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王雯他们已经用完晚饭。
王雯给凌帆端上准备好的饭菜关心问道：“你这一天都不见踪影去了哪里？”
“去了趟城主府还有舅舅家。”
林灵在一旁，王雯也不好深问下去，只能嘱咐一下注意安全：“之前凌章派来的护卫今天早上起来都不见了。”
凌帆埋头吃菜随口说了句：“昨晚我那么闹，凌广和我断绝关系了，可能凌章也觉得不需要监视我，把他们都撤了吧。”
还是先不要让王雯知道有人要刺杀自己，不然她又得提心吊胆的。
“哥哥，这是嫂子给我做的手帕，好不好看？”凌楠拿着手帕跑到凌帆面前，也不知道谁教的，凌楠凌千对林灵的称呼变成了嫂子。
“好看。不过林灵姐姐都还没过门，你叫她嫂子不太好吧。”凌帆捏了捏凌楠的脸蛋。
凌楠歪着脑袋：“可是嫂子都已经住我们家了，还有，过门是什么意思？”
“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凌帆已经不想挣扎了，在这种细节上纠结反而显得自己很心虚。
吃完后，凌帆站起来对林灵道：“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林灵知道凌帆有很多问题要问自己，应道：“好的。”
“哥哥，我也要出去玩。”
凌帆拉着凌楠：“好，就带上你。”
“大哥，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出去。”
还未等凌帆回答，王雯就阻拦凌千：“你哥哥嫂子出去走走，你凑什么热闹。”
凌千不解道：“为什么妹妹可以一起去，我就不行。”
王雯拍了下凌千脑袋：“咳，你个傻小子，你妹妹去可以缓解尴尬，你一起去是制造尴尬的。”
三人走在大街上，凌帆假装有意无意问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小时候我们就经常一起玩耍，虽然你身子弱，但是总是处处让着我，那时候我也喜欢和你一起玩。所以，你说我们关系好不好？
只是你失去继承权后，我爹就开始不让我与你见面，逼我疏远你。有很多次，你躲在我家附近的巷子里偷偷看，我都知道。你昏迷以后，他们告诉我你活不了多久了，逼我嫁给凌会，我也死心了答应下来，我一个人没有勇气反抗。”
凌帆不敢去看林灵的眼睛：“如果我昨晚没有打断婚礼，你就嫁给凌会了。”
“是啊，知道你醒来后，我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也曾提出不嫁了，可是我能怎样，他们又告诉我你失忆了，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我。”
“我能理解。”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恋爱的说法，都是父母之命。
“大前天你来找我，我以为你想起什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连为我写的诗都不敢承认…”说到伤心处，林灵落起了眼泪。
凌帆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如果是小芸在他面前流泪，他会给她一个拥抱，拍拍她，对她说：“没事了，有我在。”可是眼前流泪的是一个让自己也说不清的人，还好带出来的凌楠发挥了作用：“嫂子你不要哭，我帮你擦眼泪。我哥哥欺负你，我帮揍他。”
“你果真什么都忘了，记不得我，也忘了自己的情感，所以我也彻底死心了。可是昨晚你又打断了我的婚礼。”
“我打断婚礼，不是为了先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让你可以清清白白结婚吗？”凌帆还想挣扎解释一下打油诗的事，但是木已成舟，解释下去只会更伤她的心。
“不，你说那么多在我看来就是故意要羞辱我，恰恰说明就算你什么都记不起了，但是你心里的深处还是在意我的。”
“小鸭，我突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当时会去打断婚礼，不就是因为感觉到心痛吗？
“主人你摊上大事了！”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说非我不嫁啊，我就一个半废之人，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说不定哪天又昏迷过不省人事。”
“凌帆，你这是在侮辱我。”林灵气骂道。
凌帆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凌帆瞠目结舌：太像了，这敢爱敢恨的性子这脾气真的和小芸太像了…
“可是我不是以前你喜欢的那个凌帆，我是一个全新的我，我有妻子了。”有些事虽然解释起来很苍白无力，但是凌帆觉得很有必要说出来。
林灵擦了擦眼泪看着凌帆：“连有妻子的借口都找得出来，你就这么想撇开我？如果你有妻子了，你让她出来给我看看。虽然你这次醒来的确是完全变了样，性格精神面貌都变了，甚至穿得也不伦不类，但是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些我都认了。”
算了，累了，凌帆知道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就如同刚到这里跟王雯他们解释自己不是她儿子一样。不仅解释不清楚，还会被别人当成疯子，也许时间久了他们会渐渐察觉到吧。
“要是哪天你发现我不是你心里想的人或者喜欢上别人，只要我们还没结婚，你都可以反悔。”末了，无法解释的凌帆只能加了这一句。
林灵与以前凌帆的往事别说自己不清楚，就算是凌千王雯他们也不知道。林灵说的是真是假凌帆并不知道，他不是没有想过林灵是林家派来试探自己的。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因为就算林宇肯付出女儿的代价但是绝对不会付出林凌两家的脸面。这么大的代价试探一个无足轻重的自己，不划算。
想知道的也都问清楚了，误会也解释不了。两人已不知道如何继续交谈下去，只好找个地方坐着，如果不是有凌楠在，那确实很尴尬。
凌帆突然想到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到底是自己取代了这个世界的凌帆，还是这个世界的凌帆取代了自己，至少目前看来比较像是他取代了自己。
“主人，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你检查过很多遍了，绝对是你的身体。”
“我指的不是身体，而是我的思想受到影响太严重了。还有小麻雀那天主动围着林灵打转，小麻雀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林灵？如果认识，那会不会是以前的凌帆与小麻雀就建立过灵魂契约关系，凌帆身体出事后，小麻雀带着他的灵魂把我当做下一个宿主，进而影响到我的灵魂，最终取代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小鸭，如果真的是这样，哪天你发现我的灵魂被彻底侵占，无法唤醒了，你就启动自毁程序，杀了我，我不能忍受做别人的傀儡。”
小鸭：“可是如果真的有那天，他一定学会了你所有的技能，也能模仿你的一切，我又如何分辨出是不是你？”
对啊，到时候如何证明我还是我，我已经不是我…
“哥哥，你怎么睡着了？”凌楠发现凌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林灵的肩膀睡了过去。
林灵早已给凌帆披上随身带的衣服，“嘘，你哥哥这几天太累了，让他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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