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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陛下他又美又受(穿书)温钰舒无畏 > ☆、66
 
舒无畏赶紧试温钰脉搏, 发现他的脉息已不似刚才那般紊乱微弱,且胸口的痕迹隐没, 牵思之毒也暂时平了。

心中松一口气,舒无畏这才转头看百里长蹊:“你怎会来?”

“呵。”国师冷笑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气度都竭力维持以往闲雅的样子。

“我看他整整一天都心不在焉, 忍不住就跟来看他究竟是记挂着谁。”

百里长蹊慢条斯理地捋衣上羽片,舒无畏却看出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牵思在臂上的痕迹未消, 国师的腕上手背都仿佛被刀划过。舒无畏顿时想起红鸩所说的牵思蛊为双生、百里长蹊身上也种有一份的事,迟疑了片刻开口问。

“你现在觉得如何?可需我为你唤个医者?”

百里长蹊将眉一挑, 手腕缩回,让牵思痕迹被羽衣完全罩住, 这才微微冷笑。

“你倒有善心。我现在身上的蛊毒也正发作, 你就没打算乘这当口将我杀了?”

舒无畏一听这不成话,并且国师既有气力怼他,就还没到危急的时刻。他心忧温钰, 不愿多搭理百里,只回头看温钰的脸。

温钰呼吸清浅唇色苍白,脉息虚弱无力, 竟是又回到了当初在月下轩中缠绵病榻的时刻。而在回颖都后, 他分明已没多少病态了, 舒无畏心痛之余非常不解, 自言自语地不由说道。

“怎会这样?”

“他近来很操劳吧?”百里长蹊声音凉凉:“他那样的身子静静养着还恐闪失,怎是能劳心费神的?你既千方百计地弄他到手,怎就不把他放在心尖上多护着点?”

“我没护他?”舒无畏不由摇头:“百里长蹊, 你是认为稳稳地把他锁起来才叫护着,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将朝政把持在自己手中?”

百里长蹊冷哼一声转过了头。舒无畏索性放下温钰,回身对他郑重说道。

“百里长蹊,陛下既召你回来,既让你在采莲祭上于群臣面前出现,你便仍是大乾的国师。我不会先挑衅你,望你也莫如过去似地尽撩拨我。”

他沉下面容,微微冷笑:“你若还如过去一样——”

背后忽微弱地咳了一声,舒无畏与百里长蹊转头,看到温钰长睫轻颤,正是将醒未醒。

“陛下!”

两人心中都是大喜,同时围到榻前。舒无畏刚想抱起温钰,百里长蹊立即伸手按住他的臂膀。

“莫惊了他。”

这两个嘀嘀咕咕,温钰又咳又喘半晌,终于醒了过来。胸口和头都很痛,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发现百里长蹊和舒无畏竟都在面前,一时间惊得几乎又厥过去。

次奥!老子现在单独面对你们中的一个都要死,何况一气儿凑过来两个!

他嘴角抽搐的神情太明显,舒无畏和百里长蹊顿时都明白过来。恹恹地垂下眼眸,温钰低低哼一声“痛”,一时间咳得死去活来。

舒无畏立时抱起他,为他抚胸拍背地顺气。百里长蹊更狠,手掌一翻、晶莹水球在掌心浮现。

他凌空托那水球柔声问“渴了吧?”,温钰刚一点头,百里长蹊立刻把那水球一吸,紧接着双手托他的脸,嘴朝温钰唇上压来。

温钰没力气闪躲,一下被百里长蹊吻个正着。而舒无畏一手扶他、一手正扣住他脉门灌输内息,也根本没料到国师会来这招。

乍见百里上嘴,舒无畏又惊又怒。他刚想腾出手将其推开,却感觉到温钰的脉搏痉挛似地开始狂跳。

这一下舒无畏不敢顾其他了,只得继续给他输气,同时眼睁睁看百里长蹊对温钰深深长吻,以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将水一滴不剩地全渡进温钰嘴里去。

好不容易用这样的方式把水喂完,温钰已是满面红晕。百里长蹊恋恋不舍地在他唇边再吻一下,异常温柔地说道。

“你刚醒来不宜搬动,今夜就先留此地,让这军汉好好地伺候你吧。”

温钰:“……”

舒无畏:“……”

百里长蹊已施施然起身,一身的仙风道骨,飘飘然推门出去。

国师离开,房中两人都松口气。他们四目相对,温钰眼睛一闭,又开始低低咳嗽。

舒无畏知温钰心中仍气,默不作声地为他除去袍服、解下礼冠,端来药小心喂服,再轻轻为他揉着穴位额角。

他这样做小伏低,温钰总算是勉强睡了。舒无畏摸他脉相,知他接下来必要大病一场,心中好不黯然神伤。

他满怀心事地走出门去,却发现庭中杵着一人:百里长蹊。

“如何了?”国师简单地问。

舒无畏当然知他问的什么:“好些了,已是又睡着了——你怎还没走?”

百里长蹊嘴角一扯,舒无畏又说道:“你既不走,今夜就也在王府中住下吧。”

这话相当出百里长蹊意外,他看舒无畏的身影过去,忽然说道。

“他那毒并非突然发作,而是有人在他随身器物另下了药,可将原有病症十倍的激发出来。对常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

这是有人害他!

舒无畏的瞳仁立时收紧了,冷声问道:“什么药,那药下在哪里?天子器物每天由少府验查梳理,怎还会有毒·药混进宫中?”

他几乎都要怀疑宫廷守卫又出问题了。百里长蹊冷冷一笑。

“因为那器物并非毒·药,便是少府也不会特意查的。我触了他血的讯息,若我没猜错的话——”

百里长蹊顿了一顿。

“那药就下在今天他一直摆在身边的七品莲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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