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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倾城毒妃凤菲璇赵煜琬 > 第64章 填词
 
他也起身,宽松的白衣随风撩起,像谪仙一样飘逸而至。

“好,就叫花悬月。”他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天边那一轮新月,四周夜色渐暗,月边的云层越发清晰,就如同一朵开尽的芙蓉,将新月紧紧包裹,却又遮掩不住它的光华,只会衬托它越发的煜煜生辉。

她是这个意思吧!向往自由,无拘无束,更无人能阻止她的脚步,即便是悬在云层中,也要绽放出最绚丽的光华。

“你为我奏琴,我也为你填一首歌词吧,这样互不相欠。”凤菲璇突然眼睛一亮,她想起现代的时候曾经唱歌的一首歌,很应景。

但是赵煜琬却以为她故意和他划清界限,有些无奈地苦笑,“何必计较这么清楚?你不必勉强。”

凤菲璇轻笑,独自走到书桌案台上,点起了宫灯,屋内一下子明亮如同白昼,让赵煜琬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

可是她说:“也顺便告诉你,我只不过是不精通古琴,音律还是略懂一二。不过我古文不好,这词可能有些直白,你看看便罢。”

古文不好?她难道还想用古文填词吗?赵煜琬疑惑了。在他知识里,古文代表的是久远的甲骨文或者竹简小篆,而不是凤菲璇口中的文言文。

等她写出来,他才知道什么叫直白,这根本就是平常说话的口语,甚至比口语更要白。

他冷汗涔涔,那词看着尚可,但是那字真不敢恭维。而她却不自知,越写越是流畅。

晓风残月夜色茫茫何处琴声缠绵悠长看飞花,花落尽千言万语无处话思量高楼独酌已断肠谁能读我离人情殇拂红袖,未添香随雨浸透满腮凄凉离人泪,泪成行流进了高山流水却流不进天荒地老花悬月,月越明照不透世间沧桑却照不清你的模样就这样完了,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看着她写,那么越读到最后,他越无法把持,晶莹的液体竟然溢出了眼底。

而她只是欢喜地扔下笔,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样?还能入眼否?”她擅自改了几句,可能更应景了。

“你当真是一个无情之人。”说完,他扯起了桌上未干的歌词,转身离开。

凤菲璇一愣,抓住他的手,恼怒地吼:“喂,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不好配不上你的曲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埋汰人呢?还给我,撕掉算了。”

她说完就伸手来抢,可是他迅速一动,将这手中的宣纸举到了头顶,挑挑眉,故作不悦地道:“你不是说还给本王的吗?互不相欠。”

说完,他轻易地就挣开了她的手,闪出了老远,看到她抓狂地跺脚,他得意地抿了抿嘴角,轻笑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本王去正殿歇着,以后描画专门伺候你,厨房里热着点心和粥,若是饿了就让她给你端来,以后有什么紧要的事,也可以让她去禀报一声。”

“快走快走,见到你就烦。”凤菲璇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值得鄙视地憋憋嘴,不耐烦地赶他走。

难得他这么明事理,知道被拒绝以后要避嫌,也不死缠烂打让人生厌,真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让她怎么也恼不起来。而且,他好温柔体贴,处处都为她安排妥当,想到这她心底又生出一丝丝的甜蜜来,好奇妙的感觉。

就像方才那样的相处方式,是她喜欢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军人的性格让她时刻做好充足的准备迎接每一次的任务,现在对待心中滥生出来的爱情,虽然一时卒不及防,但她依旧能冷静应对。至少拖延时间,让她做好周全的准备。

可是他还没转身,她又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要是不在,那铜面人就会毫不顾忌的来,到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等等!”凤菲璇赤着脚,追到了门口。

“嗯?”他回头疑惑地看着她,夜静风寒,目光扫过她冻得发紫的脚尖,不由得一怒,喝诉道:“去把鞋子穿上,以后不许光着脚跑来跑去。”

她绞着双手,面色讪讪地笑道:“要不你别走了,我占了你喜欢的楼阁怪不好意思的。正好这里有榻子,还有床,我们一人一张,不是正好吗?”

说完,也不敢抬头看他,忸怩地站着,小巧的脚尖扣了起来,微微发红,和她此刻的脸一样,嫩白的耳垂也是一片绯色。

她心里的小九九,他知道呢!他就是对她这一副表情把持不住。

手中的宣纸此刻已经干透了,他不说话,只是慢腾腾将它卷了起来,收紧袖子里头。然后不由分说地上来,将她横着抱起。

“喂,不许耍流~氓的!”凤菲璇一阵天旋地转,吓得只来得及扶着他的脖子,人已经被他放到了最近的榻子上。

他燥热的气息洒下来,鼻息浓厚,“不是你要本王留下来的吗?怎么?怕我耍流~氓?”

“那个,嘿嘿,不是分开的吗?你看,那边还有一张床的。”凤菲璇讪讪干笑两声,指着对面的床铺,眼底尽是狡黠。

赵煜琬却是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你是嫌这里不够宽敞啊?好吧,就依你,去床上。”说完,他竟然真的又将她抱起,往对面走。

凤菲璇大急,哇哇地叫,“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你还是走吧。”

妈的,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凤菲璇被他放到床上,双目圆瞪,两手死死挡住了他的靠近。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她的上半身,而是不管不顾再次执起她调皮的脚尖,细细地磨蹭,似乎是想让她冰冷的小脚,尽快温暖起来。

“你!”她真是气短,感情她这副容貌对比不起那双脚了。

这个混球,什么怪癖啊!?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被逼疯了。

“以后要把鞋子穿好,除了本王,谁也不可以看。听明白了吗?今日你还用来踢冷最?嗯?”赵煜琬眼底尽是酸意,捏着她脚背的手指加重了力度。

好过分啊!凤菲璇怒了,双脚一缩,踢开他的手,“你不是要走吗?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说完,自顾自地滚进了被子里,将自己包成了一个蛹,剩下的一双美眸,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闭上了眼睛。

他也没阻止她的动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哦,那本王走了。你若是怕,本王让描画来陪你。”

他脚步匆忙,仿佛怕再停下就舍不得走了。

他真的不留下?凤菲璇脸拉了下来,却也不好再开口让他回来,她想自己吐了吐舌头,咧!自作孽不可活。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通过上一次她割手自残昏睡几日的教训,就不想铜面人敢再对她用强。

唉!总是身不由己。想起方才那个落荒而逃的男子,她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泛滥出来,让她溃不成军。心底那如同小鹿的颤动,让她无法把持地搓了搓脚底,贪婪他方才留下的温暖。

赵煜琬一出去,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直到冰冷的空气进入,他心中的燥热才算缓解了一些。唉,看着吃不着的感觉,真难受。

他沿着曲折的湖边,慢悠悠地往正殿方向踱过去。他此刻表情清幽淡雅,在凉凉的月光下,衬着水中点点的碧波,他白衣随风飘逸,树影下斑驳游弋,忽明忽暗,却越发的俊美飘逸。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对着当头照下的明月,诡异地轻笑道:“来了就出来吧。”

“王爷果然好内力。”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榕树中跃了下来,身手敏捷如同鬼魅,掠着湖水,飘然而至。

“不敢当,大侠才是真的神功盖世。无声无息进入本王的后院,而那些暗卫却一个都没发现,当真是佩服。”后面两句有些冷意的严厉,显然是说给暗处隐藏起来的暗卫听的。

连一直随身跟着他身边的冷最,此刻靠着树干,也不由得一寒。

“哈哈……七王爷见笑了。”那黑影毫无顾忌,放声大笑,好不愉悦。

赵煜琬负手而立,清淡的面容有些冷,却也无甚怒意,“不知大侠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有人托在下交给王爷一样东西。”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伸到月光下,晃动了几下。

赵煜琬无动于衷,连看也不看那瓶子一眼,只是淡淡的问,“哦?不知是何物,又是何人相托?”

“忧心草的解药,司徒羽。”来人再无一句多余的废话,将手中的瓶子一抛,转身就要飞出去。

可是谁知,赵煜琬根本没接那个瓶子,而是迅速提气,点地而起,以惊人的速度掠过水面,眼看就要抓住了那个黑色身影。

黑影显然料不及防,本能地低头,从他手腕下面生生躲过,然后双脚大步迈开,踏得水面噼啪作响,水花飞溅。

质地细腻的上好白玉瓶子这才落地,碎裂,芳香的药香味散发出来,黑色的颗粒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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