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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穿越之千金妖娆 > 第一百章 无名被打
 
  李晴后退,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此人,摇头无奈道:“北辰轩,我生而为人,便不会杀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没有一样是一个人能随随便便就夺了别人性命去的。纵使你把刀递到我手上,我也做不到把这把剑插进你的肉里。我的灵魂可以想杀你千遍万遍,我可以在梦里把你挫骨扬灰千遍万遍,但就这样,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做不到。所以你明白了吗?我做不到杀了你,也做不到原谅你!你这样,只不过是在折磨我!”

  李晴发软,无力地瘫在地上,一滴清泪落下,绝望道:“北辰轩,你放了我吧!放了我,还算是一件能让我感激你的事……”

  北辰轩看着李晴心疼,话已至此,北辰轩满颗心碎的不成样子,脱手扔下剑,转过身去,颓声道:“我不用你的感激,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恨我也罢,总算是能把我记在你的心里,这就够了!”北辰轩没有摆出帝王的气势,而是疲累心颓的惹人心疼,那么高的背影显不出半分气势,慢慢晃荡了出去,无半分精神。

  李晴这一夜才是真的支持不下去了,生活无半分希望的感觉,她也算是尝过了,就那样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意识渐渐涣散挺好的。

  而李晴和北辰轩撕破脸后,北辰轩已打定了心思要把李晴拴在身边了,李晴这便是彻底失了自由,牵连泓燚也被关起来再没有机会来看过李晴。

  不过李晴倒是没有落得清净,她吹了冷风躺在冰冷的地上,又受了刺激,她的病更厉害了,李晴只能软软地躺在床上,没有意识地昏睡着,忍耐着头皮发麻阵阵的头痛感,一个头烧得火辣辣的热,头痛欲裂也不过如此,强烈的疼痛感折磨的李晴根本不会进入深睡状态,整个身体又陷入极其冰凉的状态,只要有些动静就会醒,北辰轩派了很多侍女为照顾她,给她端这递那进进出出,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不愿意放自己睁眼罢了。

  但是头脑却像是还留在梦里一般并不清醒,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她会迷糊地以为这是躺在了即墨大将军府,那张宽大舒服的床上;会以为这是在皇宫的宫宴上,是那张柔软金贵的龙榻上;还会以为这只是乡下的一个小庄子里,那张破旧的硬板床上;甚至她还能听到梦中人朦胧的喊她的名字,这些梦境种种,她都信了,以为这不是梦,她真的会去回应,会呓语……

  李晴病得昏昏沉沉了两日,不分白日黑夜,头脑在没有意识地运作,烧着她时时都在做着噩梦,而每次都是在噩梦中惊醒,明明身上特别冷,但是枕上还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泪水与汗水。李晴惊悚地醒来后总会瞪大了眼睛看着帐顶,定了神儿,便放松下来,呆呆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哭好一会儿,抽泣着放声大哭,不知道是不是梦太可怕,她需要镇定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而这两日,李晴躺在床上不成样子,北辰轩政事繁忙,却没有看望李晴,李晴自然也盼望他不要来。就是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两人之间无情,甚是还有恨,时间飘飞的空间里充斥着尴尬僵硬的味道。北辰轩把声音放的再软再低也始终不是李晴想听到的声音,他把姿态压的再矮来照顾李晴也只不过是平添恶心罢了。而无法面对的时候逃避是便是最省心的办法,可怜李晴始终无处可逃。北辰轩也是相顾无言反倒不知如何面对了。

  ……

  李晴处在一个黑茫茫的地方,身体都是轻飘飘的,直觉转身,宫晞正站在她身后,李晴怔住,好久没有缓过来,只不过是她自己觉得好久,其实就几秒左右,她的泪突然控制不住,一滴接着一滴滚滚掉下,愣愣的几度哽咽,颤抖地问出了她卡在喉咙的话:“你……真的走了吗……”李晴有些泣不成声,却更期待回答,硬生生憋住了抽泣。

  宫晞强忍着泪,还站在原地,更确切的是在飘着,虚虚晃晃的一个人形,在这空旷虚幻的黑暗中,声音也更加缥缈,“葭儿,我走了,对不住……”

  李晴登时泪如雨下,想要抓住宫晞,却什么也碰不到,如过眼云烟,李晴在原地无助着,声嘶地疾呼带着卑微的渴求,“真的……把我送给别人了……真的……不要我了吗……”

  宫晞的影子又停在了李晴的身后,身形越来越真实,声音如清泉之水透彻清晰,“葭儿!”

  李晴找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找到了,还是想要抱上去,却是不敢了,双手停在空中徘徊。宫晞心痛到无法直视李晴,他紧握着拳头,额间青筋鼓起,努力调整着呼吸,模样很是纠结,像是脑海中有两个念头在打架,理智和感情之间的抉择。

  宫晞表情挣扎,终是狠不下心,眼中暗淡,道:“我本来打算背着你,决定一走了之的,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放手……”

  李晴茫然,泪水模糊了视线,哭腔道:“什么意思?你还活着吗?”

  宫晞不说话了,表情木然,没有征兆,转身越走越远,李晴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身心俱疲,她没有力气了,只能看着宫晞的背影,她多想伸出手,义无反顾地追上去,同往常一样环住他的腰……她没有勇气了,她害怕,她也想不明白了……

  突然,宫晞又出现在李晴身前,还是实实在在的,因为他正真真切切地用力地抱住了泪眼婆娑的李晴,两人都潸然泪下,宫晞贪婪地感受着李晴的温度,吸吮着李晴的味道,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深情拥抱过后,宫晞松开李晴,他以为自己满足了,却又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还是抵抗不住诱惑,贪心地吻了她,深吻,毫无保留的吻,两人缠绵很久。

  李晴挣开,声泪俱下,“你要是走了,就是彻底放弃我了,如果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答应你了,你可想好了,我就是这样一个狠心之人。”

  宫晞的声音又飘起来,不仔细听都听不真切,“只要你幸福,你过得好,我决不悔!”

  李晴竭尽全力,喊了一声,“那我告诉你,你离开了,我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了!”

  “回来!”这句话李晴叫出了声,李晴突得睁眼,看看湿湿的枕头,和扭曲的被子,果然是又做梦了,还是这样狠心的梦,又是一个真实到可怕的梦,李晴摇头自嘲,“梦里还真是懂事啊,可惜,我不会变,我任性惯了!”

  侍女们一窝蜂地涌上来,叽叽喳喳道:“小姐,又做噩梦了?”

  “小姐,喝口水吧!”

  “不,小姐得先喝口粥垫垫肚子!”

  “小姐,奴给您擦擦汗吧!”

  李晴惊魂未定,急喘了好一会儿,眼中无神,慢慢撑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揉了揉太阳穴,一阵叹气,才看了眼殷勤地侍女们,客气道:“麻烦了,你们先出去吧!”

  “这……小姐,这可不行!”

  “是啊,小姐,皇上吩咐了,奴婢们可不敢不听!”

  “小姐还是先喝口粥吧!”

  “小姐,奴去请太医来给小姐看看?”

  李晴被她们一人一语吵的头疼,又揉了揉眉心,闭着眼,耳力却好,听得账外一阵吵闹。

  “你小子,谁让你过来的?啊?这也是你这个下贱坯子能来的?”

  “还整天戴个黑面罩,我看就是个丑八怪!”

  “二哥,别和他动手,免得脏了手,他啊,娼妓之子,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能遇见皇上,还留了他一条贱命!”

  “哪是撞见的,是这厮没皮没脸闯了皇帐,贱人偏要去贵地,这不,皇上让他在马厩,他又没皮没脸凑到娘娘这边来了!”

  李晴听得烦躁,无意间抚着头骂了一句,“这人说话忒难听,嘴里不留德!”

  那个一直劝李晴喝粥的丫头倒是机灵,闻言便出门,颇有气势,厉声喝道:“你们几个知道娘娘在里面,还如此不知轻重,扰了娘娘清净有几个脑袋砍呐!”

  挑头的那个也是会来事儿的,立马转的嬉皮笑脸赔罪道:“呦呦呦,是茉莉姑娘,哥几个是来抓这贱蹄子的,无心冒犯娘娘,这就离开,还请姑娘在娘娘面前多给哥几个美言几句!”

  “还不快滚!”茉莉道。

  教训的这几句,李晴只入耳了“娘娘”二字,心中纠结道:原来他们是这样称呼我的。

  北辰轩后宫只有一个妃子,而人人皆知,并不是即墨三小姐,北辰轩对外言即墨斓舒出城为国祈福,待其归来再立后正身。这用烂了的借口再一次落到了李晴身上,她不明白北辰轩,也不想明白了。

  李晴心糟,掀开了被子,缓缓走出帐子,看了一眼被欺负的少年,一个黑罩子不合适的罩在了脸上,散发又挡住了大半个额头,唯一露出的眉眼像极了北辰轩,此人正是无名。李晴看他那受欺负的样子,有些恍惚,很眼熟,恍如当年的泓燚,李晴本来想喊话,可出口才发现,声音比正常声量还轻的多,很是虚弱柔软,一点气势都没有,像是提声就会晕倒似的,只是说:“喂,被欺负了,不会反抗吗?”

  无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整理了衣服,淡然道:“没用的,反抗不了存心找事的恶意,这次忍了,他们欺负痛快了,也就算了!”

  李晴轻咳两声,“咳咳……那下次呢?”

  “若是反抗,他们下次只会变本加厉欺负回来,有用吗?”无名理平顺了破烂的衣服,紧了紧腰带,那双和北辰轩般冷漠的双眼多了些暗淡,看向了李晴,尊敬地行礼,道,“娘娘,您病着,没必要为属下出头,娘娘,您是个良善的人,不该这种事烦心!”

  李晴觉得此人也太有趣,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还替别人着想,真不知道是太善良还是太会利用人心,李晴却也没有多大的情感起伏,问:“你叫什么名字?”

  淡淡飘来两个字,“无名!”

  李晴随口,像是打趣道:“咳咳咳,没有名字用不用我给你取一个啊?”

  李晴恍然,她好像没有经历过什么,一切仿佛还像是刚刚认识泓燚的时候,她也记不清了。

  无名的眼睛也变得弯弯的,像是在发笑,又很公正的两手在胸前相合表示尊敬一拜,“娘娘误会了,小人就叫无名,是皇上赐名,不敢再劳烦娘娘!”

  “兰儿冰心慧智,怎能浪费在起名这种小事上!”北辰轩正从帐旁走来,不知道偷看了多久,才走过来宣示主权,他里面脱下了墨蓝斗篷给李晴披上,还埋怨道,“现下天冷,兰儿又病着,惯不要任性才好!”

  见到北辰轩,李晴才从梦里回到现实来,她不懂北辰轩为何又做出这般姿态,还是冷漠地站着。

  而照顾好李晴,北辰轩睨了无名一眼,背着身子警告无名,“你不该在这里!”

  无名跪下,俯身谢罪,“属下惊扰娘娘凤驾,属下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北辰轩只有凌厉的侧脸对着无名,他的侧脸轮廓清晰,线条优美,堪称无懈可击,眼神定定落在李晴身上,话却是说给无名听得,“看来马厩容不下你,去六司当个司长吧!”

  无名懵了两秒左右没有动,那沉入死水的眼睛中终于荡起了涟漪,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皇上!哦!草民……不对!臣谢主隆恩!”无名这一拜叩地实在,响声清晰,旁人都替他疼。

  不过对于无名来说,只因为她母亲妓女的身份,他受过多少委屈迫害,而北辰轩算是拉他出深渊的引子。

  那日,天气很好,李晴第一次见到北辰轩,也是北辰轩无意中救下了正被惨打的无名,还告诉他,“一直委曲求全,只有被欺负挨打的命,而你若是变强大,便不会有委屈的机会!”

  至少无名曾是这么告诉北辰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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