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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长盛且华 > 第一百三十章心结,同榻
 
  洛瑶双手扶着床沿低头不语,任他拿出手帕给她轻擦唇角流出的血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轻喘,眼睛却是清明了好些。他是从什么时候想出这个办法的?又是什么时候算计着拿言语气她的?真是好细腻的心思,知她原本就因吃了暗亏被痒症磨得心烦气躁,他陪她说了许久的话先是让她放松缓解,随后却是出奇招让她瞬间因他的话语气血上涌。

  “你是故意的!”待到气血平缓些她抬头看向身旁给她顺气的男子,脸色并未好一些。

  “是,若是不激你。这三分毒你何时才能排出?说的话也是真的,瞧瞧你如今回了盛国哪里还有当初的神采飞扬运筹帷幄?不是被推下水,就是中毒。真是不堪用!”他继续数落她的不是,眼中却又笑意闪过。

  “你自小就被永昌帝定下,自是不会明白我的难处。她害我我却不能杀她,否则今后会有无数人替我记着,我心狠手辣杀了亲姐!还有中毒一事,我是有所防备的。就是你与他交手,也会同我如今这样下场!”

  她也不明白怎么会和他说这些,只是他说的不错。自从回到盛国她看似风光无限受尽尊崇,但是却并不如在宫外自在随心反而处处顾虑权衡。就连盛纯棱想要杀她,她都要忌讳口舌话柄而隐忍不发,等着人来救,等着父皇给她出头。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活越窝囊了。

  “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在想,既然这毒借助药物效果极微,只能凭借自身的排泄,那就想办法让你自己将这毒吐出来。否则,你这几日不知还要淋几次冷水。”

  “我是没有你这般的处境,但是我所熟知的你,绝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儿。怎地如今事事忍让退步,委屈自个?在我这里的伶俐劲哪去了?”

  他说着起身来到桌前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又自怀中拿出一粒药倒进手心。端着水杯来到床榻边,先手中的药丸放入她口中,又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喝水将口中的药丸顺下。

  “你也不问我给你吃了什么!就吃下去。”他笑出声,看着她乖巧温顺的收起浑身的刺。

  “姬太子!我只是中毒了,还没有伤了脑子。而且我也是懂些药理的,怎会不知你喂我服下的是什么!”她抬眸不悦的看着他,觉得他此刻才像是伤了脑子。对她这么奇怪,一会好一会坏的。

  “呵,原来没傻,那你怎么就那么放任牧云佥走了。”他还是对此时无法释怀,很是介怀她那么嫉恶如仇的一个女子,怎地就放过了牧云佥。

  “局势所迫,在永昌我是芜华是洛瑶,只是一介草民,而现在我是盛君晴,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盛国的子民。若是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让两国战事加剧,那我万死难辞其身,盛国的子民将会视我为祸国殃民的罪人。”

  “哪里有人在意我是为何出手!于家国大局而言,我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我放他离开并不表示此事就此揭过,我不再追究他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过是等两日,你急什么?”

  吐了血心口的郁结气闷消了,她也不再心烦气躁。向后靠在床头她看着他比自己还介意的样子,轻瞥他一眼嘲讽他太过急躁,没有远见。

  姬玺虽心中明白,但是亲口听她说会找牧云佥的后账不会让他安生。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才是她的作为。两人正说着,门外有脚步声停下,传来彩衣的声音。

  “小姐,姬公子,饭菜拿来了。”

  “进来!”姬玺对着门外说道,并未起身。房门从外面打开,彩衣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拿着茶壶的卓成。两人先后走进房中,将手中的东西摆到餐桌上。

  洛瑶一看到卓成跟在彩衣身后,又觉得周身气血上涌,想起来姬玺刚才说的话。时不时的用眼神扫视毫不知情的卓成,对他总是跟在彩衣身后十分不满。却碍着彩衣的名声并未说什么,起身提履下床来到桌边。彩衣服侍她用了一些清淡的白粥和小菜,姬玺也再房中陪着她一起用膳。皆是清淡寡味的清粥小菜,两人用过后彩衣和卓成收拾好离开房中。洛瑶让彩衣也去吃饭,安顿好影卫后早些歇息。如今她不便出去,所有的事就都交给彩衣料理。也就不必她老是守在房中陪着自己,她从未只将彩衣当作普通的侍女,而是她的可以独挡大局的臂膀帮手。

  饭后不久,洛瑶的痒症又发作了。陪在她房中一直未离开的姬玺,先是给她用浸泡过的巾帕敷眼。见她还是痛苦不堪奇痒无比,控制不住时还会用忍不住用双手使劲揉眼睛。他只好按住她的双手,伸手给她按住眼睛。

  一晚上的时间,洛瑶折腾了好几次。两人都没有休息,洛瑶熬的早已双眼通红充血。

  就是痒症停止时,眼睛也是泪流不止。看上去十分的可怜,洛瑶心中觉得自己这痒症若是放在现代。就是两种症状加在一起,过敏和角膜炎。痒的时候很痒,现在不痒了却开始流泪还有一些疼。

  姬玺看着她泪光莹莹的躺在床上不说话,有有些心疼又觉得好笑。一夜里看着她被痒症折腾了好几次,到最后折腾的狠了就自己念心经。一遍一遍反复的念,似是如此就能缓解她的痒症分散精力。他能做的就只有给她一直更换巾帕,让药汁的清凉解毒缓解她眼睛的痒痛。

  天将明时,洛瑶的痒症才被持续敷着的药汁压下。为她换来了短暂的休息,无暇理会姬玺还在房中,手还敷在的眼上。她就已经呼吸平稳睡了过去,这一夜她早已经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看着她睡的深沉,他又给她换了一次药敷在她的眼上,见她还是睡着仿似毫无知觉。

  而他陪了她一夜,也有些精神不济。又担心她一会痒症又会发作,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伤了眼睛看着床榻的里面还容得下一个人,他就轻手轻脚的拖鞋上床侧身睡在了床里。两人之间还留有一枕的空隙,他只是担忧她并无意冒犯她,更不愿在她极为信任又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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