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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雪吻惊凰 > 再遇-5
 
  “不是我做的,我也只不过单纯的动了手而已。”想起那件事雪吻就还是感觉到脊背发凉,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无可奈何,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即便是她,即便挂着所谓百鸟之王的名号,却仍旧躲不过更深层的控制。

  “是帝君吗?”星渊道。

  “嗯。”雪吻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们……商量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你就不怕了。”

  雪吻尴尬的摸摸鼻子,“啊呃……嗯,他想了办法,取了鸟族的内丹……嗯?”雪吻自己说着停了下来。

  “辰翎哪来的鸟的内丹?”雪吻自言自语道。

  当时她太害怕了,对这件事本能地拒绝,竟然从没有考虑过这么离奇的一个可能。

  而且翼灵尊手眼通天,竟然就放任辰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吗?

  扶桑听了半天,总算理出了些门脉出来,“你等等?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雪吻道:“我只是……就突然想到了而已,我不会怀疑他的,他一直在帮我,他不会做任何会伤害到的事情的。”

  “就是觉得有点奇怪……”雪吻嘀咕了一句,然后马上换了个笑脸,“哎呀,没什么,我们走吧,如果真的是玄鸟神官转了世,那也很好啊,至少我不会良心不安了。”

  但是她还是希望,辰翎没有为了帮她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希望不要。

  浮光殿。

  辰翎走入安静的大殿,锦墨安安静静坐在桌旁翻着书,听到脚步声头都没抬,“来了,坐。”

  辰翎坐在他对面,扫了一眼他拿着的书,很平常的文集,还是从人界捞上来的。

  他还挺有闲情逸致,辰翎心想。

  “尊上找我,有事儿?”辰翎直截了当切入话题。

  锦墨抬眼看他,合上书,“你很急?”

  辰翎显然有点不耐烦,雪吻直接就跟扶桑和星渊走了,虽然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他感觉他自从提了那个提议过后,他就越来越离不开雪吻。

  不,不只是那个提议过后,似乎从开始沦陷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踩进去,出不来了。

  占有欲成倍增长,他逐渐开始觉得每日那有限的见面时间越来越不够,只要没看到她,他就会觉得焦躁不安。

  他希望雪吻每时每刻都待在他目光所及之处。

  可同时,他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他常常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帝君?”锦墨轻轻叩了下桌面提醒他回神。

  “嗯……抱歉。”辰翎回过神来,歉意地笑,“您找我什么事?”

  “关于你,和雪吻。”锦墨道,“大概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辰翎面色不改。

  锦墨看了他一阵,笑了下,“炽翎,这个时候,就别端着了。”

  辰翎的脸色变得非常微妙,他没回话,他知道锦墨大约是清楚一些事情的,但是清楚多少他也参不透。

  也许是锦墨一直没提过,也许是扶桑和他关系好,所以他才放下些许的戒备。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时过境迁,他还是锦墨,可他不再是辰翎,只要他不挑衅,一切都还能控制。

  可……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半晌,辰翎忽然变了个语气,“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对他的变化锦墨也并不惊讶,笑道:“我没恶意,只是好奇,你是怎么……”他打量了一下辰翎,要知道一只神兽他再手眼通天,那群长老们也不会让他做帝位。

  在那些人眼里,宠物就是宠物,能打架的宠物是宠物,与天共生的还是宠物,即便能力通天,也绝不可能坐上顶头的那个位置。

  看,这些人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即便自己也没有资格,也要牢牢控制着,就像稚子执拗的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糖果。

  “怎么摇身一变成这样的?”辰翎嗤了声,顺着说下去,“这是机密啊,锦墨尊上。”

  说完他靠回椅背,懒洋洋地道:“有些秘密,您还是别知道了。”

  锦墨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在防备我。”

  “不敢不敢,您是天之至尊,谁敢防备您啊……”

  “那如果我说,我算到了雪吻的未来呢?你也不想听听吗?”

  辰翎不说话了,抬头看着锦墨,那人褪去了平常高冷的样子,露出了一个熟悉的,久违的,狡黠的笑容。

  太熟悉了,见到这个样子的锦墨,大概只能追溯到前世他们刚下界去的时候吧。

  还真是时过境迁啊。

  不过辰翎没空伤怀故人情,“你说什么?”

  锦墨一挑眉,“你刚听清了,我就不重复了。”

  “你为什么能……”

  “很奇怪吗?”锦墨反问道,“我有灵犀,想算点什么还不是什么难事。”

  辰翎冷笑一声,讥讽道:“你还真是泄露天机,天雷会上赶着来劈死你。”

  “不会的,”锦墨高深莫测的说:“你们两个都是逃出了天机的人,天机又怎么会怪我呢?”

  辰翎看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品出一点锦墨的真实来。

  “她……会怎么样?”

  锦墨意味深长的嗯了声,却摇了摇头,“小炽翎,是我先问你的。”

  辰翎很久没被这么叫过了,听到这么个名号,整个人脸都黑了。

  “不愿说?”

  “还是……很难说呢?”锦墨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循循善诱,像在蛊惑人心的魔鬼,一点都不像是关心故人的模样,甚至根本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这就有点违和。

  “你不是能算么?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呢。”辰翎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情,一是不愿再提起那段黑暗的过往,二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始终对锦墨保有底线的戒备。

  “我想听你说。”锦墨大方的解释道:“我其实大概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他打量了一下辰翎,“虽然你人站在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想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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