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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灵珠录之问鼎沧澜 > 第三十六章 南安,坚持住!
 
  霁南葵眉头紧皱在一团,双眸写满了忧心之色,两手紧压着司南安流血不止的伤口:“南安,你坚持住。”

  一旁的瀛裳双掌相合,两眼紧闭,似乎在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

  司南安脸色愈发难看,双唇逐渐发白,整个人气息奄奄般瘫软倒在霁南葵怀里。

  “瀛裳,南安他快不行了!”霁南葵急赤白脸般拽住瀛裳衣角猛地扯了扯。

  此时的瀛裳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将外界的一切嘈杂之声,隔绝殆尽。

  霁南葵见瀛裳全然不做反应,急得她跳脚,硬生生扛起司南安往医馆走去。

  好在司南安此时的意识尚在,只是由于一使力便会牵动旧伤连带着新伤,钻心般的疼,他也只好尽力而为,以免压着霁南葵。

  霁南葵步履蹒跚,仿佛一枝枯木支起一口沉重的铁锅,摇摇欲坠。

  方才走出巷口,霁南葵便有些支持不住了,连同司南安直直摔在了地上。

  司南安吃痛止不住喘了一声,本能看了眼摔在地上的霁南葵,见她这么一摔,膝盖擦出了一道伤口,磨出了血,不禁眉头沉了沉。

  霁南葵竟浑然不觉,抓起司南安右臂,就准备将他送往附近医馆。

  没办法,司南安拗不过她,有些责怪关切:“你受伤了。”

  霁南葵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道:“哪啊?没事小伤。”

  二人就这么一搀一扶的向附近医馆走去。

  此时瀛裳五识逐渐恢复,睁眼一扫,发现霁南葵二人已然消失,只留的他一人在巷内呆呆伫立在原地。

  他左思右想,回想起方才司南安被刺一事,恍然大悟,直奔附近医馆而去,他敢笃定,霁南葵二人定在医馆内。

  然而事实往往不尽人意,经方才黑衣人偷袭一事,附近的店铺能关门的纷纷将大门紧闭,生怕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如此一来医馆也是必不迎客。霁南葵小心将司南安依扶在医馆外的木柱旁,急切的跑到医馆门前,叩着大门。

  “有人吗?救命啊..救命!”霁南葵略带哭腔的嘶喊着,无助的敲了一遍又一遍,整条空旷的大街,回荡着她几乎绝望之声。

  敲了良久,依旧无人应之,正当她百愁莫展之际,医馆后方走出一人,径直朝霁南葵二人走去。

  那人探出身子,左瞧右看一番,发现的确却有一伤者,急忙迎上前去,抓起司南安右手,为他把上了一脉。

  只见那人眉头紧皱,思虑一周:“他这伤..姑娘快随我进来,再晚些这位公子恐怕就是梦华谷主齐梦亲临,也无济于事了。”

  此话一出,吓得霁南葵连忙配合着这位医者,将司南安意识逐渐模糊,嘴唇泛白的他给扛回了医馆内。

  此时的司南安正处在危急关头,二人合力将他放置医馆内的竹床之上。

  “大夫,你快救救他吧,求你了。”霁南葵双眸含泪,通红不已,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只见大夫解开司南安的衣衫,定睛一看,司南安左胸处的伤口之下,竟还有一道能够致命的旧伤。

  顿时神色凝重,摒了口气,作为医者必须有一个颗胜于寻常人的冷静应对之心,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快步至一旁的竹架处,拿出一卷布袋。

  在顺手端来一盏煤油灯,打开布袋抽出里面一根针头略弯的银针,将线穿过的针孔,将银针在煤油灯燃烧正旺的火苗上,飘了飘。

  “快,将他伤口上的血迹给擦擦。”大夫盯着直冒血的伤口,沉重急切道。

  霁南葵急忙寻来一旁早已备好的一盆温水,将棉布浸湿,一丝犹疑却又小心至极的替司南安擦着伤口外,依稀凝结的血痕。

  大夫趁银针带还有一丝余热,左手双指将伤口合拢了些,右手手拿银针,硬生生的将细如发丝的银针,穿过司南安的皮肉。

  只见意识有些模糊的司南安面色有些难看,紧咬牙关,双唇紧闭,眉目凝皱强忍着穿肤之痛。

  霁南葵嘴唇紧抿,爱莫能助的呆呆立在一旁,揪心的看着强忍着痛意的司南安:南安你怎么这么傻..在我看来你不是一向旁人之事漠然不置的吗?为何还..

  她跨步上前,伏在司南安边上,紧握着他那双依旧冰凉的双手,不禁攥得更用力了些,似乎是在无声告诉司南安,我在。

  司南安左眼掩开一条小缝,轻轻拧头瞟了一眼,见霁南葵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嘴角止不住扯出一丝浅笑。

  大夫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替司南安缝着伤口,方才凝重之色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良久,大夫缝完最后一针,在一旁的温水盆内,净了净手。

  霁南葵抬眸一看,司南安左胸的上方,两处缝痕,一处旧伤,一处新伤,她本能的小心抬手想要去摸摸,却又被理智给强行压下。

  她看着伤口有些哭笑不得:“南安你看,你这伤口想不想两条毛毛虫?”

  司南安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嗯。”

  大夫收拾完周围杂乱的器具,叹了口气:“姑娘,你莫怪老朽,只是方才那黑衣人当真是吓人,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自然..”

  霁南葵沉了一口气,眉头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嗯..我理解..”

  “近月切勿随意走动,以免伤口崩裂。”大夫老气陈秋的向他们二人叮嘱吩咐道。

  此时医馆大门再次被人敲响,里面的三人顿时双耳树立警觉了起来。

  只听门外敲门之人高声唤道:“葵川?南安?你们在里面吗?”

  是瀛裳!霁南葵忿忿不平,赌气喊道:“你回去吧!”

  瀛裳一听便知霁南葵是在跟他赌气,他也是无能为力啊,要知道方才所施剑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凝结力,在他施展完后,便会五识不通。

  “葵川我知道你在赌气,我只是..方才六识不通,这才没能..”瀛裳有些无奈的解释一番。

  霁南葵一听五识不通,肚子里团火,瞬间浇灭一半:“五识不通?莫非你是,瀛宗殿之人?”

  “正是。”瀛裳微仰着头,孑然一身傲气,在他眼里瀛宗殿少主之位,是如此令他自豪一事。

  霁南葵眼珠一转,若有所思,拍了下脑袋:“姓瀛..名裳?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是瀛宗殿少主瀛裳?!”

  “正是在下。”瀛裳昂首,全然一副公子哥模样,一字一顿,吐出几字。

  只见,霁南葵走向医馆后门,绕过医馆,来到正门,打趣道:“瀛大公子有失远迎,请我来。”

  瀛裳配合着,紧跟霁南葵后脚跟,进入了医馆内:“南安他如何了?”

  霁南葵伸手指向躺在竹床上养伤闭目的司南安,一瞬,眉头微微一皱:“伤口方才缝好,大夫说近一个月,都不可随意走动。”

  瀛裳盯着司南安若有所思,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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