展开褶皱，她眼角开始发红，像是噩梦初醒般呓语，一遍遍的：“哥哥，哥哥，哥哥.....”
傅言商握紧女孩发凉的手：“我在这儿，宋恬，我在这儿。”
宋恬哭出来，无声的，生理性恐惧的泪水，一滴滴掉下来，砸在地面上。
“别哭。”傅言商捧着她脸。
“哥哥。”宋恬还是喊他，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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