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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四百二十八章 见长的蛊虫
 
确实是走错了,方才苏锦言撞上秦子衡,只想着逃跑,想都没想便挑了条路,走了这一路,又被秦子衡闹的,半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有没走错。

这会被秦子衡点破,顿时涨得面色通红,好半天这才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强行辩驳道:“我当然知道走错了,可错有错路,更何况这一路上的风景也不错。”

秦子衡看着周遭光秃秃的小山坡,强忍着笑意没再开口。

确实是错有错路可走,不过是绕多些路罢了,两人也未折回去,继续往前行,不过带路人却成了秦子衡。

苏锦言说了一路上不准他跟着,可到得后头却也没再赶他了。

两人是要去南西州的天舒岛,苏锦言没说去干什么,秦子衡便也没问,只是一路这么跟着。

夜幕降临的时候,正逢行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夜里便只能在野外将就一下。

幸得已经六七月的天时,夜里头也不冷,苏锦言没什么野外求生的经验,秦子衡却是有的。

生了一堆篝火,往有水的地儿抓两条鱼来,处理干净了便在火上慢慢烤着,周遭环境不好,也没什么野果可摘,便只能吃鱼裹腹。

秦子衡出行的时候急,也没带什么调料,只得临时摘了几片野外随处可见的香料揉碎了抹在鱼身上,烤出来的鱼虽没盐味,可味道也算不得很差。

苏锦言这几天一直都是吃的干粮,这会子吃了秦子衡烤的鱼也不吝啬的夸奖道:“顾大帅真是进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了战场,好吃。”

这话原是河池没被攻下之时,她也说过,秦子衡一笑,也不当回事,只道:“你这会子不赶我走了?”

苏锦言嘿笑一声,全当没听见这话,将一条比手掌大的鱼吃的干干净净的,这才抹了嘴问道:“顾大帅……”

才开了个头,就被秦子衡打断:“你叫我什么?”

苏锦言眼珠子一转,看见他那不悦的神色,立时就改了口:“大郎。”

她叫过他的全名“顾淮叶”,喊过“顾大帅”,也违心的唤过“相公”,“大郎”也叫过,这其中“大郎”这称呼最好,既不显生疏,又不会太亲密。

一声“大郎”喊出口,见秦子衡那不悦之色收敛了起来,苏锦言这才松口气,忙又八婆的问道:“大郎,你可是一军的主帅,就这么跟着我走了,你们铁骑军怎么办?要是传到你们大禹皇帝的耳朵里,你就算打了胜仗也是要被问罪的吧。”

秦子衡睨她一眼,将篝火拨了拨,也不说这擅离职守是个什么罪责,只道:“怎么,本大帅跟着你私奔,还怕脸上无光?”

“什么跟着我私奔啊?”苏锦言无语,怎么就成了私奔了,分明这人不要脸的跟上来的。

秦子衡眉眼一弯,点一点头:“哦,那就是你跟着我私奔了。”

“无聊。”秦子衡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苏锦言也懒得同他这些没营养的话,骂得一句,便抱着手靠到一旁的树桩上闭目养神去了。

秦子衡笑笑,起身除了外裳披到她身上,明显的看到她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道:“你能说说为什么要去南西州的天舒岛吗?”

苏锦言没拒绝秦子衡的好意,可也不想说太多,只含糊其辞的应得一声:“有事。”

至于是什么事,便一字不提。

两人一路同行,对苏锦言来说也是好事,既不怕行错了路,也不怕路上寂寞,先头她还担心秦子衡跟着自己往南西州去,会害了他,可两人一连行得几天,路上听到不少消息,她这担忧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两人身处高丽的地界,关于高丽同大禹之间的事,民间也传开来了。

李俊身亡,河池失守,李俊王妃不知踪迹,安州郡以及岭天港皆被铁骑军收复,铁骑军的主帅却因高丽贼偷袭重伤昏迷,此一战役算是大捷,可大禹皇帝放下话来,势要高丽付出惨痛的代价。

高丽王本就卧病,得知此事病情加重,他那几个儿子都守在身边,明争暗斗的,就等着高丽王咽气,好斗赢自家兄弟当新的高丽王。

高丽内斗不断,被李俊挑起的外忧也没解除,整个高丽的局势算得上都不太好。

苏锦言听得几天的消息,也把事儿顺了顺,神情古怪的看着身旁的一身高丽装的秦子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帅。”

怪不得他能肆无忌惮的跟着自己去南西州,原来早就有所安排。

这些个安排也不是秦子衡安排的,不必说就晓得是刘君泽的手笔,他也不解释,只道:“高丽王撑不了多少日子,高丽内乱只会越来越严重,圣上发了话下来,日后这高丽便不是安全之所,我跟你私奔了这么多天,你总要告诉我,你去南西州的目的是什么吧,不然咱们可能都得把命交代在高丽的地界上。”

秦子衡这人不讨厌,苏锦言即便记忆全无,潜意识里对他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这几天有他一路随行,两人相处也越发随和起来。

其实抛开那些什么国仇恩怨的,两人之间就目前来说,也没什么值得翻脸的恩怨。

苏锦言将秦子衡的话细细想得一回,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高丽一乱,大禹的将士又打了过来,便是去了南西州也不安全,可若是不去也是不行的。

斟酌一番,便也老实道:“我去找个人,他能救我的命。”

秦子衡拧眉,声音忽而便带了几分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寒意:“怎么回事?”

苏锦言身上有蛊,且每个月都能发作,此番不说,秦子衡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她将衣袖捞起,露出一截手腕出来,递到秦子衡跟前:“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距离手腕三寸的距离,有一条很长的红痕,似血色蜈蚣一般,一直蔓延到衣袖遮盖的上臂,又吓人又惊悚。

秦子衡不知道苏锦言身上有这种东西,拧着眉头看她。

苏锦言拿手比了比道:“这条东西据说是种下去的蛊虫,最开始的时候只有寸长,后来日子久了就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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