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眼冒金星,一时无法回神,头阵阵的发痛,耳朵也有些耳鸣。
刚才的事情完全发生在那一瞬间,她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听见女人尖细的嗓音拔高了不断的在喊叫着些什么,她耳朵嗡嗡的响,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努力的摇了摇头恢复自己的视力和听力,她才看到男人抱着女人的腰在拦着她,而他怀里的女人哪还有那股子清秀,就像是疯了一样,脸部狰狞的可怕,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杀了她杀了她。
温浅心中暗暗一惊,这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单是“误会”那么简单,一个误会至少不会让人想要去杀人。
她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到女人渐渐在男人的安抚下恢复神智,然后趴在他怀里痛哭。
那种哭声特别的可怜,好像经历了人间最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痛哭的在深渊里不断挣扎挣扎挣扎着想要从这个深渊里逃离,可却只是被吸得越来越深,永远都无法离开
那种无助和绝望,透过她的哭声,清楚的传达给了温浅,让她在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害怕
他们如此憎恨墨尘,如果被抓来的是他,也许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好在被抓来的是她
“你所说的误会,伤害了一条大好的性命。她本来要和我弟弟结婚了的,可就是因为你所说的误会,导致他们阴阳相隔。她为此而差点投河自杀,心理一直烙下了阴影,无法正常的生活。你说,这还是误会?”
男人将女人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听着她的痛哭,情绪也有些激动。
眼眶发红,嘴唇在微微的抖动,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哭的心情。
温浅一时找不到很好的话来反驳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想着他的话,心中还是无法相信墨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尽管他有些时候未达目的可能会不择手段,可若这个男人所说的弟弟是如他们这样的人的话,墨尘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说,那个“弟弟”,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良好公民。
“我弟弟平时很胆小,他对谁都很温柔,从来不会主动和人吵架,看到路边有野猫野狗都会想着路过的时候给他们带电吃的。他向来是个老好人,可是却因为沈墨尘做的伪证导致他被判入狱,最后在狱中为表自己清白而自杀明智。你说这笔账我到底应该找谁去算?”
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眼中的悲愤和悔恨交加,硬朗的脸庞上满是失去亲人的痛苦。
如果不是为了要给弟弟报仇,他不会费尽心机的去做这种事情。
原本他们是打算好再调查调查b市的情况,过一阵子到b市去找沈墨尘算账。
没想到他居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如此的大好机会,又怎么能就此放过?
“哥,你别和她说那些废话了。杀了她,我要让那个男人也饱含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滋味,让他也尝一尝在地狱里挣扎的痛苦。”
女人终于停下哭泣,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恶毒而狠辣。
温浅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毕竟他们所说的事情她并不了解,不知道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她只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不会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样子的。
所以她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纠结着这些事情,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等着。
她知道,这女人说了那么多次让男人动手杀了她,可是男人一直都没有动手,这就证明了他留着自己还有用处,绝对不会轻易的要她的命。
多半是为了威胁墨尘才抓了她,所以她必须要在这里好好的等墨尘来找她。
她相信墨尘一定能找到她,也相信事情的真相,绝对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你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是是不是?在沈墨尘身边的人绝对也不可能是好人,你和他没什么两样,就算是死了,也都是你活干为他而死。”
女人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到,冲过来就住了温浅的衣领,刀口抵在温浅白皙漂亮的脖子上,因为太过激动无法控制力道,划出了一道血痕,一个一个的血珠慢慢从里面渗出来。
“小柔,留着她还有用,我们的目标是沈墨尘而不是她。就算她死有余辜,可沈墨尘还没死,杀了她也没有用。”
男人急忙跑过来拦住了她,把刀子从她手里夺回来,一把扔到了门口去,在地上发出了金属声。
女人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捂着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哭了。
温浅的脖颈上一点一点的血迹低落下来,口子并不深没有大碍。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还怎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的是这个女人虽然发疯,但那个男人还很清醒。
“你别庆幸,等沈墨尘死了之后,我们就送你去给他陪葬。”
说着这样的话,男人将女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给她吃了一颗药之后,让她躺下来好好休息。
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女人沉稳的呼吸声,吃的应该是安眠药。
“一会儿我会联系沈墨尘,你只要告诉她,你被绑架了就行,剩下的我会处理。”
男人看女人睡着了,去门口捡起刚才丢掉的刀子,在桌子上拿了面纸仔细的擦拭了一下。
刀子只是轻轻的划过纸张,就让面纸从中间断开来。
温浅看的脖子一凉,好在刚才女人用的力气没有那么大,不然现在她真有可能血溅五步了。
男人擦拭完了刀之后,又拿着面纸来给她擦了擦脖子上的那条血痕。
刚一触碰到就疼的她往后退了一下,结果被男人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狠劲儿按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动,手上的力度,倒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大。
“血不是很多,死不了!”
等擦试完了之后,他把带着血渍的面纸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
温浅看了一眼,确实并不是很多,也放了下心。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给我讲讲你所说的那个故事么?”
平稳了心神之后,她看着这个一直都还算冷静的男人询问出声。
对于他所说的那个故事,她感到非常的好奇,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才会导致今天的祸根。
男人看了她半响,也不知道到底是按的什么心理,坐在凳子上,慢慢的道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两年前
男人是当地的交警,每天会被派往不同的地方去巡视,他对工作非常的尽职尽责,刮风下雨也依旧在岗位上屹立着。
他和弟弟相差八岁,爸爸在他小时候就经常酗酒赌钱,时常殴打他们的母亲。
有一次在外意外被追债的人打死,当时赔了些钱,对于他们的家来说,有没有那个父亲都是一样。
母亲依旧每天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挣着那份微薄的工资,父亲过世没几天,她发现自己怀孕。
原本不想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可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掉。
可是在怀孕期间,她一直都在打工挣钱,操劳过度,体力和营养都不是很能跟得上,难产生下营养不足的弟弟之后,就过世了。
当时他孤身一人,没有个依靠,是一直在外的舅舅赶回来,放弃了自己在外的工作,一手把两兄弟给拉吧长大。
因为弟弟出生的时候就先天营养不足,从小到大总是小病不断,因此他们的生活虽然过的不是很好,可他和舅舅隔段时间总会想着给他买点补身体的东西。
弟弟从小病弱,待人温和有礼,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性子温吞,连骗人都不敢做。
他因为从小受到那个混账父亲的影响,励志要当警察,舅舅表示全面支持,还给他拿钱让他去考上警校,可因为要照顾弟弟,他就调到了交通大队做了一名交警。
他们一家三口日子过的虽然不富庶,可其乐融融过的也很开心。
后来弟弟在大学谈了女朋友,后来两人都在一家国企工作,做上了小白领。
两年前,已经说好了准备在十一的时候结婚,连酒店都定好了。
可谁知道天降**,有一天他突然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他弟弟因为涉嫌贩毒而被拘留,现在正在审问。
等他赶到的时候,弟妹在缉毒大队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直在说他弟弟是冤枉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平时在警局人缘还算不错,缉毒大队里也有几个经常喝酒的朋友,沟通了一下,去见了弟弟。
当时弟弟被拘留,看到他们之后,只是一直哭着让他救他,说他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是有人冤枉他的。
当时他安慰情绪激动的弟弟,没有做过就不要害怕,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的。
然后他去询问了,缉毒队队长说有人证指认,而且确实在他弟弟的公文包里翻出了毒品,人赃俱获根本就不可能抓错人。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弟弟会做这种事情,问了那个人证是谁,可队长说事关别人的**,而且人家又是公众人物,所以不方便透露。
他当时想尽了各种办法去托关系调查,刚有点眉目之后,突然接到电话,说他弟弟在狱中自杀了。
说是当时要提审犯人,狱警去开门的身后,他突然抢了狱警的枪自杀的,临死的时候还在说自己是清白的。
他当时听到消息,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回弟弟的尸体安葬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枉死的,他要报仇,必须要报仇。
后来他调查到那个所谓的证人就是沈墨尘,当时他正在这边拍戏,说是无意之间听到他弟弟与别人的对话,所以大电弧举报的。
他当时冲到了片场去质问沈墨尘,为什么要做伪证,可那个男人却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从未做过伪证,他说的话都是事实。
当时他提着拳头就想去揍他,奈何片场保安太多,他被控制住。
这事儿闹得大,再加上他弟弟涉嫌贩毒,他被革了职,成天在家酗酒。
那时舅舅也深受打击,可看到他终日这样酗酒,骂过他好些次,他就是听不进去。
后来还是接到了弟妹跳河自杀未遂的消息,他才猛然惊醒。
他不能就这样下去,他要报仇,要让那个害了他弟弟的人为他弟弟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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