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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陛下他又美又受(穿书)温钰舒无畏 > ☆、40
 
贺兰磬转身离去, 舒无畏捏着纸鸟若有所思。这鸟儿看起来像小孩子随手叠出来的玩具,不知怎么就能传递消息了、白衣社特地问他寻一副甲又是为做什么?

边思索, 舒无畏边缓步走向月下轩。月下轩的窗子开着,他看到那玲珑的窗子里面,温钰在青鸾的搀扶下坐起, 也恰从窗中看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便是一愣。舒无畏张了张嘴想招呼些什么, 温钰却瞥过眼睛,按住胸口不住咳着躺下了。接着青鸾过来把窗子啪的关上, 舒无畏几乎觉那窗子在拍自己的脸。

依旧这样……

舒无畏低下了头。他捏捏手中的纸鸟儿,一时间只觉丧透了。但转念一想那人现在可不比前些日子好得多了?他病中郁结, 自己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这样想着舒无畏的心情多少好些, 在月下轩外又站一站,这才转身走了。

而在月下轩内,温钰仰面直怔怔看着轩内悬挂的幔帐, 半晌发问:“走了吗?”

“谁?”

青鸾闻言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过去将窗子开一条缝,转身回道:“禀陛下, 外面已没人了。”

“哦。”

温钰应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心中非常失望。他扶额休息一会, 闷闷说道:“传下去, 朕心中烦的很,接下来一个人都不要见。”

“一个人都不见?这也……也包括摄政王么?”

青鸾说得小小声的,温钰冷笑。

“你没听清?朕说的是一个人都不要见, 他难道不是个人?”

稍微动了怒气,胸口又隐隐痛起来了,温钰不由蹙了蹙眉。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好心好意带他游湖他却给自己下了情药不说——没错,米虫一口咬定那药铁板钉钉是舒无畏下的——后来还猛然杀到行宫来,给他来逼宫讨封的一场戏。弄得他丢了大半条命。

好吧这些大臣撕比呀、逼宫权谋呀姑且算大纲设定,温钰可以暂且(只是暂且!)不与他计较……

可为什么他叫他滚,他就真的滚了呀!!!???

他舒无畏犯了这么大的错,不是该日日夜夜守在月下轩,不管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十八级地震都赶不走的吗?

竟然一叫他滚他就滚了……真没骨气!

温钰简直想派人把舒无畏揪回来,当面扇他十七八个大嘴巴子。但再想他的武力值和自己这半死不活的衰样,只得叹了口气。

心中明明灭灭的,温钰心中沮丧比起舒无畏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良久,他决定振作起精神来。

“青鸾,可有国师音讯?”

百里长蹊在《壮哉乾元》里戏份很重,除非舒无畏把他的头剁来,否则温钰可不相信他能这样轻易死了。

青鸾躬身回答:“国师下落不明,摄政王百般的……寻找……也没能把国师找到。”

好吧。既没尸体那就是还活着。温钰松了口气。

“那,公主呢?”

“公主与世子在一起,目前藏在一个僻静安全地方。”青鸾答:“陛下可要给世子下令,接公主回来?”

风行营枝叶繁茂,虽然在舒无畏攻入行宫的一夜略有折损,但却动摇不了根本。陆桓楚虽护公主逃走,与宫中的联系却没有断。温钰间或的清醒时,也向风行营下命令的。

温钰摇头道:“颖都时局不稳,公主先不必接回来了。给桓楚传话,叫他——”

想了一想,他说:“叫他也不必回来了,朕要使用风行营时,自会找他。”

温钰想开了。他要做一只最英明最果断最雄才大略的——米虫!

呼,既然顺德帝那样的公然和权臣强藩硬杠是死路,他不问政务世事的佛系其实也难逃逼宫,那么在书中世界的生存之道,还是得好好摸索才是呀……

但不管接下来打算干啥啥,第一步还是先把这个破财身子调理好为妙。

于是月下轩推了一应政务(其实本来也就没有!),皇帝陛下从此只管安心静养,好不逍遥自在也!

老一代的权臣百里长蹊已是隐匿了,如今的新权臣是梁王殿下,所谓的文摄政王。温钰曾找了他颁的政令来看,不得不承认——

——这老头儿果然比自己更适合当皇帝哇!

瞧着政令上井井有条的一桩桩一件件,温钰边看边脑补出一张老奸巨猾的脸。但据说其实文摄政王发布政令时,旁边都有一干桐州将士提刀看着的,米虫便觉非常之好笑。

唔,果然刀把子里出政·权,书中世界亦不免。

那就先让武将一派与文官们慢慢玩去吧。温钰漫不经心地把颖都那边抄录来的政令都抛一边,边磕瓜子边想:说起来舒无畏那二傻子,还真好几天不见了呢……

他自然是不知该二傻子这些日子为他寻药引寻得焦头烂额。想到这厮如此耿直的说滚就滚,温钰还真有点小惆怅呢。

好在米虫很快就把些微不快抛之脑后,坐起身唤道:“青鸾。”

青鸾立即过来:“陛下?”

他们是坐在映月湖边了。温钰现在整日的无事,天天到湖边的石桌石凳边躺着看天望云,几乎要把石头盘出包浆来;并且桌上还要罗列满满一石桌的玫香甘梅、乳酪瓜子、青丝陈皮之类的零食。青鸾百般的劝他不要多吃,米虫却振振有词。

——你每天给朕熬一缸子苦药,没这些怎么喝的下?

见他松鼠似的把一堆零食磕的哔哔啵啵,青鸾叹了口气。

“陛下若有胃口,不如多进些饮食罢,这些东西……”

他不住摇头,温钰只觉好笑:这孩子,语气口吻十足像他的娘。但小黄门既忧心忡忡地开口,温钰也就随即将一爪子的零嘴儿都抛下了。

“青鸾。”他饶有兴致地问他:“你多大了?”

青鸾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一时间有些紧张:“小臣今年九月就满十七了。”

“十七?”温钰咂摸一下,再问:“你可是颖都人?”

“呃,是……”

青鸾有个毛病,一紧张就情不自禁地眨眼睛;此刻把眼珠子眨巴地都快掉下来了。

“哦,既然生长在颖都——”米虫悠悠说着,突然转过头话锋一转:“那你怎会提前认识舒无畏?十年前他到颖都时,你可还没满七岁呀。”

“这……”青鸾张口结舌:“小臣并未提前结识摄政王,陛下何出此言呢?”

这是青鸾最大的秘密了。他是桐州越人,并不是皇帝身边那个跟随多年的黄门近侍。他顶着别人的身份皮相来天子身边,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揭穿,青鸾额上渗细细的汗。温钰却懵懂无知地只管逗他。

“你既不提前识得舒无畏,为何平常只管替他说话的?”

“小臣何时只管替摄政王说话了?”青鸾又是一愣,忽然明白过来,笑道:“只怕是陛下一心只想摄政王,才会恍然觉小臣总提起吧?”

“朕哪有!”

米虫真是吓得瓜子都要掉了,再一瞧青鸾笑得十分促狭,转而悻悻说道。

“青鸾,你莫以为朕在与你玩笑。你可知颖都当前的局势因而何起?”

青鸾恭敬答:“因摄政王先诏令一步引桐州军进京,将国师请了出去,才引得时局动荡不安。”眼下周遭就他两个,他们说话十分的没忌讳。

“这……这自然没错的。那你说摄政王为何要引桐州军进京呢?”

青鸾再次毕恭毕敬:“因陛下对摄政王一时起玩·弄之心,将摄政王召到游船之上,双双酒后乱·性,让摄政王陷一场牢狱之灾——桐州军这才杀进了京来。”

“嘿你这倒霉孩子,你究竟是谁的近侍?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朕的错了?”

温钰有些恼了:“没错,朕是召了舒无畏游湖,也召了舒无畏饮酒,可朕根本没想到那逆臣会对朕下·药呀!若不是他色心大起居然这个……对朕不轨,能有这后面的事么?”

所以,这都是舒无畏的错,哼!

青鸾晶亮的眼眸抬起来:“陛下真认为,是舒将军对陛下下的药?”

“不然呢?”温钰哼一声:“难道是朕反过来对他下?”

青鸾静静答:“只怕舒将军正是这么想。”

温钰一时愣住了。四周的鸣禽啾啾,天上流云来了又散,他忽觉这幽深静谧的映月湖,这湖边站立的黄门近侍,都藏有什么大秘密似的。

“可笑。”天子微微冷笑:“朕是君他是臣,朕若要他侍奉,将他召来也就是了,还用得着对他——还有对朕自己——下药么?”

“小臣不知道若是陛下召令侍奉、舒将军来不来。小臣只知道——”

青鸾忽然跪下来,对温钰行个大礼:“游湖是陛下安排,舟子是陛下使唤,舒将军更是应陛下召令上的船,若有嫌疑——那最大的嫌疑也该是陛下才对呀!”

“真是笑话!”

温钰一惊,这才想起那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来:为什么舒无畏破城逼宫,为什么他进入行宫后对自己丝毫没半点歉意,原来是认为——这都是自己谋划好的!?

“朕何必这么做!?”他愤愤不平地嚷了起来:“青鸾,将当时的那两个舟子给朕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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