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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白月枭爷 > 032章 你为什么推我?
 
凭我对温初玫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一句威胁的话。

不管她要动谁,势必是我的身边人。

这一刻我恨不能杀了她。

但她身侧的保镖像座山似的横在我跟她之间,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不管是智谋还是势力,我跟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果断放弃无畏的冲突,我赶紧打给姜云。

目前来讲,跟我关系密切的,能被温初玫玩弄生死的,也只有他了。

电话响了,那边却没人接听。

我有点着急,不想这么耗着,索性下床去找姜云。

刚穿上拖鞋,窗外传来一声巨响,是车辆相撞的声音。

我惊了一跳,回神后,发现电话拨通了。

“姜云,你在哪?”我激动的问他。

“月、月姐……”对面传来姜云结巴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气还没喘匀,我又听到姜云说:“不好了,陈老师出车祸了。”

我手一松,手机砸在地上变成两块。

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两秒,全身的血都在倒流逆转,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接到消息了?”温初玫在保镖的环绕下走到我面前,她脸上明明带着慈母般温柔的笑,说的话却歹毒无比。

“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叫你走,但是阴差阳错的,你又回到燕回身边。命运如此安排,不怪我。

那位老师,真是可惜了,谁叫他不好好教书,偏要英雄救美呢。今晚该死的明明不是他。”

“毒妇!”我冲上去想跟温初玫鱼死网破,她的保镖立即把我架住,令我动弹不得。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这一切厄运难道不是你带来的?姓陈的老师是你害死的!”温初玫修长的手指在我脸颊画着花,语气阴森得意,“记着我跟你说的猫与鼠的游戏。我是猫。”

心窝像是被她捅了一刀,我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愧疚、憎恶充斥我的心脏,占据我的大脑。

除了哭,除了恨,我什么都做不了。

温初玫很享受把我击打又践踏的感觉,优雅地从兜里摸出手机,一边拨弄一边问:“燕回走了一周,你很想他吧?”

“你要做什么?”我警惕地问她,生怕她对纪燕回不利。

她笑了,转瞬换了副强调,对着电话软软糯糯道:“燕回,你中东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白月出了点事,差点被人淹死在池塘,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赶紧回来看看她。”

她竟然玩这一手!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在她迈开第一步时,至少后面五步都设计好了。

她得意的看向我,眼里明明全是挑衅,语气却关怀备至,“我怀疑是岳红余党干的,已经调遣了些下属过来保护白月,你别担心。”

瞧她多体贴,多大度,多贤惠。

我若是纪燕回,也会对她感激不尽,甚至觉得娶到她是三生有幸,哪里会认为她要害我。

这手段着实厉害。

我就像个被割了舌|头的哑巴,明明长大了嘴,着实一肚子委屈,却吐不出一个字。

只能看着温初玫在我面前彰显正妻之风,取得纪燕回的信任跟爱慕。

愤怒跟憋屈在我心底翻涌,我失声大哭起来,不管不顾地狂骂,“温初玫,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温初玫嘴角的笑容更加浓郁,她站在保镖身后,用极其恐惧跟慌乱的声音,对电话那头的纪燕回道:“白月、白月,你冷静有话好好说……啊……”

“啪!”她摔了手机。

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下好了,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纪燕回肯定以为我是个小肚鸡肠、不明事理、粗鄙暴躁的疯婆子。

即使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温初玫安排的,她想要我的命,他也不会相信。

呵呵,原来眼睁睁的看着重要的人误解自己,是这种滋味。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狠狠推开保镖跑出病房。

楼下,姜云拎着塑料袋站在抢救室外,塑料袋里的食盒已经翻了,汤水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冰冷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以及凉透的饭菜的味道。

我木讷地走了过去,步子仿佛有千斤重。

每走一步,脑子里都会闪过陈扬跟我们相处的画面。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总是耐心的给我们讲题,用自己的课余时间给我们设置职业规划。

他知道来技校学习的孩子家境都不好,所以时常主动请大家吃饭唱歌。

他是那么爱自己的妻女,每每说到她们时,他眼里都在迸星星。

他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却帮了我很多,最后死在了我手里……

我趴在墙上嚎啕大哭,头一次,为一个外人感到难过、愧疚、遗憾。

没多久,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来了,我见过她的照片,她是陈扬的老婆。

她慌慌张张的从电梯里冲出来,脸上带着茫然和痛苦。

她似乎已经料到了最坏的结果,看到我们后,话还没问出口,首先泪崩。

那哭声是发自肺腑的悲怆跟恐惧。

我哭过那么多次,没有一次如她这般伤心绝望。

她一哭,怀里的孩子跟着一起哭。

我的心都要被这两人揉碎了。

双|腿一弯重重地跪在她们面前。

后半夜医生出来了,她们很遗憾的给我们摇头。

陈扬的老婆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倒在地。

她的女儿用稚嫩的嗓音喊着爸爸妈妈,小家伙哭得嗓子都哑了。

我搂着柔|软的孩子,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罪人,要被诅咒一辈子的罪人。

陈扬的后事是纪燕回的下属卓凡操办的。

卓凡是纪氏公司的CEO,他的出现给足了陈扬家属面子,也给了丰厚的补偿。

虽然陈扬的死表面上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货车司机酒后驾车造成的。

但纪燕回电话里吩咐,陈扬救我有功,卓凡必须厚待。

具体怎么个“厚”,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人都死了,钱算什么东西。

出殡那天我没去,我怕自己受不了那种肝肠寸断的场面,抗不过良心的谴责,一个撞死在墙上。

懦弱地躲在卧室,我谁都不见。

姜云跟温初玫增派来的保姆分布在别墅各个地方。

我看似处于绝对安全的环境中,谁又能想到,我头顶悬着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有取我性命的可能。

没了韩恪的保护,现在的我不堪一击。

哭得正伤心,门开了,我以为保姆进来送午餐。

“我不吃。”身都没转,我直接拒绝。

最近我一直没有胃口。

脚步声逐渐靠近,是我熟悉的沉稳步伐。

我猛地转过身去,视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堵着,还没仔细看个明白,一张温热的唇迅速贴了上来,轻轻吮吸我的唇|瓣。

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我沉迷了几秒,后又冷静下来,一掌将他推开。

“嘶~”纪燕回倒吸一口凉气,五官都皱在一起。

我立即意识到他可能受伤了,心里一痛,又赶紧询问:“我看看。”

说着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西装,接着是衬衣。

他的肩头受伤了,贴着厚重的纱布。

我轻轻抚|摸上去,问他疼不疼。

他一把将我摁进怀里,一点都不怕我把他的伤口撞疼了。

“怕不怕?”

我缓了缓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晚,我掉进小池塘时怕不怕。

我怕啊,怕的要死。

可我告诉他有什么用呢,他能帮我惩治真凶吗?

我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们明明离得这样近,却又那样远。

“不怕。”我摇头。

他抬起我的下巴,认真审视我,看我有没有说谎。

我笑着扯谎,“姜云一直跟着我,不就是撒泡尿的功夫,我还能被人弄死了不成。”

他松开我,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质问道:“你又给初玫找事了?”

一个“又”字,像巨大的巴掌,犀利地将我拍在地上。

我眼睛酸了酸,别过脸去不想叫他看到我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空气仿佛冻结了,周围安静的不见一丝声响。

不知沉默了多久,纪燕回再次将我扣在怀里,他端着我的脑袋,狂躁的亲|吻我,顺着我的脖颈一直吻到胸口,逼退我所有怒意,丧失理智的配合他。

大床在他的激烈中嘎吱作响,他把我拽了起来,叫我坐在他怀里。

看到他兄弟嚣张的竖在那里跟我打招呼,我有点怵,毕竟有些时间没做了,再加上最近心情不好,我不确定能容纳的了。

他的双眸染上焦灼的欲|望,不愿给我迟疑的时间,拉着我就往他怀里压。

我羞赫的低下头,对他道:“我不够润。”

他笑了,顿时明白我的意思。

大掌一挥又把我推倒,在我脑袋落入枕头的一刹,他的头埋了下去。

我立即夹紧双|腿,娇羞阻止,“爷,不可以。”

他强横地掰开我的腿,嘴里一边发出响亮的吮吸声,一边道:“你是我女人,没什么不可以。”

说着舌头还故意往里面钻了钻,头次被他这样对待,我仿佛升入天堂,整副身子都在愉悦的轻颤。

郁结多日的心情,终于在他的安抚中,活跃起来。

就在他伺候好我,准备挺身而入时,房门响了,外面传来虎子的声音。

“爷,赵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太太下楼时扭伤了脚,您要回去看看吗?”

纪燕回的需求我太了解,除非发泄够了,否则根本不会停下来。

但我没想到,他听完虎子的话后,全身的热气像浪潮般退去,那里虽然还很昂扬,可他眼神已经冷却下来。

似乎怕我不高兴,他在我胸口揉了一把,低声哄道:“你乖乖的,我回那边一趟。”

我特想粘着他,哪怕他回那边,我也想跟上去。

之前,我从未动过打扰的心思。

毕竟我是见不得光的三儿,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正主。

我就该安分守己。

但温初玫咄咄逼人,不管我如何退让她都不会放过我。

我腻了,就想不知好歹一回。

于是我也下床换衣服,对他道:“我想去看望温……”

意识到自己的称呼用错了,我立即改口,“纪太太。”

这三个字我咬的很重,带着浓郁的妒忌跟恨意。

纪燕回眉头一挑,他应该是听出什么弦外之音,但他什么也没说,还是把我带上了。

从海蓝湾去月亮湾,若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

路上,我用嘴|巴好好的伺候了他一番。

许久没有得到满足的他,差点把我喉咙撑炸。

只是他当着虎子的面,一点都不克制,嗓音本就低醇磁性,在释放的瞬间叫的既性|感又魅惑,快把我我的魂吸走了。

他刚整理好裤子,车子就在别墅停下。

车门打开后,他迈出一只脚,外面立即传来温初玫喜悦的声音,“枭爷,你回来了。”

下一刻,我跟纪燕回一起出行在她面前,她掩饰的极好,脸上依旧带着温婉的微笑。

“白月也来了,刚好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她走在我们前面,确实一瘸一拐的,好像真的扭伤了脚,并不强以此为借口骗纪燕回回来。

她向来滴水不漏,做戏做足圈套。

我自愧不如。

跟纪燕回一起进屋,许是憋屈久了,我特别想刺激一下温初玫。

于是,主动抓住他的手,他微微怔了下,还是反手将我握住了。

这个小举动,在我意料之外。

我小小的心脏瞬间得到巨大的满足。

“你怎么来了!”

赵一兰从厨房出来,她看到我后很不客气。

纪燕回注意到她的措辞,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赵一兰又赶紧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说:“我做了龙虾跟海胆,你有口福了。”

我抓住她细微的变化,跟温初玫比起来,赵一兰的喜怒十分明显。

惹恼她,比惹恼温初玫容易多了。

若纪燕回发现几次他对我的敌意,或许就能联想到温初玫身上。

我决定以身涉险。

于是我对他说:“你跟太太说会儿话吧,我去厨房帮忙。”

这个理由很瞎,我一个不会做饭,切菜都会把手指切伤的人能帮什么忙。

但纪燕回偏偏答应了。

月亮湾的厨房很大,我对这并不陌生,保姆都认识我。

我身份尴尬,她们大多不敢跟我说话,唯独除了李姨。

她是月亮湾的老人,很受纪燕回的器重。

之前我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跟我聊得还挺开心。

许是怕我闲的无聊,她给我一兜木耳,叫我拿去冲洗。

水池旁边,赵一兰正专心致志的给燕窝拔毛。

她见我过来了,以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上次你送我的子弹,我还在留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子弹射入你的心脏。”

威胁的话我听多了,虽然反感但还能保持脸上的镇定。

我低声挑衅道:“好,别叫我等太久。”

赵一兰被我一挑,火气立即上窜,朝我靠的更近了,“你的老师死得很惨,脑浆被撞了出来,眼眶都爆了。你猜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陈扬是我心头的疤,谁都不能碰。

深吸一口气,我忍住所有情绪,回敬道:“可能是温初玫的孩子。”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赵一兰彻底被我激怒,声音猛地抬高,她的胳膊肘朝我侧腰撞来,我自然要躲,赶紧后退。

却不料,因此撞翻李姨端着的汤锅,滚烫的高汤从我身上浇了下来,疼的我像是别人揭掉了皮一样。

从赵一兰阴毒笑容中,我意识到,她是故意的。

浓汤也溅了李姨一身,她双臂也被烫伤了。

“我的天,你没事吧。”李姨吓坏了,她不顾自己的手臂,先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忍着痛,尽量叫自己不要哭出来,对赵一兰道:“你故意的。”

如今我受了伤,又是赵一兰造成的。

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下纪燕回还会偏袒赵一兰。

哪怕锉锉赵一兰的锐利我也是开心的。

很快纪燕回走了进来,看到我这幅狼狈姿态,眸心登时暗沉下来,像是乌云翻涌,随时都有狂风暴雨的可能。

我哭着往他怀里钻。

还没走到他身边,温初玫进来了。

她赶紧把我拉住,不顾我一身油腻把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又高声吩咐保姆,“去叫肖医生过来,说明情况,叫他带上膏药。”

真是个会来事的女人,我还没说上一句话,她就想把这事压下去。

我从温初玫怀里出来,哭着走到纪燕回身边,我知道这时候多说多错,所以只是一脸痛苦的看他,眼泪汪汪的。

纪燕回眼底全是压抑的情绪,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温初玫。

我知道他在抉择。

是安慰我,还是照顾温初玫的情绪。

我痛苦的低吟两声,音调都在颤。

最后,纪燕回还是将我抱在了怀里,一边上楼一边对温初玫说:“我先给她清洗一下。”

上楼后,我还是一句委屈都没说。

纪燕回也没说话,闷声脱下我的外套,应该是被我红肿起泡的脊背惊到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应声裂开。

敛住情绪后,他用温水轻轻给我冲洗,但烫伤的皮肤十分灼痛,一点点温度都接受不了。

我又开始倒吸凉气,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疼。

纪燕回赶紧用唇堵住我的嘴,舌尖轻轻在我唇|瓣上临摹吸卷。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融入我们的唇舌中。

纪燕回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在怀里,轻声道:“没事,肖珂马上就来。”

我只是哭,靠在他怀里小声抽噎,隐忍至极。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眼底的心疼却骗不了人。

我心想,这次总算叫他看到赵一兰对我的伤害,将来伤害的次数多了,肯定就能引起他的怀疑。

他何等聪明,应该会慢慢看清温初玫的真面目。

就在他刚把我放在床上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温初玫进来了,她身后跟着赵一兰。

“枭爷,我在楼下问过保姆,她们都说是一兰没注意弄伤了白月。爷,我不会偏袒一兰,您想怎么处置她都行。”温初玫脸色如常表情真诚,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

只是她这些说辞,立即将赵一兰对我的迫害,变成了一场失误。

纪燕回信任他,肯定不会为难她。

我这苦难,算是白受了。

但这还没完!

在我短暂的惊愕中,温初玫对赵一兰道:“跪下,给白月道歉,等枭爷责罚。”

赵一兰自进门就低着头,谁也没看,像是因为愧疚所以羞于见人。

只有我知道,这是温初玫的计谋,因为赵一兰桀骜不驯,她一抬头眼神就暴露了。

赵一兰很听温初玫的,果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恳的对我说:“白小姐,对不起,你要是不解气,也用开水泼我吧。”

纪燕回见她这般姿态,刚才还很愠怒的脸渐渐缓和下来。

不得不说,温初玫太厉害,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坐怀不乱,总是第一时间找到最有利自己的解决方案。

我此刻若为难她们,纵然得到一时爽快,但肯定会引起纪燕回的怀疑跟不满。

所以,我只能咬牙忍着,还要微笑着对她们说,没关系,我不疼。

温初玫笑的温婉感激,她叫赵一兰出去,然后主动留下照顾。

我心里很清楚,她留下,无非是怕我在纪燕回面前吹风。

她还真是小看我了。

很快肖珂来了,他笑着跟我们打趣,“怎么每次到你家,都是这个小姑娘生病受伤啊,她跟着你可真够多灾多难的。”

说实话我对这个医生没什么印象,因为每次他出现时我的神思都是恍惚的。

但他这句话实乃神助攻。

纪燕回跟温初玫纷纷变了脸色。

许是跟他关系好,纪燕回没说什么,在他开完药后,先带着他下楼了。

温初玫留下来给我抹药,我本想拒绝,但又怕敌意流露的太过明显就忍住了。

“几日不见你本事渐长啊。”涂药的时候,温初玫冲我浅笑,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就像一把淬毒的弯刀。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觉得她又要玩什么花招了。

其实我还是怕她的。

不等她给我抹完药,我赶紧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之前穿过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准备下楼找纪燕回。

最起码他能给我安全感。

温初玫像跟我比赛似的,抢在我前面下楼。

走到一半时,我差不多能看到客厅里,纪燕回翘起的二郎腿。

而纪燕回也听到楼道里的响动,站起身朝我们走来。

就在这时,温初玫突然发出一声慌乱的尖叫,整个人从楼梯上溜了下去,纵使两只手紧紧拉住栏杆,都不能控制她下溜的趋势,充其量只是减缓了速度。

但她是孕妇,这一摔,可不得了。

我心底也跟着一惊。

纵然纪燕回手长腿长,他也没来得及将下溜的温初玫接住。

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场陷害,是温初玫精心又大胆反击。

她吓得脸色惨白,惊魂未定地依在纪燕回怀里,用委屈至极的强调问我:“白月,你为什么推我?”

我木讷的看着她,只见她宽松的棉裙上,一大团鲜血急速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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