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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爱文学 > 陛下他又美又受(穿书)温钰舒无畏 > ☆、06
 
随着这声召唤一大票御林军冲上来,那人当即一脑门子的黑线。

陆桓楚从台下一马当先,看到温钰唇角流血的惨状当即把他抢过来,拔剑大喝:“舒无畏!你竟敢行刺圣驾!”

欧漏!原来这位就是桐州都护·大乾第一猛将·不给帝都大臣面子者·又拽又吊·舒无畏呀。

他没有出席招待会,倒一路跟着自己到上清阁,温钰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了。区区御林军,当然拦不住大乾第一猛将,估计他是徒手攀爬上来的,丝毫没惊动高台下的守卫们。

行刺的罪名很大,舒无畏当即剑眉一竖:“你说,我行刺你了?”

他是看向温钰说的,即便到了这时候他也没有称臣。温钰离了舒无畏的真气立即咳得上下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只能说出:“是……是……”

舒无畏:“……”

面色顿时变得阴冷,陆桓楚冷笑一声:“将这行刺的逆臣拿下!”

温钰:“!!!”

喵个咪的!咳得死去活来的皇帝在心里大吼。老子要说的是“是误会”呀!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密探头子你这样胡乱下命令真的好吗!?

可他已经没法阻止了,双方打的乒乒砰砰。舒无畏的战剑大开大合,陆桓楚的窄剑如一道闪电。打了一阵舒无畏忽然说声“罢了”,把兵器扔下、束手就擒。陆桓楚立即毫不客气地把他绑了。直到这时百里长蹊才匆匆从上清台下上来,一脸吃惊地问出什么事。

陆桓楚答:“舒无畏行刺圣驾。”

百里长蹊脸上划过丝不自觉差的冷笑,随即叹道:“舒将军一向忠心耿耿,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但此事兹关国体,唯有暂且委屈将军下廷尉,让廷尉好生调查、还将军一个清白。”

廷尉,九卿之一,掌刑狱;天下重狱和各封国疑难案件都汇总至廷尉处理。在《壮哉乾元》里,目前的廷尉章汤是个酷吏,有的是一千种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要是落他手里出来至少也得残了。百里长蹊一上来就要让舒无畏下廷尉,那明白着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呀!

眼看自己即将陷入桐州都护被宰—天下大乱—自己难逃一死的命运,温钰汗毛直竖。他拼尽全身气力吼道:“是误会!住手!立即释放!”

舒无畏:“!!!”

陆桓楚:“???”

百里长蹊:“……”

虽然皇帝陛下貌似出尔反尔,御林军一窝蜂还是领命把舒无畏放了。温钰有气无力地说道:“夜深了,众爱卿各自回馆舍吧,今日之事谁都不必再提了……”

他摆明了是放舒无畏一马,百里长蹊和陆桓楚只得答应。舒无畏稍微活动刚被放松的手腕,这才似笑非笑地略一躬身:“臣,谢陛下。”

闹哄哄的上清台终于消停了,自顺德帝继位以来从未外人涉足的净地一下闯进这么多人,脚印把白石踩的乱七八糟。温钰闭着眼被带下去,心脏仍在突突地跳。他忽然觉得舒无畏要是刚才为自己拍背时下手别那么重就好了,这样自己也不会喊出“救驾”两字。不知道舒无畏会不会因这一场误会记恨自己;说起来都这么晚了,桐州都护悄悄跟着皇帝摸到上清阁干嘛?

从舒无畏那段与百里长蹊、陆桓楚颇为神似的台词来看,他与顺德帝之间也有故事呀……

温钰在月下轩中一声长叹,渐渐进入梦乡。次日,他让陆桓楚赶紧调舒无畏的履历档案来看:

舒无畏,桐州都护,其家世代从军、一门忠烈,镇守桐州已四代矣。十八岁封侯,二十岁承父封都护将军,与戎羌大小战无数,鲜有败北……

下面就是一大堆战绩功勋了,最末一句是非常耐人寻味的:尚未娶妻。

缓缓将履历合起,温钰思量着该怎么稳住这员重将。月下轩外春意融融,在枫林御苑中的别馆里,有另一个人也正在想着他。

转眼春狩的日子到了。御苑中围起猎场,御林军把青琅山三面围住,张弓提刃的守在场边。诸侯们都衣甲鲜明,兰龄公主蒙着面纱、一身猎装,也骑匹小红马站在天子身后。

先是司礼官唱颂春狩祝词,接着诸侯到天子面前依次接受劝勉。压轴的是舒无畏,他一身玄色衣甲,上前对温钰躬身道:“末将甲胄在身,望陛下恕臣以军礼见。”

桐州多战事,军将们平时都披甲,既便于备战,也展示武功。舒无畏连那晚摸去上清台都一身的铁甲,别说是如今到狩猎场上了。可春狩毕竟仪式意味更浓,桐州都护这样时刻严阵以待的姿态做什么呢?众人面前,舒无畏不亢不卑有礼有节,温钰也也只得肃容点头:“朕敬劳将军。”

君臣见礼毕,由皇帝用箭射中象征天神赐福的木鸟,诸侯们就各挎弓箭撒丫子追逐早被驱赶进围场的猎物去了。至于温钰本人,呵呵呵呵,自有一名司射官携天子所用金貔箭代猎,凡司射官捕获的猎物,都算天子射到的……

这是《壮哉乾元》的设定,既扬皇帝武威,又不至于让皇帝出丑;毕竟顺德帝是出了名的文弱,真让天子在一群诸侯武将面前下场骑射只能是徒增笑柄。辛苦活儿有人代劳,温钰施施然观察这些年轻的诸侯世子们。

首先投入他眼帘的是青邑王世子,他一身紫色猎装,携青邑王室的羽纹大弓。青邑世子的相貌如明珠美玉,青邑国又实力强大足以尚公主——但这位世子是带着个姑娘一道来枫林御苑的,平常两人极为亲昵,温钰自然不能硬把兰龄公主塞给他。

与青邑世子并驾齐驱的是陆桓楚,他以宁国世子的身份出席春狩。桓楚的性子是极稳重温和的,翎雪儿也说喜欢他,但偏偏他与顺德帝说不清道不明,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紧随在宁与青邑两国世子后面的是梁王公子,他是宗室不是诸侯,常驻颖都,论起来顺德帝在家宴上还该称他一声堂兄的。可温钰才看他一眼就挑开了目光,梁王与先帝一母同胞,顺德帝三天两头闹病又没有嫔妃子嗣,梁王一脉觊觎帝位的野心是藏也藏不住的。这样一个身份万万不是翎雪儿良配,可剔除了这几位,其余诸侯来的人不是太老就是太小,可选择余地太少,让温钰大为头痛。

皇帝的目光就这样在臣子们身上一个个溜过去,转眼间人都跑光了,他身边的诸侯只剩一人:桐州都护。

舒无畏立马于天子身前,马鞍上满满两壶雕翎箭。温钰不由奇道:“舒将军为何一直停留此处?”春狩捕获多者,是能得到天子丰厚赏赐的。

“臣,在此护驾。”舒无畏回答。

温钰的脸有些红:“朕甚安好,不需将军特意守护。”他又想起上清台让舒无畏被捆了一道的事。毕竟是穿过来的皇帝,温钰还是没那种理所当然的君臣尊卑之心的。

只笑一笑,舒无畏并不说话;随他到颖都觐见的桐州将领也都三三两两,并不出阵行猎。

他们站的随意,温钰却看出桐州一脉是隐隐把自己围住了,心中不由诧异,也隐隐有些不快。有御林军在,天子并不需外臣护驾,而前一日“破军犯主”的星谶又一次跃进温钰心里。而与那压过北辰光芒的瑶光同时出现的,是一对琥珀色的眼眸。

那是舒无畏的眼睛。

亦是虎的眼睛。

舒无畏的瞳仁隐隐淡金,目带神威,透着一股凌然的威严。这样的虎目最适宜将领,却也让温钰不自觉的感到危险。他松开缰绳只作上前观看诸侯骑射,围场中忽传来一阵喝彩声。

“捷报!陛下获一虎!”

温钰当然不可能将身子劈成两半出去打猎,那只虎是司猎官猎到的,没想到围场中还进了这样的大家伙。御林军们齐声喝彩,没多久一只斑斓猛虎从林中被抬出来。金貔箭从它眼眶射入、贯脑而出,它一动不动,已是死得透透的了。

第一次见着射猎到的虎,温钰大为好奇,不知不觉就走到它跟前去。使个眼色,一个小太监上前翻过虎尸让天子看,身后忽然传来两声呼唤。

“快闪开钰哥哥!”是兰龄公主的惊叫。

与舒无畏的厉喝:“陛下后退!”

与此同时,那死得透透的虎一跃而起,朝温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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