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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他的意思是她持宠而骄?

燕王冷厉的目光直直盯了过来,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不想说,是什么意思?”

徐言梦一扬下巴,冷笑道:“不想说的意思就是不想说!随你爱怎么想怎么想!随便你!”

“你倒冲本王发起脾气了!”燕王气急败坏,沉声喝道:“每次本王多宠着你一点,你便总要惹出些是非来!徐言梦,你是在挑衅本王的底线吗!”

徐言梦整个人简直要傻掉!

他的意思是在指责她——恃宠而骄?

徐言梦简直想要大笑!

她抿着唇没有做声,只是抬手,将他紧紧攥着她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转过身,一瘸一瘸的离开。

她走出十来步,被她的大胆举动震惊过度的燕王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一股无以言状的怒意徒然而起,他厉声大喝道:“给本王站住!”

徐言梦停下脚步,下一秒又开始迈步。

竟是对他的喝斥根本不予理会的情形。

这个女人!谁给她的胆子!

燕王气得眼中几乎要冒火,怒喝道:“徐言梦!本王命你站住,你聋了吗!”

这一回徐言梦索性连一下下脚步都懒得再停,勾唇嘲讽一笑,反而加快了步子。

不是爱莫名其妙的发火找茬吗?就让你一次找个够!

姑奶奶不伺候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岂有此理!”燕王是真的要气得发疯了,瞪着徐言梦的背影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怒气冲冲正要冲上前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恰好苏嬷嬷、徐姑姑、银屏等五六个人呼啦啦的奔了过来。

“王妃!”

“呀!王妃!”

苏嬷嬷心疼得不得了,忙扶住徐言梦,徐姑姑手上的厚斗篷立刻披裹在徐言梦的身上。

身上一暖,徐言梦那绷紧的身子亦稍稍放松,冲她们笑了笑,柔声道:“奶娘,我没事的!”

银屏有些奇怪怎么余公子不见了反而变成了王爷在这儿、而且王爷的脸色难看得都快掉下冰渣子了……

不过她就算再没有眼力劲儿,也看得出来这情形不对,是绝对不敢多言什么的。

燕王正欲发作,谁知被苏嬷嬷、徐姑姑等生生打断,那口气不得不又压了下去,那滋味有多憋屈可想而知。

加上他与徐言梦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的,而苏嬷嬷等听了银屏一顿诉说心里都担心紧张着徐言梦,这会儿见她又这么狼狈,自然是都紧顾着她了,竟没有一人去搭理燕王。

燕王看得心里越发气怒:好,好得很!真不愧是她使出来的人,这一个个的,果然是忠心呐!就只认得她一个主子了!

当他是摆设吗!

“都给本王滚!”燕王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冷声喝道。

众人齐齐一惊,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的施礼:“王爷!”

“滚!”燕王瞧也懒得瞧她们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

苏嬷嬷等面面相觑,不明白二人早上还和和气气好好的,怎么赏梅还没赏完呢,就全变了个样!

“还不滚!”燕王厉喝。

“你们都退下吧!”徐言梦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过苏嬷嬷等,柔声道:“奶娘,你们退下,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那才怪呢!

苏嬷嬷根本不敢看燕王那快要掉冰渣子的脸,担心得眼眶发红几乎要落下泪来。望着徐言梦,哆嗦着唇。

“苏姐,我们走吧!”还是徐姑姑见机得快,使了个眼色给碧罗,二人不由分说将苏嬷嬷拉走了。

王爷若真要把王妃怎样,早就怎样了,何至于还在这儿生气?他二人之间的事情,旁人哪里插得进手?留下来也无用,反倒容易火上浇油!

反不如远远退开,至少无旁人在场,他二人有什么话也好说开……

其余人等见状,自然也都走了。

燕王冷笑道:“王妃真是好手段!明春殿上下,对王妃可真够忠心的!看来以往倒是爷瞎操心了!”

徐言梦还是不理会他,脊梁挺得直直的,却是低垂着眉目,一声不吭。

跟这种人,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倒不如让他自说自话自发泄,彼此省力气!

燕王见状越发气怒:之前跟小王叔不知道说什么说的那么起劲儿,又说又笑的!

这会儿见了他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她还记不记得自个的本分、还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徐言梦!”燕王一把揪着她手,怒道:“说话!”

手腕一阵剧痛,徐言梦只觉心脏狠狠一缩,却是暗咬牙根脸上神情动也不动,抬眸看向燕王。

神色平声音更淡:“王爷想听什么?王爷想听什么,臣妾便说什么!臣妾愚笨,还请王爷明示!”

燕王胸膛中怒火熊熊燃烧,愈演愈烈,手上加劲,盯着她的目光恨不得要把她给撕碎了。

“徐言梦,”他咬着牙一字字道:“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挑衅本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问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徐言梦咯咯低笑起来,笑得眼中溢出泪水。

她迅速眨了几下眼睛,将那泪水化去,笑道:“臣妾实话实说王爷听来却是挑衅吗?臣妾小命一直都捏在王爷手中,不是臣妾想不想的问题,而是王爷给不给的问题!王爷问臣妾这话,岂不觉得可笑吗!”

燕王眸光骤敛,眸底深处酝酿着风暴。

很好!他对她的好,她从来都不屑一顾、从来都没看到!偏偏喜欢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等话!

他挑不出一个错字的话,却残忍的将他的心意践踏在脚底,踩进了泥坑!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徐言梦!”燕王面沉如冰,眼底却要喷出火来:“你有种再说一遍!”

钻心的痛从手腕处传来,另一手紧紧的握着拳指甲狠狠的抠着手心,死死的扛着她才没有皱眉、没有痛叫出声。

徐言梦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让他给捏碎了,她几乎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痛,亦一点一点的将她对他的感激、他的回护碾碎!

她没有说话,她已经痛得说不出来话!

只要一开口,就会再忍不住那痛!

“这是怎么了!”元太妃扶着元侧妃的手,薛氏、秦氏、广嬷嬷、兰嬷嬷等簇拥着过来,见状不由大惊:“好端端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燕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由蹙了蹙眉,猛然放开徐言梦。

徐言梦收回自己的手垂在身侧轻轻揉了揉,依然很痛,刺骨钻心,痛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母妃怎么来了!”燕王上前,目光凌厉一扫元侧妃众人,冷冷道:“是哪个不省事的扰了母妃!”

“太妃娘娘!”徐言梦亦上前行礼。

“你别忙着动气!哀家要是不来,这要闹成什么样!”

元太妃蹙眉瞪了燕王一眼,一打量徐言梦,眉头皱得更深,忙吩咐墨翠、翡翠:“还不赶紧扶王妃回去!”

又训斥燕王:“你也是的,有什么话非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说?回了屋子里多少说不得!你自幼习武身强骨健,可徐氏如何受得住!”

燕王看了徐言梦一眼,没说话。

墨翠、翡翠早已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徐言梦:“王妃,奴婢们扶您回去!”

徐言梦便向元太妃屈膝道谢,与墨翠二人离开。

燕王阴沉着脸不说话,胸口闷得厉害。

“哀家有些累了,都散了吧!王爷也回去吧!”元太妃又叹了口气。

燕王这才向元太妃拱手躬身道:“让母妃操心了!儿子送母妃回福安殿!”

元太妃点点头。

元侧妃等自然也都随着一道走了,众人直将元太妃送回了福安殿,这才一一告退离去。

“那狐媚子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回到玉琼殿,元侧妃便愤愤抱怨。越想越窝火。

王爷被那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也就罢了,可太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居然也帮她说起话来!

看到那女人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被王爷喝斥,元侧妃心里正幸灾乐祸呢,谁知太妃却冷不丁的站出来替她说话,还斥责了王爷。

真是岂有此理!

宋嬷嬷便陪笑劝道:“或许,或许当着众人,太妃娘娘也是为了王府的脸面着想吧!再说了,大年下的,吵吵闹闹生出事端也不吉利不是?侧妃娘娘您或许是多虑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元侧妃听了这话心里好受些,更重要的是,她内心深处更愿意相信这才是事实。

目光一闪,元侧妃忽又挑眉道:“话又说回来,这可算是稀奇了!今儿一早上,王爷那双眼睛恨不得黏在那狐媚子身上,这才多大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他如此震怒?”

回想着梅林中所见燕王那脸色,元侧妃下意识便觉心中凉飕飕的。

就算是她这个从来算不上多得宠的,也不曾受过王爷那般脸色,徐氏到底干了什么才有此效果!

主仆二人猜测半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宋嬷嬷便道:“可惜那地方偏僻,当时也没旁人看见!想要打听也无从打听!只是侧妃娘娘何必理会?以老奴之间,定是那徐氏持宠而骄说了什么僭越不该的话犯了王爷的忌讳吧!”

王爷那性子,倘若谁说话行事犯了他的忌讳,难不成他还会受着忍着?当然是发作了!

元侧妃想了想,却是摇摇头:“不像。那狐媚子不是个傻的,行事小心谨慎着呢!好端端的又怎么可能会说犯忌讳的话!定是旁的事!”

心中一动,道:“似乎,小王叔之前也是往那边方向去的是不是?”

宋嬷嬷一呆,猛然明白过来元侧妃的意思,不由吓了一大跳,变色道:“侧妃娘娘的意思是、是——这、这不可能吧!”

谁不知王爷厌恶小王叔啊,徐氏吃了豹子胆了,敢跟小王叔搅合在一处!

况且,那还是长辈呢——

“有什么不可能!我看就是!”元侧妃却是心中豁然开朗,冷笑道:“除了这个,王爷还能对她恼什么恼成这样!”

他那分明就是——吃醋了呢!

元侧妃心中酸溜溜的想。

宋嬷嬷目瞪口呆!

“侧妃娘娘,”宋嬷嬷觉得自己身为左膀右臂,很有责任劝住主子别犯糊涂,吞了吞唾沫小声说道:“恕老奴多嘴,这事儿可不是能轻易乱传的呀!”

传了开去,那是多大的丑闻?谁遮得住?

只怕金陵那边甚至都会因此而斥责王爷治家不严、败坏礼法!

王爷和太妃若怒而彻查起来,又怎么可能查不到源头?

真到了那时候,就算徐氏彻底完蛋,自家主子那也同样完蛋!只会白白便宜了旁人!

“我哪里有那么糊涂,去传播这种话!”元侧妃嘲讽一笑,道:“别说这事儿并无证据,就算证据确凿,我也不会明白着说出来的!”

说着一挑眉,淡淡道:“想尽办法打听打听,明春殿、小王叔两边都别拉下!若果真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将来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宋嬷嬷这才放心,随即精神抖擞的应了声“是”。

福安殿中,众人刚走,元太妃看了燕王一眼,连着叫了两声“王爷”,燕王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笑道:“母妃有何吩咐!”

“没什么吩咐!”元太妃轻轻一叹,道:“徐氏摔了跤,又扭了脚,又在雪地中耽搁了那么些时候,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燕王听了这话心中便不由气闷,愤愤然暗道:凭什么爷就得惯着她!还敢顶撞,反了她了!

“明春殿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自会伺候,儿子去看什么!倒不如陪母妃说说话!”

“话虽如此,可大年下的,她别又病倒了!你不去看看,哀家也不放心!去吧!你们俩这到底又闹什么了,不去说开了,存心里头好受?”元太妃嗔了儿子一眼,又道。

燕王脸上僵了僵,犹犹豫豫片刻,起身道:“既如此,儿子就去一趟!”

“嗯!哀家也累了,正想歇歇呢!”元太妃笑道。

“那母妃您好好歇着,儿子告退了!”燕王笑着退了出去。

他的身后,元太妃的眸光瞬间沉了沉,勾勾唇角,无声冷笑。

徐氏,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啊!

只不过,想要再燕地兴风作浪,也得先问问她这个太妃许不许!

明春殿中,徐言梦换了衣裳,又被苏嬷嬷逼着饮了一大碗滚烫的姜汤,这会儿正坐在东暖阁榻上,苏嬷嬷正为她用药酒揉搓红肿的脚踝。

冬日扭伤血行更易凝滞,此刻那脚踝处已经红肿得像个馒头。

徐言梦咬着唇,皱眉龇牙吸气的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就没停过。

苏嬷嬷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忙道:“好王妃,您忍一忍、再忍一忍啊!若不揉开了,只怕会更痛!”

“奶娘,我没事!”徐言梦忍得胸口发痛,抽了口气笑道:“我能忍得住,您尽管放开手劲,真的没事的!”

随着一声声的“王爷!”、“见过王爷!”,徐言梦还没来得及反应,燕王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主仆二人一呆,徐言梦下意识放下裙子将腿脚掩住。苏嬷嬷亦忙起身施礼:“老奴见过王爷!”

“出去!”燕王瞧也不瞧苏嬷嬷,黑眸沉沉只盯着徐言梦。

虽无怒色,却也无喜色,这般喜怒不辨,只让人心中更加不安。

“王爷——”

“出去!”

徐言梦不由暗气:跑到这儿来喝斥她的奶娘,王爷果真好大的威风!

“奶娘,你出去。”徐言梦抬眸看向苏嬷嬷。

苏嬷嬷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颤颤巍巍的出去了。

外边,徐姑姑、银屏、碧罗等无不紧张兮兮站在那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是谁也不敢乱动一下、乱说一字。

徐言梦看了燕王一眼,垂眸不语。

反正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爱怎的怎的吧!

燕王沉着脸在她身旁坐下,一把揽过她的脚。

徐言梦大惊,“你干什么——”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化作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这该死的混蛋揉上了她红肿的脚踝!

那么大的力道,是要把她的脚揉碎吗!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徐言梦毫无防备,痛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猛的狠狠捏住一口气差点儿转不过来,眼泪水呛得溢出来,她不愿意让他看见,扭头向旁忍着眼中的泪。

外头众人唬得肝胆欲裂狠狠抖了抖,苏嬷嬷的心“咚!”的一下差点没从嗓子眼跳出来,双膝一软,徐姑姑忙用力搀扶住了她。

苏嬷嬷想也不想就要往东暖阁中冲,徐姑姑忙死死用力拉住她,摇头低声道:“苏姐,不可!”

正好听见燕王冷冰冰的语气带着嫌弃喝道:“别乱动!不用力揉开了,你自个多受罪!”

见她一脸色疼楚难当,后边一句不自觉语气便软和了几分。

燕王心里也有些懊悔,懊悔方才不该用那么大力。其实,他就是有那么一点儿故意的意思在里边,谁叫她——这么无视他,还一脸的云淡风轻……

徐言梦不说话,片刻轻轻一哼。

这混蛋真够心狠心黑的,这力气跟奶娘比起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极致的痛过后,却是反而有些麻木了,他揉着虽痛,但相比那一下极致,也不觉难以忍受了。

她的声音虽然小,搁不住屋子里安静,燕王耳力又好,这一声依然清清楚楚的传到了燕王的耳中。

燕王顿时不悦,手上顿了顿,抬头盯向她,质问道:“你哼什么?”

徐言梦硬邦邦道:“多受罪也是我自个的事,不用王爷操心!”

燕王胸口一噎手一抖,差点儿便要甩手而去。

他不再说话,阴着脸不声不响替她揉着脚踝。

什么时候他脾气竟然变得这么好了,燕王不禁暗暗自嘲。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陷入一片异样的沉寂。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王终于停了下来。

随着他的手离开,徐言梦轻轻动了动脚踝,或许是痛得麻木了,居然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了,药酒的效用下,脚踝处热烘烘的,十分舒适。

徐言梦收回自己的脚,偏身穿上袜子,将裙子小心放了下来,想了想,低声道:“多谢!”

“嗤!”燕王冷笑,就换来这两个字?还是在瞧也不瞧他一眼的情形下说的?

“你怎么会遇上他?他跟你都说了什么?在梅林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燕王盯着她沉声说道。

徐言梦只觉一股怒火腾腾平地而起,直冲脑门。

有完没完了!

“王爷问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您想要做什么!”徐言梦仰着脸道。

余大哥——哦,小王叔,那么好的人,断断不会无缘无故与他闹不和。若真有不合,必定是他的错!

“是本王在问你!回答!”燕王语气蓦地变得凌厉,飕飕冷意从周身迸发。

徐言梦气急败坏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遇上他!我掉坑里了,他正好经过,就把我拉了上来!后来银屏那丫头就跑回来找人,他陪我在那一起等!说的都是客套话,我不记得了!你要是想知道,问他去好了!”

“你说什么!”燕王怒意非但没有消减分毫,反而徒然涨了起来,厉声道:“他把你拉了上来?他碰你了?他是不是碰你了!”

疯子!

“你简直不可理喻!”徐言梦又羞又怒。

什么叫他碰她了?他想表达什么?难道她就该在那雪坑里冻着待着?

难道他不知今日梅林中都是女眷?既然那么小心眼儿,干嘛要把人家余大哥——小王叔放进去?索性他不让人进去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这么霸道蛮横,对小王叔又毫不客气,总不是不好意思说一个“不”字吧!

既然他能大大方方的放人进去,就该想到总会有人同小王叔碰面!按照他那小心眼儿的逻辑,就会有机会让人同小王叔发生点什么!

他怎么不防患于未然啊!

“我不可理喻!”燕王猛然起身,冷喝道:“徐言梦,别忘了你的身份!当着本王的面,你帮他说话!让他碰你、让他陪你、还穿他的衣裳,你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越说越觉不堪,燕王心里堵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的确是太宠纵着她了!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明明做出这等事来,还敢在他面前嚣张!

连“羞耻二字”都出来了!

徐言梦怒极,亦霍然起身针锋相对道:“对!我就是不知羞耻!反正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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