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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褚溪云 > 第170章我们分开吧
 
“她欠你的,我替她还。”

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苏锦背脊僵得更加厉害,十步之外,褚溪云站在光束之下,洁白如玉的地板砖清晰的倒映出他濒临爆发的冷峻脸色。

宾客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灯光明亮的宴会厅仿若一座空城,安静得可怕。

身体被扳过来,目光触及他漆黑幽深的瞳仁,苏锦忽然很想哭。

为他刚刚毫不犹豫拒绝联姻,为他沉默的付出,更为了现在胸腔里因他而疼痛的心。

肩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越发用力,褚逸辰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轻轻撩动她颊边碎发。

他温润的眼眸微微弯起:“小叔想拿什么还?”

“华宇的项目,还是继承人的位置?”

褚溪云单手抄兜,面色未起丝毫波澜:“华宇的项目,我势在必得。”

褚逸辰眉间一冷,“哦?小叔胃口真大,既然这两样都不肯,”他顿了顿,忽的扬起一抹异常邪肆的笑来,“把你女人送我如何?”

苏锦无比震惊的抬头,她从没想到会从褚逸辰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与记忆中的温润少年判若两人,他忧郁,沉默,却又暴戾,黑暗。

或许是她未曾看清他温顺外表下的逆鳞和齿牙,一旦脱去保护色,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会显露怎样的面容。

褚溪云不怒反笑,笑声逐渐由沉闷转为响亮,褚逸辰在一旁冷冷看着,垂眸不语。

曾经感情还算不错的叔侄,关系竟不知何时变得如此诡异。

“她不愿意,”褚溪云微眯眼,“就算她愿意,我不肯,你也没办法。”

褚逸辰似乎暗自咬了牙,腮帮子处崩起细微的弧度,俊脸越发冷冽。

“过来。”褚溪云将手从裤袋里撤出,慵懒中透着不可质疑的强势。

苏锦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搭在她肩上的手却抓得更牢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透过皮肤压进骨头里。

褚溪云神色渐渐有些不耐,他出言警告:“别以为是你,我就会手下留情。”

褚逸辰有片刻的僵硬,这场博弈胜负已分,他不动声色弹去袖口并不存在的浮尘,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也不复往昔的清澈明媚。

他说,我拭目以待。

苏锦缓慢的走向前,未等到跟前,褚溪云掌心一扣,死死揽住她的腰,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紧紧的贴了过来。

苏锦知道,他生气了。

今天的晚宴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来,他的筹谋,他的斡旋,她看在眼里,不但帮不上丝毫,反而因为她的出现,加剧了他和褚逸辰的决裂。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苏锦咬着唇没敢说话,到别墅门口时,褚溪云开门下车,将她给拽了出来。

下一秒背脊被抵在冰冷的车门上,炙热的吻席卷而来,抽尽她胸腔里所有呼吸。

微凉的指尖触到皮肤上激起细微的颤动,苏锦没料到他会这样突然,下意识想要反抗,但刚一动就激起男人更深的掠夺。

这个吻裹挟着隐隐翻腾的怒意,霸道强势得不容她有丝毫拒绝,待到她无力虚脱的险些瘫倒在车下,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褚溪云给打横抱起。

客厅的灯骤然亮起,她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强硬的胸膛随即覆上,耳边磁性低沉的嗓音暗藏隐忍:“他为难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

苏锦怔了几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聪明如褚溪云,从在宴会上看到她第一眼起,估计就猜到了带她来的人是谁。

她料想得不错,褚达晨软硬兼施逼她出席,一是让她看清楚目前的局势,知难而退,二是利用她,挑起褚逸辰的好胜心。

集团需要强有力的继承者,他或许偏宠褚逸辰,但却无法忽视褚溪云在商场上举足轻重的领导力。

他在犹豫,也在考验,到底谁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无论输赢与否,褚逸辰都不会损失分毫,但褚溪云就不一样了,他很有可能因为她而在这场身份,名利,金钱揉杂在一起的争斗中,输掉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她怎能让他坐以待毙?

“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褚溪云扯掉脖颈间的领带,随手一抛,动作粗鲁而性感,领间蹦开几粒扣子,露出一小片肌肉紧实的麦色胸膛。

苏锦的嗓子仿佛哑了,半天才嗫嚅出一句:“我没有,”

褚溪云蹙着眉,“没有你刚跑去做什么?”

视线无意间瞥到桌角的牛皮纸袋,她心口蓦地跳得厉害。

“褚溪云,”她艰难的吞咽下口水,惊惶得几乎没有勇气与他对视,“我们分开吧。”

空气寂静得有些恐怖,褚溪云似乎极其错愕,停顿了好久,忽的笑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指甲死死扣进掌心里,苏锦从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煎熬,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仿佛夹杂着冬日此起彼伏的风啸,又冷又热。

“你忘了,当初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她说完偏头看向桌角一处。

褚溪云微微挑眉,余光一扫便瞬间了然于胸。

“老爷子拿这个威胁你?”

苏锦摇头,声音平静得仿佛一滩死水,“是交易。”

褚溪云的脸忽的阴沉得可怕,愤怒在漆黑的眼底蒸腾蔓延,火烧燎原之势,恐怖极了。

“苏锦,任性也该有个尺度。”

苏锦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会撑不住把这个谎说完。

“你知道的,苏氏一直是我最想夺回的东西,既然现在东西不在褚总手上了,我也就没必要……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再次堵住了唇,紧接着一阵凉风灌入,炙热滚烫的肌肤相贴,他握住她的手缓缓摩挲。

暗哑低沉的男声在耳边蛊惑人心:“就没必要怎样?”

苏锦最怕他露出这股子风流痞气,不自觉的仰头注视他。

天花板虚晃的灯在他顷长笔挺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贵气,不羁,满满盛在她的眸中,再难去除。

“你明明已经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逞什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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