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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战婿当道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出兵
 
  他经常会骂前陈杰是个蠢货,因为每次交代的事情都会被前陈杰搞砸,连一个简单的任务都会出一大堆的岔子。他经常会嘲笑前陈杰是个小学文盲,前陈杰却一直记得他曾经说过的一句古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经常会调侃到前陈杰是个闷骚男,只敢在日记上表达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爱慕之情,一到她面前就紧张地说不出话。
就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埋着头,一直努力地学习着,工作着,即使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在哪里,他也微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总要学点什么吧。可能这辈子都过不上那些人富裕的生活,但是,我不努力,连活着都觉得奢侈。”
他不想前陈杰去冒这样的风险。
张余慢慢走着,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215号房间。他走到房间的门前,两位保安拦下了,并告诉他,没有“妈咪”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房间并不隔音,附近的人几乎都能听见里面的动静,张余也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张余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事情还是那样发生了,这是他最不希望的结果。
他走进隔壁的空厢里,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反常地在里面点了一根烟。他吞吐着烟雾,希望烟里的尼古丁能麻痹自己。他又在仔细听着,想判断那女人的声音到底是不是小媛。
随后,他短暂地闭上眼睛,睁开眼睛,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用手指掐掉了燃着的烟头,随手扔在地上,打开矮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就径直灌了下去,一连干了两瓶,然后提着两个空瓶出去了。
他来到215房门前,对其中一位保安说:“兄弟,你知道什么是兄弟吗?”
那位保安点点头说:“我们不就是兄弟吗?”
“诶,哪能一样啊?这不一样!你凑过来,我仔细说给你听。”
当那保安刚将头凑过来的时候,突然,张余猛地一下,右手提着空酒瓶就向他的脑袋照下去。保安应声倒地,脑袋瞬间被玻璃瓶磕出一个大伤口,血流不止。另一名保安立即就用呼叫机请求了增员。张余刚想打开门, 另一名保安扑了过来,没办法张余将左手的酒瓶换到右手,与保安缠斗在一起。
保安毕竟有正规训练过,张余一直没能从缠斗中脱身。等到那些增员到来的时候,张余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将手紧紧握成拳头,也不管血流多少,始终用力的捶打着墙壁,大声地骂到:“宋任㤟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宋任㤟!你是个贱人,贱人……”
“妈咪”也赶到了现场,她让人把发了疯的张余绑了起来, 她很好奇,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张余绝对不会是闹事的哪一个。
“张余,你在这里是老员工了,福利待遇都不错,为什么要闹事?”
张余没有说话,将唾沫一口吐在她的脸上,一双怒气狠狠的眼睛直盯着“妈咪”,她竟然觉得有些害怕了。她连忙倒退几步,擦掉脸上的唾沫,瞥了一眼215房间后,便对身边的人生气地说:“拖到停车场,做了!”
被四五个男人拖拽着的张余开口骂到:“赵春玉,你是个贱人!贱人!贱人……”
即使他们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依旧也能清晰地听到张余骂的两个字——“贱人”。
215房间里的男人似乎没有因外面的吵闹而停下来,下体的快感已经在大脑里翻腾,他不愿,也完全没有必要停下享受这“美妙的晚餐”,他知道,会有人处理这些事。
老妈拎着行李箱前脚一走,张余便躲在门后窃喜,转身就给同学秦二柱子打电话。
“二柱子,来吗?”
柱子听了,很生气,哼哼几声:“再叫张余二柱子,张余就挂电话了!”
“二柱子”原名秦柱,和张余不仅是发小,还是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班同学。以前听秦柱的妈“柱子柱子”地叫他,觉得好玩,于是张余按着动漫论坛给他顺了一个绰号。不过,这个绰号只有张余能使唤,对于其他人来说如同摸老虎屁股,千万惹不得。
“来吗?”张余又问了他一道。
“来什么?”
张余听他打了长长的哈欠,猜到他在写暑假作业,便低了声音问:“你不会在写作业吧?”
“……嗯呐。”
“写多久了?”
“三天……”
这倒惊呆张余了。二柱子跟张余一样,都是班里成绩倒数的差生,看着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母和方块字加七七八八的方程和图表就偏头一阵痛。张余想不明白,难道这二柱子脑瓜子开窍了,居然能坐得住?张余接着问:
“你,写了多少了?”
“不多。在一张试卷写上了张余的名字。”没想到,秦柱居然能说得这么坦然。
“合着你花了三天干瞪眼睛呗?”张余笑岔了气,“哎哟喂,说到这里,老哥张余可比你强了不少。学校发了十多张卷子,每一张张余都写了名字班次……”
“嘿,你不也一张没动吗?——还好意思说张余。”
“得了。咱们‘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争了,争破了也争不出什么东西来。咱哥俩呀,压根可不是学习这块料。看看咱班里年年第一名的宋小媛,光听名字就觉得她,哎呀,文绉绉的了不起。”张余说,“再看咱俩。一个叫秦柱,听着就觉得傻;一个叫程鱼,听着就觉得蠢……”
“那你觉得张余们是哪块料?咱离高考只有一年了。”他问。
他这么一问,难了张余。其实这个话题张余从来没想过,只觉得从幼儿园入学到现在,爸妈怎么说,张余就怎么做就好了,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做什么。只要按照既定的方向一直走,就不容易出差错。至于道理是不是真的,张余不知道,反正身边的人都这么做。
尽管张余当了这么多年的吊车尾,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张余心里还是有焦虑的,大概是从学校分文科和理科开始的吧。曾经的同学选择留下来,另一些选择去到隔壁时,张余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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