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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刁娅娅杨琦 > 第21章 我累了
 
或者——刁娅娅的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剌伤了他。

“原因?没有原因?哪有什么原因?”她立刻说。

她小的时候就像只小羊羔喜欢跟随着她哥还有这邻居阿哥的后面听他们“叽叽喳喳!”地,那么自从她有独立自主的思想开始吧?或者更准确点说,自从刁娅娅进入馆子上班开始?

不可能吧?若有——她怎感觉不到?若要硬说有——她与刘春开的关系说白了只不过是上级和下级工作之间的关系。工作工作工作还是工作——知道吗?那也够不成对他的威胁吧!应该说她感觉不到哪方面对不起他的吧?

他固执己见,肯定的说:“一定有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自认为了解这邻居这妹子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样熟悉,虽知,咦——他说的“以前不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么你说,是什么原因呢?”她就望着他,奇怪的是,他们有多年的感情基础,还不至是多年是从她就懂事以来就羡慕的邻居亲哥,但她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他不语,低下头来踢飞一块石头。

“如果你认为真的有,为什么不肯说?”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一种似乎与自己完全无关的笑声,“我不会怪你的,即使你说得不对,你该知道我的为人。”

她敢对天发誓:她是清清白白的。

可不是,自蹲屎沟边时他就认识她,可以说她的一切都在他的面前暴露无遗的,就说现在她也大可把自己的一切在他眼前露出——她不是个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人,尽管他们的性格有分歧。

知道吗?那只不过是性格的分歧?从思想上行为上道德上她也从未想过要背叛过他的。

他又犹豫了一下,除了无效的说她“变了”这二个字之外,确指不出她什么地方变了,若有也是自她到悦喜报馆上班开始的,可她到悦喜报馆上班整个人变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呀?若有,那是种对未来美景的憧憬是他给不起的。

刁娅娅见到他一说到实质性的问题就像个焖葫芦忍不住替他说下去:“是不是因我开始工作了?”

不然有就、什么原因不能说呢?

她依希记得他说过此话,可那根本就是狗屁也不是的理由。

“是。”他直认不讳,“我不知道你在工作中遇到什么?或学到什么?总之,工作之后你就改变,变得尖牙利嘴,针锋相对。”

她笑了,很心平气和地笑。杨琦这人原来还有这一面——太小心眼了,根本就不能登入大雅之堂,什么“尖牙利嘴,针锋相对。”也列入她改变的范畴?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人是会慢慢长大,慢慢成熟,思想、行为也会因此而有些改变,你自然不能拿几年前的我跟现在比,是不?”刁娅娅说,“我承认自己有点变,那是思想与观点上的。”

其实她更想说那些与自己的情啊爱呀没多在关系统的。

“但你的改变也表现在言语、行动上的。”他说,针锋相对的。

“你认为我不该有独立自主的思想,见解?你认为我该对你百依百顺。杨琦,你不是孩子,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是人就该有思想、有个性、有见解能独立思考。

刁娅娅摇摇头。这还是个死脑筋、死心眼、死眼光的人,冤她自小就信他、慕他把当他是自己心目中的天地,靠山!

“我和你是平等的。”

若可能的话,他真想把她奉在手心里疼着爱着,真的——

他怎么说也不能把眼光停滞在廿年前吧?

“我并没说我们不平等呀!”他说。

尽管他从盘古氏开天地以来追她到现在,有些思想可能还停留在古朝代上,可他并不想做老古董,有些事他也尊重她,比如说:她不想到他加油站上班,想要到外面闯,他不也不强求她、任由她去。

“可是你分明要求我这样的,”她吸了口气,大家就摊开来说吧!“我的行动,我的朋友你都要管束、要干涉,这是太过份。”刁娅娅还耿耿于怀的说。

不是说距离才能产生美吗?而他咦!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了她的底线。

“早上我只是问你去哪里?和谁?这——并不是管束和干涉。”杨琦摇摇头,不满的味道很浓。

“好吧!”她摊开双手,说就说吧!其实那也并没什么?“早上我去昨天火灾的现场,见几个火灾的苦主,接着刘春开也起了……

她把自己被绑架这节给省略,如其不然吓到他,以他最近疑神疑鬼的性格,可能更加会心疑生暗鬼了。刁娅娅真不想她那样的,好好的一盘棋非要搞得天下大乱的样子。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她是去上班的,又不是去干坏事,是他故弄玄虚的,才搞得神秘兮兮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刁娅娅,我只想说——我希望知道你的行踪,免得担心。”

他说。早上——因打给她的那个电话,刁娅娅不满的回击弄得杨琦一天没心绪工作了。

“很感谢你的担心,”若担心演绎为无形的绳子束手束脚的话,那她情愿不让他担心,“然而你有没想过?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担心什么?”刁娅娅忍不住说。

“我也不知道,”他只得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对你——很没安全感。”

他终于把心里最想说的话一口说出,人顿觉也轻松得多了。

“对她很没安全感”这是甚么狗屁话?她又没朝秦暮楚对着哪山看着此山高。

“你——什么意思?”刁娅娅不满了问。她都对他表白了,他还说对她没安全感。他知道什么叫安全感吗?怎可随便滥用这个词?

“我——说不出来,”杨琦又叹息了,“我实在很羡慕郑一旦他们,订婚——该可以安定下来。”

杨琦的意思明显不过的就是他们至今还不能定下来。他从盘古氏追她直到现在,所缺乏的正是安全感,可不是?

“又来这一套,”刁娅娅笑了,“订婚能保证什么?结了婚的男女双方随时也可以离婚的,对不对?”

“重要的是信心。”刁娅娅很想说服他。

“我就是没信心,对你。”他终于说了真话,那个隐藏在心底的的话。

她呆怔了一下,自小无猜的二个人认识到现在,还替她挡去那道“对米换豆”的观圜,她的心里除了对他感激还是感激,特别家里的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的情况下,他现在却说对她没信心,没信心——他当她是怎样的人呢?

“我——很意外,也很失望,”她说,“我没想到你会说这样的话,真的,杨琦。”

“这是我真实的感受,刁娅娅,”杨琦歉然地看她一眼,“我很抱歉。”

既是知道抱歉为什么就不能做得更好或者说改过呢?真的不可理喻!太不可理喻了。眼前面对他这个方方正正的人她觉得无语了。

骤然,空气有点僵,令人难受的僵持,然后,她长长地透出了一口气,居然显得很平静。

“我想回家了,杨琦哥。”她说。显然她已懒得跟他做解释了,面对着这个死硬硬死硬邦邦的人。

对杨琦这人——咦!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不但身体疲乏的累,连心也累了。反正一时半会又无法解释清楚的。

杨琦意外难受的看她半晌。

“刁娅娅,我——不知道你的心肠居然这么硬,”显然,眼前的刁娅娅她的无动于衷剌伤了他,早晨的一个早话因言语有冲突让他伤心了一整天,现在顶着头皮找到她望能给个给个满意的答案,没想到却她把他视若无物吧?这让他太伤心了,真的好痛苦好无助和无奈,聪明如刁娅娅的她不会不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和用意吧?

“今晚我说的话完全没有用了,是吗?”

杨琦悲痛欲绝地说。

“不,也不能这么讲,至少你担醒了我,给了我一些——警惕。”刁娅娅说了。说得平淡的就像喝白开水,不!白开水还能解渴呢!而刁娅娅这话——怎么说呢好像逆转的心里。

“你很不以为然?”他凝视着她对于她的无视——

“不——我只是感觉不到,我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改变,真的,”刁娅娅说着摇了摇头道:“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我们回去吧!要谈——以后还有许多时间。”

面对眼前他这种死硬顶到底的人,她真是无语了。

他点了点头,再点了点头。

“好,我送你回家。”他伴着她走回她家的楼道口。

“上去坐坐吗?”她打开大门时礼貌地问一声。毕竟他们的关系非同凡响的,一直以来他就是她家的顶梁柱、母亲的准女婿!

“不了,太晚,不大方便,”他很有分寸的,“明天一早我还要去戍名——参加一个油品的展览会。”

这也是他要来的主要目的——想再见她一面是真的,再告诉她——他要出远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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