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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王妃有点痞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梅惠娇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祝振德回来时,她还在神游。
  “屋里怎么不点灯?”祝振德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听下人说你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连晚膳都没有用,发生什么事了?”
  经过祝振德这么一说,梅惠娇这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下来,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吩咐人进来掌灯。
  “你用过膳了么?”
  祝振德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已经用过了!”
  “怎么样?还适应么?”
  祝振德回京后,领了个工部郎中的五品官,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还行!”
  知道他要回京任职,梅家那边早就已经为他打点好了,加之他谦虚谨慎,暂时还没有遇到有人刁难。
  祝振德那边顺利,梅惠娇也就放下心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下午出去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梅惠娇将所有下人吩咐出去,这才扭着帕子,“振德!”
  “怎么了?”
  “我……我今日得到了我们女儿的消息!”
  “真的?”祝振德诧异的抬眼,“在哪儿?”
  “在……”梅惠娇不知道该怎么跟祝振德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梅惠娇就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祝振德听。
  “幽州?我们的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幽州?”
  梅惠娇眼皮一跳,“我……”
  “夫人,”祝振德追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当年我们的女儿究竟是怎么失踪的,十几年过去了,是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在你心里,究竟是女儿不重要,还是我的孩子不重要?”
  当年,他们离京到外地就任,那时候,梅惠娇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子,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子在家里空守着,祝振德硬是将梅惠娇带走了。
  刚到任上不久,梅惠娇就产下一女。
  就算是到了现在,组真的依旧记得很清楚,那个孩子长的玉雪可爱,祝振德很是喜欢。
  可是,他刚到任上,事务繁忙,又对事务不是很熟悉,开始的几个月几乎成天不着家。
  突然有一日,梅惠娇找到他,哭得泣不成声,说他们的女儿不见了。
  那时候,梅惠娇伤心欲绝,几度昏死过去。
  祝振德不忍心,连女儿为何失踪都不敢多问一句,生怕引的梅惠娇更加悲伤。
  梅惠娇是京城的大小姐,当初也是他想尽办法求娶来的。婚后没几年,就跟着他到外地任职。人生地不熟的,他这个做夫君的却没有好好照顾。
  这些年,祝振德一直为此是愧疚不已,所以身边一直都没有新人,没有一个妾室。
  到如今,他膝下都只有一个儿子。
  好在,儿子也算争气,如今跟着他回京,也在朝中谋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振德,我……”
  祝振德忽而眯了眯眼,“我记得当年傅家出事后,就是被流放到了幽州,难道你……”
  梅惠娇对祝家的祝猷辉有情,这时他知道,那是梅惠娇和嫡姐梅惠贞为了祝猷辉打得不可开交,可祝猷辉只心仪梅惠贞,这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可以容忍你的任何小脾气,甚至坏脾气,但是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有被人,梅惠娇很清楚这点,所以见到祝振德这番表情的时候,就怕他想歪了,立即解释道:“你知道的,当初我和我的那位嫡姐,闹到那样的地步,我时时刻刻都巴不得她痛苦。所以,当我的的道傅家出事的消息时,我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一定要去看看她落魄的样子!”
  “所以,你就去了幽州!所以,孩子就是在幽州出事的?”
  “是!”
  过去的几十年,梅惠娇就算曾经没有将祝猷辉弄到手,她也未曾伤心过,难过过。唯一愧疚的事,就是在幽州看别人热闹的时候,把自己的女儿弄丢了。
  “今日的那个孩子,你去见了?”
  “见了!”
  祝振德看这梅惠娇纠结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这话怎么说?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会认不出来?”
  “她?”梅惠娇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觉得那是傅家的孩子!”
  “傅家的孩子?跟傅家的孩子有什么关系?”祝振德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梅惠娇微微憋着嘴,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那般,眼眶微红,“我……你知道的,我和我嫡姐,我……我才想了个法子,抱走了她的女儿,然后卖了出去!”
  “你……”祝振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掉下来,“那又如何?我就是想要她一辈子都活在丢失女儿的噩梦里!”
  “是,没错,她丢失了女儿,可是你呢?你也丢失了女儿!”
  “我……振德!”梅惠娇抱着祝振德的胳膊,像小姑娘那般撒着娇,“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祝振德看着梅惠娇的样子,白皙的脸庞全是委屈的泪水,眼睛一片通红,心里不由得软下去,“以后,千万不可做这样的事。”
  梅惠娇轻轻靠在他怀里,“嗯,我知道!”
  “只是那个孩子……”
  梅惠娇立即道,“我知道,我听说傅家的孩子已经找到了,这个孩子,我总的要好好确认是不是我们的女儿,如果是,我肯定第一时间将她带回来。”
  ******
  夜,很黑。
  京城某一处偏僻的院落,一道黑色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在一棵大树下,他身上的斗篷,几乎与夜色荣威一体。
  没一会儿,有另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恭敬的单膝跪地,“特使大人!”
  “来了!”良久树下的那道黑影才开口,那嗓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暗哑,仔细辨别的话,还是能从中感觉到一丝苍老。
  后面的黑影只是静静地跪着,连头也不敢抬。
  “查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我们在京城的据点,一夜之见有好几处都被人挑了,目前只剩两处了。”
  “有没有查到是谁做的?”
  “没有!”
  “嗯?”
  “大人,”黑影将头埋得更低,“京城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他们的手段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暂时还没有查到究竟是谁做的。”
  “废物!”前面川泽话斗篷的人,轻轻一甩袖子,后面的黑衣人就被掀翻在地。
  黑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恭敬的跪着,“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
  黑影似乎并没有消气,全身威压释放,“恕罪?我平日里究竟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办事的?你知不知道在我们京城建立着这些据点究竟要花多少人人力物力?如今,却被你们这一圈蠢货,就这般葬送了,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
  黑影身子微微颤抖着,“属下查到,我们暗桩被挑的当晚,有人被救走了。”
  “谁?”
  “京城花杆儿的一个小头目!”
  花杆儿,是京城中对乞丐混混儿的一种称呼。
  这些花杆儿平日里各顾各的,在各处乞讨要饭。
  不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些花杆儿,其实都是一个个团伙。
  “花杆儿的团伙?”
  “是!”
  “顺着线索去查!”
  
“是!”
  “对了,你去给我查个人,我要知道她在京城的所有的举动。”
  “请大人吩咐!”
  “陆云舒,锦和布庄的那个云管事!”
  黑影领命而去。
  夜风轻轻的吹,调皮的撩起黑衣人的斗篷,隐隐约约的看见丝丝银白。
  ******
  云舒和黑木连夜出京。
  司影阁总部位于泉州,离京城相隔一千公里,即使快马加鞭也得三天左右。
  二人骑快马,直奔泉州,第二日入夜后,才找到一处客栈。
  二人刚进入客栈,就有一个机灵的小二笑眯眯的迎上来,“二位客官,你们终于到了,公子已经等候多时,请跟我来!”
  云舒询问的看向黑木,黑木摇头,不是我安排的。
  云舒半眯着眼睛,“小二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二脸上堆着笑意,“不会有错,公子特别交代过,客官是一位带着面纱的姑娘,眼睛长的特别好看,小的今儿个可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呢!”
  “公子?谁?”
  
小二却没有回答,“公子正在楼上等着姑娘,姑娘请吧!”
  云舒挑眉,“带路吧!”
  小二带着云舒二人,穿过大堂,到了后院,客栈的后院不大,但房间错落有致,布局很有章法。
  穿过一道回廊,上了二楼,在一山门前,小二先是上前敲敲门,“公子,您的客人到了!”
  “请进来!”里面传来一道男声。
  小二热情的打开房门,“二位里面请!”
  这房间外面看着不怎么样,没想到里面倒是布置的很精美奢华。
  角落里的案几上还燃着熏香。
  有一人从里屋出来,手上一把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嬉皮笑脸的开口,“云舒姑娘!”
  云舒眉头拧着,“岑夏?”
  岑夏扇子一收,对着云舒正儿八经的行了个礼,“岑夏见过云舒姑娘!”
  云舒在一边坐下,黑木立即自觉的道上一杯茶,云舒盯着岑夏,“你怎么在这儿?”
  岑夏又恢复笑嘻嘻的模样,“我原本在这附近办差,昨日忽然收到主子的飞鸽传书,所以,我今儿个特意在这儿等着姑娘!”
  是南谨的吩咐!
  她离京时走的急,只让竹沥给南谨带了一封信,没想到南谨已经在路上做了安排。
  “人你已经等到了,去忙你的吧!”
  司影阁的事,岑夏参与,不太合适。
  “主子吩咐,让我这一路跟着姑娘,保护姑娘的安全。”
  黑木立即道:“姑娘的安慰自有我保护,不用你操心!”
  岑夏摇摇手中的扇子,“真的吗?我知道你功夫不弱,但是你们这一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到达泉州吧!”
  岑夏这话说得不错,他们一出京,就被人盯上了,好不容易才甩开了。
  今日午时,更是遇到两拨刺杀。
  他的功夫再好,双拳难敌四手。从这里到泉州,还有好远的路要走,后面的行程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云舒倒是觉得无所谓,“黑木,你觉得呢?”
  司影阁总部,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黑木沉吟片刻,“我没有意见!”
  云舒打个哈欠,“即如此那就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好赶路!”
  “热水热饭都已经准备好,云舒姑娘去休息吧!”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骑马了,说实在的,在马屁股上颠了这一路,午时又一番厮杀,她确实有些累。
  云舒倒头就睡。
  夜半时分,云舒迷迷糊糊听见外面动静不小,刚翻了个身,就听到岑夏的声音,“姑娘,外面的事交给我们,你好好休息吧!”
  不需要自己动手,云舒淡淡的“嗯”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翌日一早,云舒神清气爽的下楼来,经过院子时,发现院子里的花草有些凌乱,在隐秘的地方还有淡淡的暗迹。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整个天地都显得雾蒙蒙的。
  空气有些潮湿,空气里有泥土的芬芳,还夹着淡淡的血腥味。
  “云舒姑娘!”岑夏依旧摇着扇子,笑眯眯地从楼上下来,浅紫的衣角随着他的走动,不停的翻飞,“昨夜休息得可好?”
  云舒站在那里,“我很好,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岑夏的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岑夏看着脚下的泥土,“还好,昨夜有些不知趣的小毛贼,注意竟然打到本公子的头上,所以本公子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只是陪玩吗?
  看这现场的情况,就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么轻松,看来他们的前路,不会那么轻松。
  但是云舒没有继续问,“黑木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云舒和岑夏在客栈用完澡山,黑木才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的湿意。
  黑木取下头上的斗笠,面色不是很好,“姑娘,我们要改变计划,从另一条路走了。”
  从这两日的情形,云舒也能猜到个大概,“好,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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