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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陛下他又美又受(穿书)温钰舒无畏 > ☆、26
 
舒无畏没呆在月下轩。把温钰送回御苑后他寻个借口离开,立即去找青邑王世子和红鸩。

世子宋澧隐居在颖都城外。洗练江畔一溜小楼,其中一座是竹制的;那楼的吊脚高高是越人样式,红鸩就住那里。

推门进去时,青鸾与红鸩正用越语交谈;见舒无畏到来两人都吃一惊,用汉语齐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今天有人想行刺陛下。”舒无畏直接了当地说着,目光看向青鸾:“与上次的手法一致,用的都是幻术。”

舒无畏并不惊讶于在洗练江遇到青鸾,早晨听温钰说青鸾告假时,他就猜到青鸾十有七八会来这里。

青鸾其实是越人,与红鸩的关系亲近,舒无畏心中觉得他极可能也出身于越人神殿。只是青鸾的本事比红鸩是差多了,因此当初才通过舒无畏请红鸩伸出援手。

听到这消息青鸾不由错愕:“又是贺兰公子么?”

“没看着,但我想应该是他。”舒无畏回答:“我们走后天降大雨,冲刷掉地上痕迹,也阻止了风行营追捕;而呼风唤雨,正是白衣社的独有本事。”

他把望鹤楼的所见所遇对两人说了。红鸩想一想,摇了摇头:“呼风唤雨不见得与组织有关。我一位朋友曾聚起半条清涟江水化作大雨,他与你说的什么白衣社就无半点关系。”

“你说的是宋沅?”青鸾在旁边插话。

红鸩点一点头,转而告诉舒无畏:“我们这位朋友出身海国,海国人天生灵气超群、可召风雨。但我那朋友当时灵力未显,召集风雨仍需大河法器;而洗练江今天并没有水动痕迹——若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遇到那下起大雨的人不但出身海国,并且还出身于海国的王室。”

“海国?”舒无畏听这陌生名字,皱了皱眉:“究竟在哪?”

“既叫海国,当然就是在海上。”越女咯咯笑了,她的笑声仿佛在唱歌:“据说它在大洋深处,有巨蛟把守、受天神眷顾,国人半神半人,可着羽衣贯月飞行。”

“着羽衣贯月飞行?”舒无畏想起曾见贺兰磬化作白鹄的,笑道:“没错,是能变成鸟的人了。可他们既对世人来说半神,为什么还要踏足人间呢?”

“这就未可知了。”红鸩笑着摇头,乌亮的眼眸看着青鸾和舒无畏。

“这么说来,你们面对的是半神半人的对手呀!”越女悠悠地叹:“可这样一个对手,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你们的皇帝呢?”

脑海中闪过一张少女的脸,舒无畏有些迟疑:“难道是因为……公主?”

青鸾并不赞同:“我看不是。”

“不论是与不是,以你们的能力都难以与他为敌了。说起来若想胜海国的人,只能——”

“阿鸩!”

竹楼外轻咳一声,世子宋澧进了楼来:“贺兰公子是公主至亲,能聚风雨的人也不一定出自海国;当下无凭无据,可不能莽撞轻率呀。”

他拉起红鸩的手,越女低下了头。眼看宋澧阻止红鸩说出打败海国人的方法,舒无畏无奈之余,略坐一会后只得走了。不多时青鸾出来,神情也颇为沮丧。

“舒将军。”青鸾对着舒无畏欲言又止:“其实贺兰公子与公主相认后,平素都住国师府的。”

所以青鸾也怀疑贺兰磬背后的人是百里长蹊?

两人没再说话,一前一后分别进入枫林御苑。回到寓所后舒无畏立即吩咐李敬先。

“派人回桐州,向出身青邑国的部将打听一个叫宋沅的人。”

天子在望鹤楼遇险一事在颖都掀起不小的波澜。京兆府搜查永兴坊,羽林军把整个枫林御苑又筛一遍。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少人说陛下不过受些惊吓,又不曾真的伤了分毫,这样大动干戈实在不像过去那宽厚仁慈的陛下了。

风言风语当然多少传进温钰耳里,他丝毫不为所动。

老子就是怕死怎么滴!?

但哪怕他再怎么催逼京兆府和风行营,那伎乐天女也是抠不出来了。于是温钰不再犹豫,转而召见了百里长蹊。

国师到来时恰是薄暮。晚照将映月湖水映得绯红,百里长蹊踏紫色的天光进门,见着温钰微微一笑。

“陛下连发三道口谕召臣,是有何吩咐?”

他又是一身羽衣了,一如温钰醒来后的初见。想到自己即将第一次正面杠这个权臣,温钰也笑了。

“国师是又去了神殿?”他问。

百里长蹊点一点头:“臣去为陛下和我大乾的江山祈福。”

“那国师可祈出了什么?”

“向神祈福有许多门道,其中繁琐细碎,是陛下一向不爱听的。”百里长蹊轻声说:“陛下既急召臣来,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了吧。”

于是温钰道:“国师,朕数日前于望鹤楼被一舞姬行刺,国师可知道?”

“知道。”百里长蹊凉凉地看过来:“宫外龙蛇混杂不适于至尊降临,陛下今后就别再偷偷和舒无畏溜出去玩了吧。”

温钰:“……”

这是什么话!?这意思是我出去触大霉头,其实都是自找的咯?

按捺一下火气,温钰又说:“这和与谁出去没有关系——国师,据传包藏刺客的舞队本打算去国师府,意图行刺朕的女子还曾是国师的座上宾,可有此事?”

百里长蹊似笑非笑:“陛下还是如此迂回……不如臣就替陛下直说了吧。陛下是想问臣是否知此女去了何处,甚至是否与遇刺一事有关联——是也不是?”

他咄咄逼人,温钰喉头一堵,梗着脖子应道:“是。”

“臣不知此女去了何处,也与此事没有关联。”百里长蹊云淡风轻:“得知陛下遇刺后,臣在风行营之外也去查那舞姬,把永兴坊主抓来用搜魂针拷问。”

“搜魂针?”温钰不解:“那是什么?”

国师耐心解释:“就是取三千枚钢针,针尖抹毒,依次从头顶到脚心刺下,直到他招供为止。”

“……”

光是想象那场景温钰就要吐了。他强忍恶心:“那国师可查出来了?”

“没有。”国师叹一口气:“臣打算把永兴坊的人全都抓来拷问,直到问出那女子的去向为止。”

尼玛,这是打算灭口呀!

“算了!此事就此揭过!”温钰挫败地扶额:“国师不必再追查永兴坊了!”

他依旧不能狠心。他本不是神棍那样心狠手毒的货,为了自己甩锅就能把别人踹坑里去。因此即便心中对百里长蹊有万般怀疑,想到那被三千枚钢针刺体的无辜平民,他也无法再对百里长蹊追究下去了。

挥一挥手,温钰就要让百里长蹊下去。没想到百里长蹊却冷笑起来。

“陛下这样严阵以待地的召臣,如此轻松的,就打算将臣放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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