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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寂寞婚途宁溪郁时年 > 第19章 踩踏
 
郁时年用一双阴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睛注视着她,似乎是在透着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宁溪吓得几乎从楼梯上面再次摔了下去。

她哆哆嗦嗦的扶着栏杆,“谢、谢谢少爷。”

郁时年冷笑了一声,“投怀送抱?”

宁溪整个人都懵了,她匆忙摇头向后退,只是郁时年卡着她的手腕的手,依旧好像是烙铁一样,钳制的疼痛难忍。

“不是,我、我没有。”

“昨晚你就是故意留下来靠近我的,今天又是这样,看见我就假装从楼梯上摔下来,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

郁时年眯着眼睛,步步紧逼。

“就凭你长的一张和她相似的脸?你以为我是对她念念不忘?你顶着这张脸只会让我厌恶和恶心。”

宁溪摇着头,“少、少爷您在说什么……”

“时年,你电话。”

楼梯上响起了曲婉雪的声音。

郁时年才好似是忽然被雷劈了一下,惊醒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

宁溪依然靠在楼梯栏杆上,因为恐惧而惊颤着,浑身上下都好似是抖成了筛糠一般,话都说不利索了。

郁时年答应了一声,这才松开了宁溪的手腕,抬步上了楼。

曲婉雪在楼梯口,穿着一条粉色的蕾丝长裙,乖巧的双手将郁时年的手机递了上来,“你的电话。”

郁时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接通了电话。

宁溪弯下腰来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湿抹布。

手刚刚拿到抹布,就有一只鞋踩住了抹布。

她没有敢动,曲婉雪继而踩上了她的手指。

“谁给你的胆子,敢勾引少爷?”

宁溪还保持着刚才那样的神色,急忙摇头辩解:“我没有……我……”

“没有?你以为我是眼瞎么?刚才你没有的话那是谁?”曲婉雪刚才看着郁时年在攥着她的手腕的模样,心里就多了几分愤恨。

长得漂亮的就算了,费尽心思的从衣着上,恨不得在郁时年回来的时候袒胸露乳。

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然也敢肖想着吃上天鹅肉。

女人的内里果然都是骚气的!

曲婉雪看着宁溪,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就是你!又是你,你果然是对少爷心怀不轨的!”

宁溪急忙低头跪下来,“不,少奶奶您误会了,我没有过,我从来没有过啊……”

“不是说话结巴么,现在说话怎么不结巴了!”

曲婉雪抬起脚来,宁溪的左手已经被踩的红肿发青,完全没有了任何知觉。

宁溪哆嗦着,只是不断的重复:“我不知道,少奶奶,我、我真的没有……”

曲婉雪恨恨的瞪着宁溪。

她听着郁时年说电话的声音小了,貌似是已经接听过电话了。

她直接踹了宁溪一脚,“赶快滚下去!”

曲婉雪看着宁溪离开的背影,才算是心满意足的长舒了一口气,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转头看着来人。

“时年,你接了电话了?”

郁时年看了一眼已经到楼下,那女佣踉跄的背影,嗯了一声,“以后没事儿别叫那种粗鄙的佣人上来伺候。”

曲婉雪听着郁时年的这种用词和不屑一顾的口气,心里一喜,“好,都听你的。”

他揽着曲婉雪的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以后别和这些佣人置气,不值得,你是对你自己不自信,还是对我的眼光有质疑?”

曲婉雪一怔。

郁时年这是在对自己表白么?

她的心立即就好似是塞上了一团棉花糖,沁软甜蜜的感觉。

她委屈的趴在郁时年的胸口,“我……我只是有点吃醋嘛,我们都结婚三个月了,你还是不行……”

闻言,郁时年眉宇间的神色暗沉了下来。

没有哪个男人听到女人质疑自己的性-能力的时候会表现出喜色。

曲婉雪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说:“还都是我不好,我们今晚再试一试好不好?我买了一些道具,你会喜欢的……”

郁时年敷衍的点了点头,“好,我公司有事,出去一趟。”

他从郁家大宅开车出去,眼神森冷。

他知道曲婉雪对女佣的苛待,也从来当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这一次他也知道对曲婉雪说的那些话,算是救了那个长相和那个该死的女人有些相像的女佣。

可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忽然对一个长得像宁溪的女佣抱有一丝怜悯?

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骨分明。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郁时年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带上了蓝牙耳机。

“人找到了?”

“没有,是……”

“我没吩咐过你,找不到人,我就把你那身制服给扒了扔进海里去喂鲨鱼。”

郁时年的嗓音温和,不紧不慢,可是却给人一十分冷冽的森寒。

对方打了个冷颤,“我、我知道了。”

…………

郁家。

张嫂看着宁溪被踩的红肿不堪的手,唉声叹气。

“你以后别去少奶奶跟前了,这两天下来,你身上多了多少伤啊。”

宁溪笑了笑,“我没事。”

“你还能笑得出来哟,小姑娘,”张嫂心里也是焦急,“你等着,我找人去外面带点紫药水和酒精,我感觉还要上点跌打损伤药,要不然你这手明天就算是废咯!”

张嫂正在托人的时候,于敏走进来。

“我这里有。”

她拿来了紫药水和跌打损伤喷雾。

“我上次伤了脚踝,准备下的还没用完,给你用吧。”

张嫂接过来给宁溪上药。

她顺嘴问:“小敏,少奶奶没怎么你吧?”

于敏面色不好,打了个冷颤,“我……不知道。”

她想起来今天早上在二楼,当曲婉雪看到那只奄奄一息的猫的时候那种神色,再转移到自己身上,真的是恨不得也让她去死,就觉得后背发冷,如同寒刺在背。

张嫂帮宁溪上药,摇了摇头:“现在只期待着那猫没什么事儿。”

宁溪手伤了,张嫂让她在房间里休息,于敏也在房间里。

于敏看起来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墙面上的黑点。

宁溪忽然开口问:“那只猫很宝贝么?”

“啊?是的,”于敏回过神来,“那是少奶奶养了三年的猫。”

“一直是你带的么?”

“我是三个月前刚来的,”于敏眼圈红了红,“那只猫其实脾气不好,爱抓人。”

“你手上的伤是它抓出来的?”宁溪指着于敏手背上的痕迹。

于敏点了点头。

“刚开始但凡是我接近它,它就叫,就抓人,我一连打了好几次狂犬疫苗,一直到第二个月才好一点了,后来我才听张嫂说,那猫经常挠人的,还有一个女佣脖子都被那猫给挠出血了。”

宁溪若有所思的撑着腮。

于敏开始呢喃:“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中毒的,说不定是有别人看不惯那猫过的比人还好,才下了杀心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啊,我给它的猫粮都是少奶奶买来的进口罐头,密封的……”

哐当一声。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宁溪和于敏都吓了一跳。

有一个保镖说:“于敏,少奶奶叫你出去。”

于敏哆哆嗦嗦的跟着这人出去了。

宁溪也跟了出去。

此时,曲婉雪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厅的软沙发上,在旁边铺满了短羊绒的笼子里,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是被张医生给带走的那只波斯猫。

一动不动的,就连呼吸轻微的起伏都看不到。

难道……

周围围着一圈佣人,都在纷纷猜测着,难道这猫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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