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南川很坚定的点头，“奶奶，我喜欢白言兮，你跟我说过，如果我真的喜欢白言兮，和她在一起也是可以的，不是吗？她现在又有了我的孩子，我不希望她太难过。王妈犯的是重罪，就算不是死刑，也是无期吧！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白言兮心一跳，他居然跟翟老太太承认他喜欢她！
“南川，你太善良了。”翟老太太心疼的摸摸孙儿的头，“傻孩子，她杀的可是你的亲妈。”
“可是从小到大，我的亲妈不曾养育过我，带大我的是奶奶你，奶我的人是王妈。我只见过她几次，如果不是大家都跟我说，她是我妈，我甚至都不觉得我有个妈。”说完，厉南川的眼睛都红了。“奶奶，我想珍惜我现在所拥有的，不管我妈为了什么原因一辈子在那个房间里。当我进去找她的时候，没有一次她抱过我，甚至摸摸我的头。”
“南川，奶奶也有错。”翟老太太把孙儿抱在怀里，“奶奶答应你，王兰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放心。”
“谢谢你，奶奶。”厉南川依靠着奶奶怀里，不一会儿他说，“奶奶，很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好！”翟老太太又摸了摸孙儿的脸，笑了笑。
等他们离开很久很久之后，白言兮一动不能动，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母亲一下子变成了杀人凶手，还需要翟老太太来帮忙才能脱离死刑的命运。太荒唐了，太荒谬了！她呆呆的出去，在一出书房时，就被厉南川抱在怀里，然后回他的房间。
“白言兮，你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厉南川差点被她吓死，刚才的情况太凶险了，幸好奶奶的书房没有监视器，不然她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我奶奶还在家，你居然敢跑到她书房去！”
“那你呢？为什么你也在那里？”白言兮反问。“难道你不是也想找证据吗？”
“我不是，白言兮，我是真的看到奶奶的书房亮着灯，所以进来，在我关灯要出来时，你进来了。不然你以为我，我用那样的借口搪塞奶奶，如果不是真的，怎么可能骗得过她呢？”厉南川现在想想刚才的情形，还都觉得后怕。
“你跟你奶奶说的是不是真的，警方已经落案了吗？”白言兮抓着他的手问道。
他点点头：“你妈亲口承认她杀死了我妈，每一条细节都说的很到位，很难让人不去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她仍然不相信，她杀人都有可能，母亲杀人绝不可能。“我妈没有杀人，你不是见到我妈了吗？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见见我妈呢？我想见我妈，我来跟她谈。”
“白言兮，你听着，无论你妈是不是凶手，最后的结果不是她被判死刑，就是无期徒刑。就算你拿了证据给警察，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也不可能找到所谓的证据。”厉南川看着她这个样子，有几分心疼。他知道，为了她母亲的事情，她被折磨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言兮闻到了一抹味道，厉南川像是知道一些事情，可是他没有明说。
“没有什么意思？你可以这样想，你妈呆在牢里或许比她呆在厉家还要安全得多。”厉南川很委婉的说，“白言兮，你那么聪明，你应该明白的。”
她安静了下来，心凉成了一片片。本来大太太死都被认定是自杀了，为什么一时间又被说是她妈杀的。她不得不想起那晚翟老太太说的话，是她在惩罚她。她心口发寒，她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跟她斗。她再怎么聪明，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她。她手里握着的是权势，甚至是像他们这样的人的生杀大权。她还以为自己会挣出生路来，她天真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就算她被判成无期，在牢里，她能活得成吗？”她认输了，她很想认输，她再也不反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妈妈是无辜的，所有的惩罚可不可以让她来受！
“我的确不能保证什么！”厉南川坐到她身旁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白言兮，现在无论我还是你，又或者是我爸，都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她手里能挣出来多少就是多少，这个前提是不能惹怒她。奶奶还在乎我的感受，她答应了我让你妈由死刑变成无期，她会做到。我亲口告诉她，我在乎你的感受，至少在短期之内，她不会动你妈的，相信我。”
白言兮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也知道，我妈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也知道，一切都是你奶奶的阴谋对不对？”
“我不知道。”他低头看她，“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带着迷，我没有解开就不会下定论。我只知道先一步步来，是你说的让自己变强大。在我还没有强大之前，我什么都不能做，你也一样。对你来说，白言兮，先活下来再说。”
白言兮定定的看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此时的厉南川真的像个男人了！有智慧，能沉得住气，还挺能演戏的！她悲伤的想！
“我想见一下我妈。”白言兮这么说道。
“你见你妈有什么意义呢？改变不了什么？”厉南川毫不犹豫的拒绝，“听着，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养胎。”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越好，你奶奶越想除掉我。”白言兮还记着翟老太太说的那句话，不由打了个寒颤，厉南川真的保护得了她吗？
“我什么都不去想，我也不去想奶奶要做什么？我很清楚的告诉她，我现在喜欢你，没有万全的把握，她不会再做什么事情，除非你自己找上门。”厉南川捧着她的脸，“白言兮，你能有法子跟我奶奶做对，你一样可以有法子自保，更何况有我在你身边。”
她点点头，只是刀子还心挂着母亲，一想到母亲要受的那些苦，她便心如刀绞。母亲是受了她的连累，是被她害的！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找到证据证明你妈是自杀的，也不行吗？”难道翟老太太已经控制了司法机关吗？
“首先，你肯定找不到证据，还有就算你找到证据，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妈死路一条。”厉南川带着警告的意味跟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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