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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苏锦言秦子衡 > 第四百二十九章 高丽大乱
 
不仅会越来越长,且每月发作一次,便是吃了药压制下去,也一样叫她痛不欲生。

这东西三年多前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有了,因着受罪也曾私下寻过巫医有无得救。只可惜,这东西种下去容易,要解,何其难,不然,苏锦言也不会听闵千惠的话,非要到南西州的天舒岛去寻无知先生。

她算是自私的,这么年轻就死了,也不甘心,若非如此,那会也不会冒着危险非要去铁骑军大营中为李俊偷什么行军布阵图,无非也就是想活命罢了。

秦子衡对蛊的了解不多,中原人对蛊闻之色变,便是晓得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见识却是第一回。

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条血蜈蚣,半天也不说话,苏锦言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扯了衣袖要遮下来,却被他一把拽住。

“你干什么。”苏锦言被他这举动唬得一跳。

秦子衡指腹轻触在那血蜈蚣上,眸中满是怜惜之色,声音低沉的问:“痛吗?”

苏锦言缩了缩手,却没缩回来,见秦子衡这神情的模样,没得由来的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可还是应道:“这会不痛。”

这会不痛,不是不会痛。

秦子衡垂下眼眸,不敢想象这东西藏在苏锦言身上三年,给她带来多少痛苦,只觉胸腔间压着一股气,吐也吐不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给苏锦言把衣袖拢下来,极是严肃的道:“会要人命是吗?”

“算是吧。”苏锦言周身不自在,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深吸了两口气,才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要我的命,可间接肯定是会的。”

这东西跟了她三年多,带给她无尽的困扰,想要摆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每个月就跟定时炸弹一样爆发一次,吃了药还能压制一下,若是不吃药便连神志都控制不了,做出什么伤人,或者自伤的事也很正常。

苏锦言说得简单,可这其中痛苦也只得自己知晓,秦子衡喉咙梗得发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直到情绪平复,这才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两人行在路上,过得这许久,苏锦言都不提半句了,他又突然说得一句这么煽情的话来,瞬间闹得苏锦言大脸红,眼眸一垂,好半天也呢喃一句:“等找到了无知先生,我的记忆就能回来了。”

也算是给秦子衡一个安慰吧。

秦子衡费力的弯了弯唇角,什么都没说,只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从忘川崖上掉下去,能留得一口气在也是奇迹了,想来养伤的那些日子怕也是吃了不少苦楚的,这种下去的蛊虫便更不必说。

秦子衡心中压着一口浊气,只觉堵得慌,就连一路上往南西州去也沉默了不少。不过,虽是沉默,可照顾起苏锦言来,却更加细致体贴,就差喂水喂饭了。

苏锦言被他这变化闹得怪怪的,不止一次的说:“旧事不提,现下我没什么得罪你的吧,你这样待我,瘆得慌。”

秦子衡就道:“这样细致体贴的待你就瘆得慌,是不是非得把你抓回大营去认罪才觉得正常?”

苏锦言……

除却那三日两人兜兜绕绕的之外,两人碰面到如今也一道也行了五六日了,待到得南西州的时候,便已经前前后后加起来,离开河池已经是十一天了。

高丽王的死讯还没传来,可高丽内里却已经乱起来了,都城之中高丽王的那几个儿子斗得厉害,离都城稍远之地,已经有那野心大的人揭竿起义打了起来了。

南西州便是其中一处乱的厉害的城池,一入南西州,便可见那些民人组织起来的将士四处蛊惑人心,征兵扩大组织。

若当真是起义军倒也还好,还有那打着起义军名号的匪类,烧杀夺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南西州已经是乌烟瘴气的了,百姓便是不出门,也难免遭殃,那些匪类就跟老鼠似得,抢了这里抢那里,总能迅速的避开围剿。

秦子衡将苏锦言护在怀里,他本就人高马大的,手里也拿着佩剑,那些个匪类很是有眼力,也不敢轻易上前。

避开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秦子衡同苏锦言二人便直奔通往天舒岛的码头而去。

码头已经荒废了,只得两三只破旧的渔船的泊在岸边,两人要过海上岛,便不能带马了。

渔船身窄,苏锦言上了船便不敢乱动,深怕船只摇来摇去的把她给晃下去了。秦子衡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只船杆,用力一撑船只便行出老远。

“我们的马就这样放着不会有事吗?”苏锦言看着岸边那两只垂着脑袋吃草的马匹还有些担忧,心想万一从天舒岛回来,没了马可怎么离开。

秦子衡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轻一笑:“放心,闪电认主,到底是谁有事还说不定。”

闪电自是说的他那匹坐骑,那是战马,跟着他又多年了,若是有他意之人别说近身,只怕不死在马蹄下都是好的。

船只离岸远了,那两匹马的身形也越发小了,苏锦言复又看得一眼,跟着便收回目光来,想起一事,便又自言自语的道:“我方才瞧见那城内那般乱,突然就觉得这场景好似经历过一样。”

方才秦子衡便是护得再好,可有些污糟还是瞧得清楚,苏锦言瞧得一回,总觉得不舒服,脑子有稍许乱糟糟的片段一闪而过,但要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秦子衡手上撑杆的动作不停,闻言看得苏锦言一眼,便应道:“你原来是经历过,我离家那几年,益州府也曾乱过,正是因为益州府也乱了起来,你便拖家带口的往京都去避难,正好咱们错过,白白多等了两年才团聚。”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苏锦言漫不经心的应得一句,她没什么印象,自也没往心里去。

这会子正逢夏日,太阳也晒人得很,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船只行到海中,便更觉得烤得厉害,苏锦言随手将包袱顶在头顶上遮着,正想说句什么,可一抬头就见秦子衡神色不对劲,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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