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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唐室演义 > 第二十九回 射金钱江雨夺魁 南唐反正阳拜
 
话说李纯见罗玉刺落常世龙,果真正阳所料。

  谓正阳曰:“贤弟观事物何其细微也。”

  正阳曰:“为将之道,瞬息之间,致人生死,不得不慎耳。”

  点将台西面炮声复响,又出一将行礼,曰:“中山节度使公子,赵鹏来战。”

  赵鹏面如黄橙,头戴大鹏盔,披黄铜甲,手握天罡棒,骑土黄驹。

  罗玉摇枪便刺,银枪闪光至胸前,赵鹏抬棒挡之。

  战马交错,调马复战,赵鹏举棒击落,罗玉抬枪上挡,回刺两枪,左右两胁,赵鹏挥棒让出。

  战马交错,回马再战,罗玉摇枪刺前胸,赵鹏举棒欲挡,罗玉撤回枪,复刺其左肩,白光一闪,枪见至身前,赵鹏侧身避之,不及,枪入左臂,二指之深,赵鹏退走。

  东面复闻炮声,出一青袍小将,行礼曰:“云梦节度使公子殷天禄。”

  殷天禄面如青兰,头戴青铜狮子盔,身披青铜落雁甲,手提青铜大刀,骑青鬃马。

  殷天禄催马来战,举青铜刀砍落,罗玉横枪上挡。

  战马交错,调马复战,罗玉连刺三枪,上刺咽喉,中指心口,下取小腹,银枪闪光,三路而至,殷天禄挥刀击上路,抬刀挡中路,侧刀让下路。

  战马奔走,出数丈,复迎战。

  二将挥舞刀枪,来去如风,翻转神速,过五十回合,殷天禄臂力稍逊罗玉,止马谓罗玉曰:“武状元让将军也。”

  言毕调马退去。

  罗玉复败三十余人,无有再战者。

  罗玉大叫曰:“何人敢与我争状元也?”

  无人出战,罗玉复喊二声,无人出战也。

  罗玉至点将台下,曰:“武状元无人争也。”

  言未必,一人大叫而出,曰:“江门人,孟雨。武状元让我。”

  众观之,一黑炮小将,飞马而出,面如黑晶,头戴乌金盔,披乌金甲,手握铁杆枪,背扣九节鞭,骑乌龙驹。

  此乃尉迟江雨是也,恐不得武状元,羞见正阳,往白玉关寻父罗卫。故隐姓名耳。”

  尉迟江雨摇枪来取罗玉,罗玉回马迎之,黑白二将,至一丈之地,皆推枪刺之。

  长枪对撞,二将之间,叮一声响,力气相当,战马受其力,止蹄不前,顷刻复奔走,交叉而过,出十丈开外,各自回马来战。

  罗玉摇枪便刺,枪指护心镜来,尉迟江雨,抬枪挡之,罗玉复刺三枪,枪尖闪光,护心镜下,小腹,两胁之处。

  尉迟江雨挥铁杆枪,一一让之。

  战马交错,调马再战,尉迟江雨摇枪连刺六枪,双眼双耳,鼻口刺来,六点星光,面前闪落。罗玉挥枪依次挡之。

  战马交错,回马复战,二将力气持平,技艺相当,黑白分明,胜负难料。

  罗玉舞银枪,四五十路枪法,竭力施展。

  尉迟江雨甩枪,六七十路枪法倾囊而出。

  争南北,奔东西,非分出个黑白胜负,而不止也。

  诗曰:

  黑白分明不两立,阴阳合璧大道成。

  草木欣欣以向容,泉溪涓涓会流海。

  琴瑟激昂破长空,东风数度烟飘散。

  英雄功名图宏志,男儿荣誉争为美。

  二将前后大战三百回合,未有胜负,正阳观之,深惜二将,恐一将有伤,飘落点将台,上马提枪,直取二将来。

  罗玉、尉迟江雨战之正酣,未知正阳来,二将迎面来,摇枪刺之,银条枪、铁杆枪对撞,正阳亦至,抬枪刺两枪,交接之处,噔一声响,三枪碰撞,罗雨、尉迟江雨守其力,手掌振麻,大惊止马观之。

  正阳曰:“枪法无差,战之日落,未有胜负,以弓箭之技,分高下。”

  二将皆曰:“诺。”

  遂使二将射金钱,中者为胜,高挂金钱,使二将百米之外射之。

  罗玉先射,取五化弓,搭凋零箭,挽如明月而射之,噔一声响,箭闪光而去,自钱眼穿出。

  尉迟江雨次之,取落雁弓,搭惊鸿箭,挽如旭日而射之,噔一声响,箭瞬息而出,穿钱眼而过。

  罗玉复射之,凋零箭穿眼而出。尉迟江雨射二箭,亦钱眼穿过。

  罗玉又取箭射之,第三箭触钱边而去,金钱摇摆之。尉迟江雨随后射之,第三箭如同前者,穿钱眼出,三箭皆中。

  正是:

  平沙落雁淡秋水,惊鸿飞雪残阳红。

  桃花浮沉烟渺渺,月坠楼台孤灯暗。

  尉迟江雨为武状元,罗玉为榜眼,殷天禄为探花。

  尉迟江雨至台下,欲拜见正阳,正阳见郜国公主在侧,悦目而视,甚喜尉迟江雨。

  故摇头制止,袖中出指,指郜国公主示之。

  尉迟江雨会其意。

  遂秦极带诸将,入金銮殿见,唐王及百官。

  尉迟江雨龙行虎步而入,罗玉次之,殷天禄随其后,君臣观之,黑白青三将,雄姿昂然,皆有万夫不敌之勇,莫敢仰视。

  秦极上奉名册,侍官送至唐王龙案,唐王览悦。

  尉迟江雨、罗玉、殷天禄至玉阶下拜曰:“草民孟雨拜见皇上。”

  唐王细观之,大喜曰:“汝等有大将之风,四夷无欺中原也。

  孟雨武状元,赐婚平阳公主,择日完婚,赏黄金三千两。

  罗玉榜眼黄金两千五百两,殷天禄为探花黄金两前两。

  卿等今后,为国平乱,莫负朕之望也。”

  三将应诺,拜谢而退。

  唐王复封众路节度使公子。

  山南东道节度使段风烈。

  河南节度使公子张桓楚。

  剑南节度使公子程虎。

  河东节度使公子罗玉。

  云梦节度使公子殷天禄。

  陇西节度使公子龙子羽。

  云中节度使公子金小鱼。

  山东济南节度使公子童幻。

  河北节度使公子马奎。

  汝南节度使公子庞勇。

  中山节度使公子赵鹏。

  又赏华州吴通、丹州周廷琰、周廷婕,坊州郑宣、定州王一诺,盐州冯兰亭,陕州陈落昕、汴州姜淑彤、姜淑梵、姜淑轩,毫州邓博延、徐州郭禹尧、兖州刘国贤、同州黄河、降州高谦、晋州杨钰、洛州徐子文、邢州余凤、沧州徐冠玉、赵州吕广、燕州宋易、幽州曹晖、凤州卢俊友、巴州范袁鸣、扬州芳袁鸿、楚州孟肖、常州石鸾天、杭州白起、温州潘文晔、巫州苏炜雄、鄂州薛瑞、秦州王智祯、兰州郑彤、武州丁沐、眉州孙鹤、贺州周渝、高州陈仙奇、古州李澄、贵州张悦等三十六州将,皆留国听用。

  封岳生为文状元。

  正是:

  扶风万里绝烟气,千里追月沉秋雁。

  孤月愁苦清露寒,春归花开起雄心。

  郜国公主忌惮正阳愈深,思得江雨,以拒正阳。

  有意效王氏之举,出班行礼曰:“禀皇上,臣自见武状元,心内欢喜非常,臣意孟雨为义子,望皇上许之。”

  唐王曰:“武状元无异,朕无过问也。”

  尉迟江雨复拜曰:“报皇上、公主殿下,微臣家母得不治之症离世,时日未长,臣孝衣未去而拜公主殿下,礼数不合,岂敢受大恩也。”

  郜国公主曰:“此事无妨、待孝期过后,复行礼数未迟也。”

  江雨拜谢。

  唐王复下旨,光禄寺欢宴诸将。

  散朝,新旧诸将皆聚光禄寺饮酒,正阳、秦极、罗玉、徐美祖、程虎诸将聚欢,尉迟江雨独饮,酒过三杯,正阳起身入屏风后,尉迟江雨随机而入,跪拜正阳,落泪曰:“江雨拜见兄长,迟来见尊颜,死罪也。”

  正阳扶起,笑曰:“小雨莫行大礼,堂堂武状元哭啼,岂非它人笑话。数年未见,已成栋梁之才也。”

  复又曰:“小雨何故藏名也?”

  尉迟江雨曰:“若无提名恐辱没了,兄长之授艺之恩,故隐之。”

  正阳笑曰:“小雨无意之举,日后成大事也。吾观郜国公主暗藏祸心,必是异日之患,小雨谨慎行事也。”

  尉迟江雨曰:“遇弟遵令。”

  二人复出,各自归位饮之。

  郜国公主召尉迟江雨,入住公主府,郜国公主,衣食住行,亲历为之,复与重金,美女立侧,尉迟江雨受金而退女色。

  诗曰:

  翠烟袅袅浮云闲,溪水潺潺空自流。

  花草硕果秋风爽,黄金万两度人心。

  忠贞无价雪中梅,雅志永存不老松。

  舜举畎亩何忧患,申生王家非安乐。

  边陲奏歌,方城欲坠。

  一骑快马,奔入长安南门,信使直至,午朝门外,滚落马鞍,击隆景鼓,请唐王,百官议朝。

  侍官报入,唐王传之。

  信使拜倒殿下,举书曰:“白玉关告急,事尽书中矣。”

  侍官取书展龙案,唐王观之。

  书曰:

  罪臣白玉关总兵尉迟元,拜奏龙案,南唐造反,举兵围困白玉关,白玉关旦夕不保也,皇上速遣名将强兵,解南唐之危也。

  燕王骄狂,北窥日久,臣死守南陲十年有九,未有一日安卧,翼恐边关有失,城凿屠戮。臣微末死不足虑,臣所忧者,江南娇美山河,非国家之有也。

  臣兵微力小,不能制敌,惟于城共死,以待救兵,皇上速图之。

  唐王惊,谓诸臣曰:“南唐反也,边关危在旦夕,诸卿何人,率兵前往,解边关之危,平南反之贼也。”

  郜国公主欲使正阳离长安,启奏曰:“传闻南唐王武艺高强,平南者非正阳,他人不能也。”

  唐王曰:“公主之言有礼,传旨请正阳,来朝。”

  徐美祖出班启奏曰:“禀皇上、微臣之见,中原之地,动荡数十年,内弱外强,甲兵之势,无力日久矣。

  今皇上欲南征、须上晓古时,皇帝拜凤皇,武王请吕尚,效金台拜将之礼,遵正阳拜将,肃立中原之威,然后图之,可慑四方之敌也。”

  唐王曰:“卿言是矣,速请正阳。”

  徐美祖曰:“恐请之,未至也。”

  唐王疑之,曰:“何为不至。”

  徐美祖曰:“正阳思归矣。”

  秦极出班启奏曰:“微臣愿往,请之。”唐王曰:“善。”

  遂秦极出殿,来见正阳,正阳请入上坐。

  秦极曰:“金日来使,南唐反,围边关甚急,唐王欲使二弟,金坛拜将南征。故吾来请贤弟入朝议之。”

  正阳谓秦极曰:“大哥此来,臣礼传乎,或以私情召之?”

  秦极曰:“公也。”

  正阳曰:“吾心安矣。吾以备近日辞母回赛也。再则中原之事,何需正阳左右也,另选文武双全者,委以重任,何愁边关之危不解矣,请大哥待吾辞唐王也。”

  秦极回见唐王报曰:“正阳即日便归,辞矣。”

  唐王谓众臣曰:“正阳不至,何如?”

  徐美祖曰:“留正阳,唯皇后也。”

  唐王喜曰:“卿言是也。”

  遂唐王散朝,入昭阳宫,见王氏曰:“今南唐造反,解边关之险,救社稷之危,唯皇后也。”

  王氏惊曰:“皇上折煞臣妾也,王氏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焉能救社稷也。”

  唐王笑曰:“非也,皇后不能,正阳能之,皇后为朕图之。”

  王氏闻之,呆立片刻,行礼曰:“臣妾尽力为之,成于不成,臣不敢保矣。”

  唐王曰:“然。”

  日暮添愁雁南飞,离恨回顾楼台空。

  海棠相思空断肠,书剑弄舞扰风尘。

  白玉关告急,尉迟江雨思父,尉迟元安危,心急如焚,见郜国公主行礼,曰:“小人参见公主。”

  郜国公主曰:“雨儿,不必多礼,来见吾何事?”

  尉迟江雨曰:“请公主许几日闲假,吾五岁时,身患奇疾,江湖术士所救,立誓每时隔三年必回祖籍太原,戒斋三日,祭拜炎黄庙。望公主成全,以了小人昔日誓言。”

  郜国公主曰:“此事何难,雨儿,安心了自事,一切有本宫周旋。”

  尉迟江雨谢之,出公主府,单骑提枪,前往南唐救父。

  萧鼎谓郜国公主曰:“公主今日举荐正阳,大权入其手,日后恐难除也。”

  郜国公主曰:“此乃借南唐之刃,除吾心头大患一也。待大军南征,城内空虚,本宫随意行使,生擒上官问月、解吾肺腑之恨,二也。城中空虚,可图大事三也。”

  诸人曰:“公主英明。”

  尉迟江雨出城,正阳知其往救尉迟元,密遣张桓楚曰:“小雨独身去解,白玉关之危,恐有性命之忧,六弟速往白玉关,助小雨解其危。”

  张桓楚领命,日落出南门而去。

  正是:

  驰马飘衣西风烈,官道浮尘追明月。

  梨花细雨锁春秋,扁舟纵江逐飞鱼。

  日出,正阳用餐毕,入昭阳宫见王氏辞行,王氏至门迎之,正阳忙上前行礼曰:“正阳参见母亲。”

  王氏曰:“正儿不必举礼,速起。”

  遂牵其手而入,执身侧入坐,欲言唐王所请,又思正阳功高情深,未报其一二,难以启齿,不知何说,甚难之。

  正阳观之,王氏欲言又止,知其有事,谓曰:“母亲所虑,南唐之事乎?”

  王氏面红赤耳,曰:“非也,吾身居深宫,不闻国事也,近来宫中无事,常思塞外生活,甚念吴姬义妹耳。正儿若无事,陪我往骊山,观山水之色,以悦耳目”

  正阳知之。面有异色,曰:“孩儿,备车驾。”

  遂正阳使程虎、段风烈率一千卒,护驾出长安东门,行往骊山。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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