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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 第92章 第 92 章
 
安泽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走, 这家伙能抱着自己冻死在天台。

他伸手杵了一下尤逾的肋下,被抱得紧紧的, 声音都险些发不出来:“行了吧, 回班级吧。”

“不行,我要一直抱着你。”说着, 他短暂的松开安泽,将大衣的扣子解开,敞开衣服又将人拉了回去。这下,两人贴的更近了。

安泽:“……”

所以呢,在屋里拥抱没感觉是吧?非要在恶劣的环境中才爽是吧?

好在尤逾不愧是他土生土长的北方人,风里来雪里去惯了, 动了一下午, 身体自动循环的热系统都没冻报废, 胸膛还是热得像是火炉。

“我有男朋友了。”

耳边传来男生沙哑的低喃,像是幸福来的太突然,需要慢慢缓过劲儿来一样。

“嗯……”安泽轻声附和:“我也有男朋友了。”

这么白痴的对话, 也就是刚恋爱的人能说的出口吧,还说得特自然,特深情,安泽说完都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还是没偷偷翻白眼的那种。

在跟尤逾表白之前,他其实是没有什么恋爱概念的。或者可以说,如果不是身边突然出现尤逾这样, 强势的闯入他感情生活的人呢,他真的不知道哪一天才会开窍。

而在真的盖章宣布在一起的前一刻,他也不知道说出来“在一起”之后,和之前具体有什么区别。

之前他们两个的相处已经够亲密了,在尤逾无限接近的过程中,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早就超过了其他任何人。像是周序,安泽跟他好成那样,但也没做到像跟尤逾这样,几乎可以算是形影不离。而且,两个男孩子谈恋爱,能有什么,身体构造都是一样的,不像普通男女之间还有一层神秘感的薄纱。

所以,他真的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有这么的不同。

连最简单的拥抱,跟之前的感受都一点儿不一样。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是类似于一颗心找到了另一颗心,拥抱的时候不再有隔阂,完全的贴在了一起……

“昨晚,你去找我,等了我四个多小时?”尤逾的声音还不是很稳,问这话的时候很像是在试探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程度。

安泽轻轻“嗯”一声,躲在羽绒服的帽子里上扬唇角:“跟你的四分钟烟花,扯平了。”

半晌没声音,就在安泽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尤逾轻微的咬牙切齿声音。

“那可太便宜你了,我的四分钟焰火,你知道我联系了多久的主办方才办成,而且……你是等了四个小时,但昨天一整夜,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嗯?”

宿醉只是表象,心心撕裂的感觉才是最痛的,尤逾手往上抬,隔着羽绒服的领口,突然扣住了他的脖颈,像是捏住猎物柔软颈子的感觉,带着一丝暧昧。

真得到了人,某人就开始得寸进尺算账了:“我痛苦了一晚上,挂了电话还在原地等你,也没见你来找我。”

安泽:“哦,我要送她回宾馆。”

尤逾:“你还敢说!”

感觉到脖颈上的力道加重,安泽直接笑出了声,问:“那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都随我吗?”

安泽顿了一下,推开他,说:“我看你有点儿不要脸了。”

低低的笑声没有冲淡这份暧昧,因为尤逾宿醉后又吸了大半盒烟的嗓子很哑,伴着风灌进耳朵的时候,像是有轻微的羽毛剐蹭过耳廓。

他们一分开,尤逾的大衣外套就呈现出敞开的状态,安泽伸手将他衣服一合,左边衣襟搭上右边衣襟,勉强算是挡住了胸口的风,还要再给他拉一拉的时候,尤逾突然微微低下头,靠近了他的脸说:“在你这儿,我就是不要脸!”

服!自己不要脸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这倒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尤逾对待别人时候那种又拽又傲,不爱搭理人,搭理你就是损死你的形象在他这儿完全破灭了,反正就是很没脸就对了。

考虑到他的没脸程度,安泽心里一跳,头不自觉的往后一仰,那一瞬间,他觉得尤逾要吻他。

脑后突然按上来的一只手更像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安泽脸色微红,转瞬之间竟然也有一丝忐忑……和期待。

然而,尤逾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只是将头靠近了,贴着他的脸轻柔的蹭了几下。

冒头的青硬胡茬划过来脸上的细嫩皮肤,产生的酥麻感直击心脏。

安泽觉得,这比接吻什么的,可还刺激!

再这么弄两下,安泽觉得他们可以直接干柴烈火了,忍不住伸手推他,同时低声警告:“行了,别蹭了,跟狗似的。”

尤逾笑起来,脸又凑回去,很坚决的要跟他这么肌肤相贴,不要脸的问:“是不是以为我要亲你?”

安泽一脸麻木:“没那么想。要亲也是我亲你。”

笑声加大,尤逾说:“现在就争起主动权了?行,你要是想亲,以后随便亲!”

安泽拖长了调子:“……也没那么想。”

也不知道是太高兴了,还是他说的话真的戳中了笑点,安泽就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一直笑,像是中了彩票只知道傻乐那种。

笑够了,尤逾才又说话:“这是初吻,我要慎重,我现在嘴里有烟味儿。”即使他再有接吻天赋吧,现在的形象也不太容许他这么草率。

安泽问:“谁的初吻?”

尤逾:“……”

趁着大佬暴怒之前,安泽笑着说:“开玩笑的,就觉得你这样……跟你的气质和形象一点儿都不符合。”

尤逾挑眉,轻声“嗯”的那一下,还能听出不不太满意的强调:“我怎样了?”

隔着羽绒服被搓脑袋更难受,头发都应该起电了,安泽伸手摘了帽子,露出微红的耳尖,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雪天的室外冒汗了。

刺激的吧?

感觉早恋是真刺激啊,不仅心跳加快,浑身热度都上来了。

他这样想着,就说:“你好像对一切“初”都情有独钟啊,“初雪”是这样,“初吻”是这样,小姑娘才这么在意这个吧。”

说到后面,安泽轻笑起来,眼睛弯着,水润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

尤逾本来就最喜欢他这一双眼睛,特别是他与平时温柔正经的表现不一样,露出那么一点儿只有自己能发现的有点儿坏,又有点儿狡猾的神色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扑上去,直接用嘴唇将他眼睛附近亲个遍,每一根纤长的睫毛都不放过。

被调侃像“小姑娘”的男生一点儿没羞愧,反而哑着嗓子说:“我是啊……”

“我就是特别在意这些,不仅如此,所有的第一次我都特别在意,比如……”

这个比如之后的答案,不用他说,安泽就猜到了,他及时伸手堵住了对方的嘴。

话是被他掩住了,可嘴唇的热度却直接贴上了他的手掌心,掌心皮肉稚嫩又敏感,安泽按上去就后悔了,刚要收回,突然一个湿滑温柔的东西轻轻顶了那一小块儿皮肤一下。

是尤逾的舌尖。

安泽像是触电般收回手,然后紧紧握成了拳,都没抵住那一缕从掌心快速滑到心脏的电流。

他问:“你属狗的吗?”

某人对答如流:“你要是喜欢属狗的,我可以去改一下户口本。”

安泽:“……”

“闭嘴!”安泽一脸无语的看他,直接换上了强硬语气:“冷风没吹够,你就自己接着在这儿吹吧,我走了,再拦我跟你急。

田言觉得,在他本该最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青葱岁月,他真的是为兄弟们的爱情操碎了心。

景龙趴在桌子上,说:“我知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有真正的快乐。”

田言:“……”

“我失去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再也没有可能爱上别人,往后的几十年,我都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度过,品尝爱情的酸涩和孤独的苦楚。”

田言:“要不我帮你请假吧,你回家……”省得他妈在这儿墨迹我!

景龙打断他:“回家也没用,如果心是一座空城,哪里都只有孤冷。”

田言:“……闭嘴!”

“你喊什么喊!我失恋了你竟然还用这种态度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田言:“……”

田言认栽,失恋的人最牛逼,行吧!

他是不了解这个傻龙的脑回路,这人恶心吧啦的自怜一会儿,又突然说道:“看来尤哥也是败局已定,我们真是好兄弟,有他陪我,我至少能安慰一些,我们可以组个组合,就叫失恋联盟,等你也遭受感情的重创后,就可以加入我们。”

神他妈的他也遭受感情重创!

他为什么要加入这么惨又失败的联盟!

疯了吗!

田言怒了:“你诅咒谁呢!当谁都跟你一样呢!别拖我下水,也别瞎几把编排尤哥,他还不一定呢。”

景龙恹恹的看他一眼,笃定的眼神像个老神棍:“等着吧,没有不一定,我看人最准了,他们没戏。安泽看尤哥的眼神,毫无人性,就跟看考试卷是一样的,那不是恋爱该有的眼神。你要是不信我,就等着被打脸吧。”

田言现在被他们古怪的爱情搞得发蒙,已经失去了自我理智判断。

但他直觉景龙坚信事儿永远是错的就对了,所以很硬气的跟他叫板:“你傻了吧!泽哥是学神啊!学神最爱什么?当然就是学习啊,他要是看尤哥的眼神跟看考试卷一样,岂不是已经爱得深沉,爱得纯粹,爱得不可自拔了!”

越说越觉得有理,他干脆为两个大佬的爱情做了总结。

“泽哥和尤哥的爱情,就是‘我爱你,就像爱考试卷一样爱!’”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学渣,景龙都没听过这么渣的比喻!

短暂忘了失恋伤痛的景龙刚要反驳,突然身后的门被推开,走廊的冷风涌进来,同时一个非常欠揍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听说你被失恋了,怎么个详细过程?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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